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中间一条小径通向未知的远方,她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适受用,洞里的一身寒气慢慢的被驱散,身上也恢复了一些活力。
走出了这片花海,前面是一片竹林,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再走一会看见了一座祠堂一样的建筑,这檀香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好奇心的驱使,她进了这个祠堂。
供桌上香烟缭绕,各种供品摆得满满的,有四层从上至下的灵位,最下面往上看去,分别是星辰宫第四代宫主甘宁之灵位,星辰宫第三代宫主莫离殇之灵位,旁边是宫主夫人叶蓉儿之灵位,星辰宫第二带宫主李良玉之灵位,宫主夫人王蝶舞之灵位,上面一层是:星辰宫始宫主李流云之灵位,星辰宫始主夫人林妙言之灵位,曾经在水月山庄的星辰传了看到过一些关于李流云,林妙言和燕星野之间的纠缠,那时燕荣轩告诉她,那不过是被搁置的一本书,关于燕国始皇帝的一段野情史的书。
当亲眼看见这冷冰冰的灵位证明了确实有林妙言这个人存在的时候,她只觉,得头皮发麻,烟雾缭绕的祠堂刹那间觉得阴森恐怖,讨好性的想到应该去上柱香,以弥补自己颤闯祠堂的对这些先人的不敬。
就着烛火点燃了香,拜了拜,又磕了头,心中默念:“星辰宫的祖先们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别怪我,我给你烧香赔罪的,始宫主夫人,我不知道你也叫林妙言,如果我知道定然不会盗用你的名讳的,原谅原谅啊……”,念完了插在香炉之上又自我安慰一番。
拜完之后,她竟然无意离开,感觉自己“盗用”了他们尊敬的始宫主夫人的名讳之后,有种感觉她曾经属于这里,这样莫名其妙的思绪她也无法解释,努力去回忆在水月山庄看的那本星辰传那本书上写的内容,居然是真的有他们的存在,只是已经成为永久的记忆罢了,只是记得那里记载的燕星野与林妙言才是相爱的一对,而李流云十足是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因爱成恨,嫉妒成疯的一个男人……
她不由得笑了笑,燕星野与林妙言相爱,宗谱里却没有林妙言的名字,李流云是破坏他们的人,可林妙言的名字在死后与宫主夫人的名义被人高高供奉,有时候看到的并非是真实的……
“宣儿”一声轻轻的呼唤,带着无限的思念与哀伤。轻轻转过身,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悄声站立在别院的门口,他有一双师父一样忧郁的眼睛,忧郁的背后带着惊喜,但是那份惊喜随着林妙言转过身而消失。
“你不是宣儿”,随着一声冷冷的质问,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眼前这个小姑娘头发凌乱,衣襟半湿,并且还破破烂烂,脸上沾了些尘土,一副狼狈样,除了身形有一点像宣儿其它地方没有一点宣儿的影子,他看到她侧脸微笑的样子,他以为是宣儿来了,可发现不是宣儿,心中有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
“宣儿,是谁?”林妙言有些迟钝的问他,曾经李德口中提到过一个宣儿姑娘,而且水月山庄内的蝴蝶苑与石洞外面的花海惊人的相似,这两个宣儿是一个人吗?李德也说自己与宣儿姑娘有点像,这又是一个巧合吗?可那个藏在水月山庄不为人知的宣儿与皇上又是什么关系?乔江此时又在哪里?她心里已经被问号填的满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这个莫名的地方叫什么?只知道有个名字叫星辰宫。
中年男子将林妙言好好的打量了一番:“你不是星辰宫的人,可知星辰宫的规矩,擅闯者杀……?”他的语调带着怒意,祠堂怎么可以随便就让外人进来呢,寒光闪闪的宝剑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
林妙言吓一跳,来到这里见到的人不是龚月如那样又凶又恶又毒的人,便是这样随意变换表情,莫名其妙的眼前的中年男子。
“我饿了,要杀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做个饱死鬼,换件像样子的衣衫,大叔”。
她眨着澄澈明亮的大眼睛,没有丝毫的惧意,倒是大有一番小孩子的任性,殊不知这个小女人是真的饿到头发昏,这是宣儿的眼睛,初见宣儿,她的眼里就是这份纯净和任性,望得他眼花,有一瞬间的幻觉,仿佛回到与宣儿初识的时光。
咕噜咕噜,林妙言肚子鸣叫起来,舔舔舌头伸伸脖子,“大叔,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饿死鬼多冤啊?”
“大叔”,有多久没听到这样亲近的称呼了,从来只有人毕恭毕敬的叫他宫主,即使亲密如妻,她也只是叫他名字,玉真。
“你叫什么名字?”玉真突然开口,这个小姑娘的到来他已经猜测到了一些,望向林妙言的眸子里多了一份警惕和怒意。
林妙言心一寒,他生气了,怎么突然间眼中布满了怒意,如果说了真名与他们始宫主夫人同名同姓定然会惹祸上身,陪了个可爱的笑脸:“我叫妙妙”,这也不算说谎,荣轩就是这样叫她的。
“妙妙”,玉真皱了皱眉,这也算个名字?随便糊弄我,原本忧郁的眼眸不觉间森寒了几分。
“嗯,我是师父捡来养大的,没爹没娘,更不知道姓什么,师父就一直叫我妙妙来着,我半分也没骗你,大叔”,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