“孩子……”燕昭雪颤抖着嘴唇说道,她想到了铁征抱着的那个孩子。
“怎么了?燕姑娘。”一惊低下头看着失魂落魄的燕昭雪。
“一惊,你去请突门上来,我有事要跟他说。”
一惊向单桀点了一下头,然后向燕昭雪,“你还不走吗?”燕昭雪坚定地向他点头。
等到一惊离开之后,燕昭雪看着单桀,认真而又肯定地说道:“那不是背叛,你从来就没有背叛过天狼宫,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不要让他们背负着背叛的负担,”燕昭雪几乎是用肯求的语气说道:“其实铁征和突门,他们跟你和扶难大师是一样的,无论他们决斗过多少次,他们始终还是让对方活下来了,宿命也是可能终结的,至少,还有人在坚持,铁征可以从死亡之海回来,苍哲老人一直都在守护着,还有人没有放弃……”燕昭雪费尽地说着这些,对一切一无所知的她只能凭着敏锐的意识来感知他们心中所想的,她正绞尽脑汁想要做一点什么,狼王走上观星台来,燕昭雪站起,决绝的杀气令她不由自主地拔出想手中的剑,剑气纵横。
狼王看了一眼燕昭雪,走到单桀对面的观星台前,经与单桀一样的姿势坐在星台的台阶上,“你还能跟我说什么?”
“天狼宫的金币,”单桀指向狼王的身后,狼王站起身,走上观星台,伸手在方鼎上的太极八卦上,方鼎里飞出一枚金币,他伸手接过,燕昭雪皱了一下眉头,这就是第三枚金币。单桀看着燕昭雪,曾经,那一群年轻的人也有这样的执念,沉默冷静的表情,义无反顾的坚持,务容辩驳的执念,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百里雪箭的身影,“你过来。”燕昭雪走到单桀的面前,她看着单桀渐渐变成银色的眸子。
“你……”燕昭雪一张口,只觉眼前一片银光,她往地上倒去。
单桀移开看着燕昭雪眼睛的目光,燕昭雪用力地睁着眼睛,只觉眼皮有千斤重,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她用力地握着剑柄,握剑的手却渐渐无力地松开,没有人能够阻止赴死的单桀,曾经的狼王。
“突门,你要小心一个会机关术的女人。”只听到“咯咯”的几声,单桀坐正身,那是一个骄傲的姿势,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狼王只觉全身一寒,“动手吧。”
“夜杀,你会不会背叛天狼宫?”观星台下的大殿上,一惊和夜杀远看着观星台。
“我们只相信死人不会背叛别人。”
一惊看着夜杀,这样的架回答令他不安和沉重,仿佛会有那么一天,这个人会背弃天狼宫一样,他突然握向银色圆锥长刺,夜杀一握左手,手背上的银色铠甲里穿出一尺来长的锋利圆刺,两人同时转过身。
“他的剑呢?”一惊吃惊地看着没有了不灭的铁征,然后再看向一旁的长孙雪眸和哿。夜杀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三个刚刚来到天狼宫的人。
突门看着单桀,“荒林是你的归宿,也是我的归宿。”他微微抬了一下手,突然转过身,看着残阳如血的天空,在他转过身的那一杀那,一道剑光从单桀的脖子上划过,他的脖子里出现一道血痕。
“不……”燕昭雪用力喊出一点声音,最后一点意识消失。
感觉到身后有人,狼王突然转过身,“你的剑呢?”
铁征向突门扔出一张木贴,“我们之间,不只是一把剑。”突门接过木贴,是战贴。
“碧落佛塔?”突门看着铁征,捻出手中的金币,“如今我有两枚金币,你得从我这时拿走这两枚金币才行。”
“我会的。”铁征说着,抱起地上的燕昭雪下了观星台。
“一惊,”突门看着单桀的尸体向站在一旁的一惊说道:“带去荒林。”
“是。”一惊说着拉下座后的素色棉布,往单桀的尸体上一铺,再一拉,将尸体缠了起来,虽然没有看到头掉下来,但是他清楚,突门砍下了单桀的头,一惊扛着尸体下了观星台。
长孙雪眸看着突门,“你不问他这十年前都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突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长孙雪眸在他的神情里看出,自己问了他绝不会在意的问题,“那么十二宫翼出现在伏击你的路线上呢?
突门眼神一转,怒视着他,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长孙雪眸觉得窒息,“老人让你来,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长孙雪眸微微摇头,“我是来带尼绝拿军走的。”
“老人以为我凭什么会放他回去?”
“你真的以为老人会认为天目军团是天狼宫的主力?在黑夜里狩猎的狼最厉害的可不是眼睛,老人还说,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并不是他真正的敌人,他真正的敌人是能够将单桀宫主和冠月夫人关在别天之城中十年且连他们自己都毫不知情的人,老人甚至认为,扶难的死和百里雪箭的失踪都是拜此人所赐,你同样也犯了这个错误。”
突门脸色铁青,双眼变红,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