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死,你不会死,站起来。”
“你是谁?”
“站起来,我给你指一条路,你吃了那么多苦,杀了那么多人,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活着吗?为什么要死呢?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被包围得没有退路的夜杀惶恐至极,脑海里便响起这些声音。
“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并没有死。”他睁开眼睛,好安静,好宁静,那样的感觉令他不愿死去,他慢慢地站起身。
夜杀退到栈道边上,他用铠甲挡向突门的利器,“铿!铿!”“什么?”他看着自己无坚可摧的铠甲被穿透。
“这件铠甲上有一块致命的赝铠,这一点,只有我知道。”突门抽回自己的武器。
“从……一开始……”他刚抬起手便从栈道上掉了下去。
楼兰阁栈里,长孙雪眸和老人在楼顶上看星象,已是午夜时分,天空里星罗棋布,长孙雪眸皱了一下眉,问出了他从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铁征跟狼王之间?”
老人深呼吸了一下,“你可听曾听过匈奴人?”长孙雪眸皱了一下眉头,“大汉时期,大汉的战将霍去病大败匈奴一族,不可一世的匈奴人不得不西迁,有少数匈奴人还是留下来了,他们的生存环境就可想而知了,斗转星移,岁月变迁,一切都会变,似乎,人们对匈奴人的态度却不曾改变,匈奴人的野蛮也没有变。”
长孙雪眸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无法接受这个说法,“都已经过了上千年了,以天狼宫的存在方式,我不认天狼宫的人就是曾经的匈奴人。”
“唉!”老人叹了一口气,“不管他们是不是,天狼宫的确背负着这样的历史使命存在着,他们就是在这样的使命下强大起来,一直强大到令所有的人都畏惧,臣服,人们在畏惧和臣服的同时也将他们视为天敌,这样一来,就不难想明白铁征和狼王会有决战的一天。”燕昭雪点了点头,“天狼宫的人在西域都是死亡的象征,你可曾听说过人们称狼王为流沙上的死神。”
“这个形容很贴切。”
老人停了一下,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其实,这才是人们认为诛灭天狼宫是大义所在的真正原因,至于匈奴什么的,不过是借口罢了。”
长孙雪眸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您似乎不这么认为。”
老人微微一笑,“人们都在等突门与铁征决战的一天,而且铁征已经决定了,在碧落佛塔与狼王决战。”
“他们的这一战有意义吗?”
“对于天狼宫,如果突门死了,新任狼王就会以杀了铁征为目标,作为他们继续强大的下去的理由,这恐才是突然所希望的,铁征若有任何闪失,天狼宫就会成为西域的霸者,杀戮将成为人们解决矛盾的唯一方式。”
“一年前的决战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铁征与突门是天生的敌人,他们每一次见面必兵戎相见。”
“师父,您好像并不反对天狼宫的存在。”
老人抬头看着天空,天已经亮了,“因为这是一种需要。”
“需要?”
“他们就如森林里的狼,如果森林里没有了狼,森林里的秩序就会被打乱,那就是灭顶之灾。”
长孙雪眸点头,“原来如此!”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你真的不去了吗?就让我一个人去?”老人没有回答,离天亮还有些时间,他还在思考,“等吧,等到天亮再说。”
长孙雪眸躺下,索性睡起觉来,“对了,如果你不去佛塔,会去哪里?”
“菩提客栈。”
见长孙雪眸没有再作声,老人低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老人不禁捻了一下胡须。
晓星照空,走到马车前的长孙雪眸回过头看着站在房顶上的老人,已是黎明时分,老人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他摇了一下头,看来,只有孤注一掷了,他上了马车,拿军,胡杨柳,兰心楼等人已经骑往前去了,赶车的人“驾”了一声,跟上他们去。
一匹快马沿着乌鲁木齐的城街疾驰而来,听到马蹄声,一行人停了下来。“燕姐姐!”拿军喜出望外地看着马上的人,自天狼宫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担心她会不会死了,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出现。
燕昭雪紧紧扼住马缰绳,马长嘶着跃起双前蹄,急停在他们的前方,胡杨柳,兰心楼等人都吃惊地看着十万火急的她,长孙雪眸的开车帘,一看到是燕昭雪,他下了车,燕昭雪跳下马向长孙雪眸走去,燕昭雪走到他的面前,紧攥着手中的破晓,大家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安,也因此而紧张起来,“燕姐姐……”拿军担心地看着她,她是平静和冷静的,此刻却是如此的不安。燕昭雪向长孙雪眸递过装着和氏璧的黑色袋子,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一直都是怕这双明眸的。
长孙雪眸迅速打开黑色袋子,玉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