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容贵妃反应过来,那侍女好似瞬间清醒了一般,泣不成声道:“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既然是冤枉的,那么就如实招来,把今夜的事情详细的说清楚。”容贵妃心气有些不顺,语气凉凉道。
粉桃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缓缓道来:“今个晌午,主子去了合欢宫,最后被挡在了外面,心里很不舒服回了元清宫,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到了晚上才吩咐奴婢去煮一碗芝麻糊用膳,奴婢准备好了便端去给了主子,便退了出去,但是不到一会儿,便听到瓷盘碎裂的声音,有些担心出了事情,便进了内室,却看到主子吐血而死。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求娘娘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呀!”
“咳咳”不等众人开口,便听到德妃缓缓开口道:“这晌午才与合欢宫置了气,晚上便遇害了,这事情还真巧,你说是不是,淑妃妹妹?”
如华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轻笑出声,在众人疑惑之际朱唇轻启:“德妃也说得这事真巧,的确无巧不成书。”说完还像模似样的点了点了,好似很认同德妃的话似得。
德妃被这话噎的有些肝疼,她是真的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淑妃嘴皮子还这么伶俐,若是在往常德妃绝对会三缄其口,绝不出头,可是今晚的确有些被气昏了头,有些不依不饶道:“这雅嫔遇害,怕是与淑妃妹妹脱不了关系,淑妃妹妹怎么说呢?”
“看德妃姐姐说的话,妹妹要怎么说德妃姐姐才能满意,再者说了,凡事都要讲求个证据,若是仅凭猜疑就能定罪,那要断案的人有何用。”如华着实不清楚,一向温婉柔顺的德妃今晚怎么这么不同寻常,非要对自己咄咄紧逼。
容贵妃打断了德妃欲言又止的话语,不经意瞥了一眼淑妃,随即便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看着粉桃询问道:“王太医已经从芝麻糊中查出了含有玉颜花之毒,你既然说不是你,那么在你煮东西期间可有发生不同寻常之事?”
闻言,粉桃眉头紧蹙,好似在认真思考一般,突然猛地抬头扫向淑妃,面色带了些惶恐,这一幕自当入了众人的眼中。
德妃心下好笑,面上却颇为不解的望着如华:“粉桃,你看着淑妃作甚,难道是淑妃!”说到此惊疑不定的捂住了口,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看了这样子谁还不知道她没说的话是什么,如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并未回答或反驳什么,而是在等粉桃继续开口,她倒想看看接下来的戏该怎样收场。
“奴婢,奴婢中途拿着食盒曾遇到淑妃娘娘身边的湘云姐姐,当时奴婢肚子痛便摆脱湘云姐姐给拿一下,这食盒除了奴婢便只有湘云姐姐接触过。”说罢便为垂下了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粉桃,你所说的可是事实,若是为了脱罪而冤枉她人可是罪不容诛的。”如华语气轻悠悠的说道。
粉桃闻言,语气坚定的回道:“奴婢所言的确属实。”
“咦”德妃突然轻呼出声似自言自语可是那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众人都能听道:“往常不都是湘云陪着淑妃妹妹的,怎的今个换了别人,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如华眯了眯眼,随即若无其事低头拨了拨腕上的手镯,凉凉道:“妹妹也觉得真是无巧不成书了,怎么今个晚上妹妹遇到的巧合这么多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德妃脸色微微僵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虽然她也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了,而且隐隐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是此时的她也不知为何却没有想到。
容贵妃环视了一眼四周,半晌才道:“既然粉桃这么确定,便唤湘云前来对质一番,不知淑妃妹妹意下如何?”
“臣妾并无异议。”
“那就好”容贵妃冲外朗声吩咐道:“来人前去合欢宫把湘云带来。”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宁妃垂着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转瞬即逝。
合欢宫,院子内,湘云来回踱着步,从淑妃走后,她心神就一直不宁,总会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
主子去了也有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站在院中时不时向门口望去,却始终没有见到熟悉的影子,突然耳尖的她好似听到什么声音了,急忙冲了上去;
“娘娘,是你么?”看到前面有人影,湘云欢呼出声,平时的冷静自持再也没有了。可是还没等自己走进便被一声厉声喝在原地:“大胆,何人见了皇上竟敢不行礼。”
“啊”此时湘云猛然抬起头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透着月光看去,才看清来人,急忙跪了下来:“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是湘云?”似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绝傲也算爱屋及乌了,与如华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对她身边的人或事也都很了解。
“是”
“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