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道路绵延悠长,走了许久也未曾到尽头;经过一路的打听,也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也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对于东方天明这个九叔,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小时候与他也算亲厚,可是自从自己当上了皇帝,他对自己好似有着莫名的敌意,最后也渐渐疏远了,如今他不在了,若说自己没有感觉是不可能,可是若说悲痛,也不至于;
怀着这复杂的心情,一路行驶到了明安宫;刚到殿门口,脚步微微一顿,许久才迈了进去;
进入内殿,便看到太后坐在榻上,右肘撑着下颚,眼眸微阖,因为是背光的也看不出是何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吉祥。”东方绝傲拱了拱手,微微俯身行礼道;
榻上的太后,闻言,眼珠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眸子,眼神复杂的扫向东方绝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听到她语气淡淡道:“免礼,赐座。”
东方绝傲轻声应道:“谢母后”便在下首落座,心下却百转千回,刚才母后的目光的确有些复杂难明,一时半刻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九叔的事,你可知晓了?”太后语气淡漠道;
“恩”东方绝傲轻声应道;
听到东方绝傲漫不经心的回答,太后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是又想到了自己的猜测,便不再纠结于此;
扫了一眼东方绝傲,才缓缓开口道:“你只知你九叔得了瘟疫的事情,可曾知他是如何得的?”
东方绝傲语气淡漠道:“若不是被传染,那就便是自己患了瘟疫。”难不成还是怎么的?忽然心下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太后;
见到东方绝傲的神情,太后心下甚慰,随即才继续道:“前一段时间,东方天明抱病在身,哀家便让秋素去慰问一番,得到的却是东方天明偶感风寒不宜见客的消息;”说到这,抿了抿顿了顿,不去看东方绝傲若有所思的表情,自顾自道:“可是昨个夜里,却突然传来东方天明薨了,而这将近多半个月的时间,他府内竟然无一人被传染,也未曾传出东方天明得了瘟疫的消息;别说他府内无一人传染就连着燕都内都没有谁得瘟疫的消息,哀家就奇怪了,东方天明的瘟疫究竟是如何患上的?”
听了太后的一番话,东方绝傲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心下也大惊;他没想到九叔竟然会在燕都内而且还是自己府邸被人暗害了;他清楚的知道瘟疫的传染性,若是本人患了瘟疫,那么传染性极强,可是然亲王府并无一人传染,而且这消息还封锁的紧,直到九叔死了才传出他得了瘟疫的消息,若是没有人主使,他也不会相信?
“哀家已经把封锁了然亲王府,府内众人不得擅自出入,一切都等云亲王回来了再说”说到此,太后语气微微一顿,扫了一样呢东方绝傲,见他脸上并未不与,才继续道:“至于你九叔的丧礼,一切都由你操办。”说到此有些欲言又止;
东方绝傲看出太后的犹豫,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沉了沉声道:“患了瘟疫的尸体必须要焚烧,但是儿臣也不忍九叔死后尸骨无存,朕可以让他尸骨完好安葬却不得葬入皇陵。”
听到东方绝傲的话,太后也松了一口气,她本来想的也是这个办法,可就是担心东方绝傲与东方天阳的关系,会影响这结果,才试探一番,不过如今看来,东方绝傲还是有自己的想法,思及此,心下也欣慰不少;
“就如你所说的办,哀家已经让人快马加鞭传了消息给东方天阳,至于东方天明的尸体放不得太久,先秘密下葬,至于葬入皇陵的就以衣冠冢就好。”太后思索了半晌道;
闻言,东方绝傲轻轻点了头,母后想的很周全,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心中也略有些感触,声音放柔了道:“天色不早了,母后何时用晚膳,儿臣也凑个数”
听到东方绝傲的话,太后眼眶有些湿润,心下宽慰不少,面上不显,语气淡淡道:“这就摆膳”话落便冲外吩咐道:“落英,传膳”
“诺”外面的侍女闻言,轻声应道,便退了下去。
东方绝傲微垂着头,心下也一阵感概,看到母后眼中流露出的欣慰,心下也很是高兴,只是多年的隔阂又岂是这么容易消除的,只是如今在这个契机下,因东方天明的离世,二人都多有感触了罢。
黑夜中,一人一骑昼夜不停的快马加鞭向千里之外赶去;
边关;
城上,一身铠甲加身,让那原本的温润如玉的书生气褪去,多了一丝睥睨天下的凌厉霸气;
站在城门上,看着那万里河山,他眼中的气势与欲望不在遮掩,却隐隐被一丝漠然隐去;
他征战多年,这晋朝大半江山都是由他打下来的,他当之无愧是第一人;两次都与皇位失之交臂,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执着下去。
扶持东方绝傲登上皇位,也是因为局势所逼,可是选择东方绝傲却是因为她;穷尽这一生,自己怕是也忘不了她了,她就如朱砂痣一般刻在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