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元秋点了点头,拉着如华出了门;
暗夜,伸手不见五指,两旁树木丛然,郁郁青葱;一阵风疾驶而来;官道上,扬起一地尘土,树叶也不停地摇晃;
那白色披风随风扬起,在黑夜中显得那样显眼,马上的人面容憔悴,眼眶内隐隐可见满满血丝,薄唇紧抿,双眸微睁,里面好似隐藏着狂风暴雨似得。
昼夜不分,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终于赶回了燕都;“吁”一声急喝,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未做停顿,如风一般的冲了进去;
殿内;挂满了缟素,一片莹白;东方天阳飞快疾驶而来,走到门前,却有些迟疑,他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希望还能看见他在身后喊着哥哥;可是一切的一切当看到那殿中躺立的棺材,那大大的“奠”字刺痛了他的眼眸;
眼眶微红,脚步有些踉跄的向它走进;殿内的人都有些惊吓,不知是谁闯了进来,看着那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男子,心下都疑惑不已,刚想开口训斥;
却见男子已经摇摇晃晃走进了棺材,猛地瘫软在地,那凄凉的声音响起好似痛彻心扉;“天明,哥哥来了。”声音哽咽,说不出的颤抖;
“天明,你怎么了。”
“你怎么不理哥哥了,你快起来呀!”
“天明不要睡了,哥哥回来了”
一声声泣不成声,他心痛难当,这世上他只有东方天明一个亲人了,可是如今就连这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了,呵呵!
“东方天明”一声凄喊,鲜血染满了那白绸;
“快来人,云亲王晕倒了”不知是谁反应过来了,猛地一喝,顿时殿内沸腾;而侧殿的角落闪出一抹青衣衣摆。
皇宫内;
寒风呼呼,如同那凄厉的哭声一般,声声撕扯着,就好似那痛苦挣扎不死不休;
明安宫,殿内通明;一室静默;
紫色纱蔓不停摇晃,添了一丝绮丽朦胧之色;素手揭开那纱蔓,扫了一眼床榻睡着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却始终未曾开口,轻轻叹息一声,便放下纱蔓准备转身离去;
岂料床上的人,耳尖的听到那声叹息,眼眸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眸,语气悠悠道:“秋素,可是有事?”
刚走了没几步的秋素,闻言,脚步微微一顿,连忙转身走向前,低声道:“您醒了,奴婢有事禀报。”
太后依着秋素的搀扶,渐渐支起了身子,待坐直了,才让秋素松开手,淡淡道:“说吧。”
秋素把两边的床幔勾起,闻言微微一顿,余光扫了扫太后,才开口道:“刚才有人禀报,八爷连夜赶回燕都,刚去了然亲王府,悲痛之极吐血晕了过去。”说罢,便看到太后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听到东方天阳吐血混到,太后心里微微一颤,她早就知道他会承受不了的,可是要说隐瞒他,自己却做不到;
他多年征战落下的疾病,从前年起也渐渐引发出来,可是他要面子强忍着,要不是她亲眼看到他病发,铁定还被他瞒在鼓里;
如今经东方天明这事,他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了,自己的心顿时有些慌了;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陪伴,即使没有在一起,可是他却存在自己身边,心里也有了一丝支撑;
她不敢想象要是东方天阳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先皇,父亲,都走了,她身边还剩下谁呢?
“太后”秋素见太后面色苍白的难看,久久不能回神,担心她梦魇,急忙开口唤道;
被秋素的呼唤惊醒,太后微微晃了晃神,才渐渐清醒了过来,眼眸微闪,唇角抿了抿半晌才道:“秋素,哀家要出宫!”
“啊”秋素惊呼出声,心下一阵胆颤,如今已是深夜,太后一想谨慎,如今怎会如此冲动,良久,才有些迟疑道:“如今已是深夜,您真的要出宫?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被人发现,那可是私会,当今云亲王与太后私会,这传出去,可不得了;怨不得她担忧。
闻言,太后心微微一沉,沉默了良久,半晌才道:“秋素,哀家一定要出去见他一面,你去准备吧!”
秋素听到这话,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秋素”太后见状,冷喝道:“多说无益,难不成哀家当真使唤不动你。”
“奴婢遵命”秋素闻言;微微一愣,微微迟疑应道,便退了下去;
那珠帘微微一动,叮铃铃的直响,太后坐在榻上,深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源宫内;
殿内,烛火微微摇晃,折射出微弱的烛光如同在风中傲然独立一般;
一室静默,只听到那沙沙的翻书声,一身水色长袍,着常服,斜靠在榻上,手上举着一本帝王策,书却是倒着拿着的;
那人眼眸微阖,唇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脑海中全是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回眸一转身,无不牵动他的心;
他想他是真的魔障了,心里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