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虎纹的配刀,天下只有跟随皇上身边的虎卫能用,也就是皇上的亲信,贴身的带刀侍卫。
掌柜陪上笑脸迎上,没等开口,虎卫一手指向二楼那包间开口:“除了那一桌的人,统统给我清场。”
虎卫的声音中气十足,在场每一人都能听见,不由得都望向了他,寻常人是不识什么虎卫的,不就是个官场中人的狗腿子吗?这样嚣张。
只见虎卫又扔了一锭金子给掌柜,目光凌历:“给我清场”。
这锭金子足以赔偿今日的损失,掌柜连忙吩咐了下去,食客们虽然心中愤慨如此霸道的行径,却也仅仅是愤慨,不敢惹事,不到一会时间,偌大的酒楼只剩二楼的那个包间里才有人。
郑棋隔窗遥望,只见皇上穿了便装步入厅内,燕俊驰与张玉树上前去施礼,然后一起上了楼,道:“主子,是皇上,还有太子和张玉树。”
早在他们落千丈涯前,皇上就宣布太子与张玉树就要大婚,出了谷后,已经三个月了,自然是大婚完毕了吧,好啊,老子,儿子,媳妇都来了,燕荣轩轻笑道:“郑棋,恭迎皇上,太子,太子妃大驾。”
郑棋领命打开门,皇上,燕俊驰与张玉树已经到了门口。
“皇帝陛下多日不见身子可好”,燕荣轩与林妙言并没有跪拜,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皇上还是如从前的模样,阴沉,冷戾,与燕俊驰如出一澈,看见燕荣轩回来,多少是一些安慰,心中小小的欢喜,却不露声色,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燕荣轩向身边的林妙言投以温柔的一笑道:“儿臣与妙妙已经成亲,理当来给皇帝陛下奉茶。”
“你说什么?成亲了?私定终身名不正言不顺,朕是不会承认你们的关系的”,皇上气的一阵咳嗽,他的心中究竟还有没有自己这个皇帝,这个父亲。
“皇帝陛下,是我娶妻不是你娶妻,你承认与否不重要,我们依旧是夫妻”燕荣轩淡淡的喝一口茶,面上带着温和的笑。
太子虽然二十八了,可皇上年少就得了太子,至今也就是四十五岁的年龄,男人的强盛时期尚未过去,正是鼎盛之时,饶是拥有压倒泰山的定力,也忍不住怒意勃发。
“锋儿,你太不像话竟然与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私逃,这女人惹的桃花债还不够多吗?并且蓄意杀了太子之子,偷盗宝玉”,自从这女人进了京城,她的各种绯闻满天飞,礼亲王,太子,乔江,木子宽,这样的女子怎能配得上冰清玉洁的锋儿。
“皇帝陛下”,像是眼前的皇帝在毁灭他的心爱之物一样,燕荣轩温润的眉眼闪过一丝狠历:“有人蓄意诽谤妙妙,我定不会放过,同样的有人蓄意谋害妙妙,我更是不会放过,偷盗宝玉,太子妃流产,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定会讨回。”
张玉树的心脏猛的一跳,燕俊驰在出了千丈涯谷底就知道了她假怀孕和制造假宝玉的事情,燕荣轩那样爱林妙言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燕荣轩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但这个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镇定自如,有恃无恐,让人莫名的心慌,再说若是她再一味的与林妙言过不去,燕俊驰只会更讨厌她,权横再三,上前道:“皇上,宝玉与孩子的事情玉树不作计较了,礼亲王是皇上的骨肉,他如此深爱蓝妹妹,所谓爱乌及乌,皇上就不要为难他们这对鸳鸯了,玉树虽然没了这个孩子,但是我与俊驰还年轻,以后总会有的。”
“不行,林妙言犯下重罪不可轻饶”皇上断然否定,林妙言的模样五分像宣儿,五分像那人,尤其眉宇之间更是与那人似一个模子出来的,他恨那人入骨,心爱的儿子娶这样的女人,不是给他添堵吗?
“咚咚咚……”
有脚步声接近,茂轩皱眉道:“大胆草民,不是叫你们都滚了吗?”
掌柜猫着腰,点头哈腰呈上一张纸条,但却鼻青脸肿,一副苦样:“门口一位男子非要我把这个送到爷手中”,说着话意有所指的望向里面的皇上。
茂轩将信将疑,门口空无一人,不耐烦的说:“爷没时间与你玩耍,耽误爷办事你定要人头落地。”
掌柜突然扑倒地上哭求着道:“爷就帮忙传递一下吧,就当是救小人一条命,那男子说了若是这个不传到那位爷手中就要杀我全家,拆我的酒楼,爷小人求了……”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谁人敢这样目无法纪的嚣张。
掌柜故意哭的惊天动地,终于惊扰了皇上,皇上听说竟有这样嚣张之人,不免动怒:“是谁敢这样嚣张,把那纸张呈上来。”
茂轩把纸呈上,皇上拆开来看,只有一句话:“若敢让我干女儿不痛快,立即血洗义州。”
没有落款,不看这话的意思,单看这笔迹皇上的脸便变得惨白如纸,读完这句话惨白的脸上惊现恐惧,好似看到鬼怪猛兽,手一抖纸张飘落地上,近前的林妙言,燕俊驰与张玉树,燕荣轩等都把上面的字看得清清楚楚。
不了解这样一句话怎么就把皇上吓成这副模样,上面所说的干女儿又是指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