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容贵妃冷喝一声,声音越发的凌厉暗沉:“那你那么晚了去重华殿作甚?别说是顺路,重华殿与合欢宫一个西边一个南边,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湘云浑身瑟瑟发抖,她没想到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她的确去了重华殿但绝不是为了雅嫔,却没想到遇到粉桃,也许是心虚怕被发现什么对于粉桃的请求也没推脱,却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而且今晚是他约自己来的,却没见到那人,这下想来一切怕都是计谋,可是自己却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但若是认了罪,小姐一定会被牵连的,到底该怎么办呢?
湘云种种迟疑不语,都让众人彻底相信了这件事情,就连皇上心下都有些担忧,倒不是怀疑如华,而是担心湘云背叛了如华,心底甚是担忧,面上却不显分毫,语气凉凉道:“朕忘了,朕昨晚告知湘云让她今日去龙啸宫一趟,却不想今个朕事务繁忙没空见她,想必是湘云去龙啸宫的途中经过重华殿了吧!”
皇上这话乍听没什么问题,仔细一琢磨却是漏洞百出,第一,皇上找湘云一个丫头做什么;第二为何只是觐见皇上,这湘云却迟迟不愿说,但是即便心下疑惑,众人也都不敢问出来。
宁妃端着茶杯轻抿着茶,听到这话,眼帘浮现一层阴影,被杯盖遮掩的唇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好似嘲讽又甚是悲凉。
“既然湘云的确去过重华殿,那么粉桃所说的话便是事实,湘云你可是趁粉桃去方便之际,暗中朝食盒下毒?”轻佻眉头,德妃语气满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奴婢没有,奴婢的确遇见粉桃了,也的确如粉桃所说帮她拿了食盒,但是奴婢绝对没有下毒,再说奴婢与雅嫔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她?”
德妃笑了笑,满是不在乎的说道:“那可说不准,今个晌午雅嫔才在合欢宫离开,晚上便遇害了,这事情说不出的巧合。再者说了你可有人证证明你没有下毒,这食盒可是只经过你们两个人的手。”
话落,最为诧异的不是别人,而是如华,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德妃今晚状态有些不对劲,德妃是什么人她到不清楚,但是表面上她做的可不差不然也不会成为德妃,一向温婉贤良,,为何今晚却步步紧逼,一点也不懂得收敛,即使皇上在这儿也是这样,仔细打量德妃,见她双眸微红好似,还未等她想起来,便听到容贵妃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湘云,你可知罪?”
“奴婢无罪怎可认罪,再说奴婢虽然没有人证,那么粉桃就有人证证明她没有下毒么”此话一出,德妃脸色微微一僵,就连一直自从湘云进来之后默默无言的粉桃此时也是微微一颤。
见状,容贵妃有些迟疑,侧头看向皇上,却见他一直低垂着头看着地面,好似有什么吸引着他似得,顿时有些气恼,语气也变得很不好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有人证,但是这食盒只经过你们两个人的手,本宫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来人将这二人都拉出去杖毙。”
“奴婢冤枉,娘娘饶命呀!”粉桃闻言,忙出声喊冤。
湘云垂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什么话都未说,在她心中只要不牵连到小姐,一切都好。
“慢着”还没等人进来,一声清脆的朗喝止住所有的声音,大殿内前所未有的安静;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出声之处。
皇上听到这个声音,侧在身旁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抬起头深深的望着如华,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却见那人回他一个淡淡的微笑,至此他心中即使再担忧也相信她一定会有办法,即使没有他也一定会护她到底。
“淑妃可是对本宫的处置有异?”容贵妃目光有些不闪的看向淑妃,话语却十分客气,一来皇上在这儿,二来也不想现在就与淑妃撕破脸。
如华摇了摇头,在众人的诧异与疑虑之中缓缓开口道:“对于贵妃的做法,妹妹觉得甚好,只不过如此一来岂不是惹来众多争议,湘云只是帮一个忙就惹祸上身,那以后阖宫上下谁还敢轻易帮助别人,二来,这二人既然都有嫌疑,不如就换个角度来看,雅嫔所中之毒是玉颜花,这药虽然经常辅以辅药之用但也不常见的,历来太医院都有储备,不如就派人去看看这些日子没有少过这玉颜花,若是没少那么一定是从宫外带了进来,那么去常德门询问一番便知。”
这一番条例清晰,即使有人想要反对也不得,这些问题不是她们没有想到,但都一致忽略了,而且即使想到了也不会有那一个人愿意出这个头,这要是真的查下去,势必牵连重重大,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今晚这事就是在场某一人做的,但是却都不想先出头。俗话说的枪打出头鸟。
“皇上,你看。”容贵妃有些迟疑,本来今晚这事就是针对淑妃来的,但是如今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淑妃却不依不饶,着实有些难办。
“就按淑妃说的办。”一锤定音,在场之人闻言神色都有些不虞,但都没那个胆子敢反驳皇上的话。
容贵妃虽心有不甘,但当下便派了人去太医院与常德门传人过来。
等待是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