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各位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医与侍卫二人异口同声跪拜。
“免礼”
“张太医,这几天太医院的玉颜花数量可曾有不对劲?”反正今晚的事与自己无关,这事也不是自己要彻查的,她倒想看看这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回贵妃娘娘的话,微臣在来之前已经查探过玉颜花的数量,并未缺少,只是在处方中用了些许,却不足以致命。”
“那可有何人问过这玉颜花的效用”太医话落,如华便开口问道。
太医闻言,眉头紧锁,好似再深思,半晌才道:“前几日德妃娘娘身体不适,微臣给德妃娘娘开的药中有些许玉颜花,德妃娘娘身边的丫鬟倒是担忧德妃娘娘的身体,仔细询问过各种药的药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德妃,德妃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无比,那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得,颤抖着手指指着太医:“你敢冤枉本宫。”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德妃娘娘若不信,可让那丫鬟与微臣对质一番便可。”太医语气清明,看起来刚直不阿,说着说着,眼角一眯,指着德妃身旁的秀儿道:“就是这个丫鬟。”
秀儿闻言微微一颤,随即便噗通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闭嘴”容贵妃扶了扶额头,淡淡瞥了一眼众人,冷喝道:“本宫还没说什么,你喊什么冤枉。”
如华秀眉轻佻,语气幽幽道:“太医都说了,这玉颜花少许并不足以致命,而太医院的玉颜花数量是对的,那么便是有人从宫外带了进来。”说到此,支起了身子,话锋一转,冲那常德门的侍卫询问道:“这半个月来,可有那些人出过宫。”
“回娘娘的话,这些日子除了御膳房的人,剩下便只有元清宫的粉桃,明玉宫的竹兰,二人出过宫。”这出宫一趟本就不宜,除了每年规定的面亲日,其余的时候,宫人们一年出宫都不到两三次。
而如华为何问的是这半个月来,那便是因为德妃生病就是这半个月,也就是说秀儿知道这玉颜花的效益也就这半个月。
本来她以为这事就是德妃做的,德妃唆使人栽赃陷害,可是却听到是粉桃出的宫,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意料,难不成粉桃是德妃的人?
可是她怎么总觉得哪里疏漏了,有些不对劲。
“粉桃,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容贵妃冷冷的看向粉桃,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难不成今晚的事情,就连自己也被算计在里面了,想借刀杀人也要看本宫同不同意。
本以为粉桃会喊冤或者死扛着,却没想到她很是爽快的招供了,招的忒容易,让人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奴婢是被人逼的,是德妃娘娘嫉妒淑妃娘娘得宠,淑妃娘娘进宫比她迟,分位却比她高,也比她得宠,我家小姐只不过劝解她几句,德妃娘娘就怀恨在心;前几日秀儿便找上了奴婢,向奴婢说了这个计划,给了奴婢一瓶药说只是让人腹痛难忍却不足以致致命,说是事成之后便给奴婢一百两银子,奴婢想了想反正是不出人命,问题不大,便财迷心窍,应了这事,今日下去,雅嫔娘娘刚从合欢宫回来便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而此时秀儿便告知奴婢,今晚便行事,奴婢却没想到,这药竟然是致命的毒药,奴婢真是悔恨莫及呀!”
此时一旁的秀儿也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奴婢也是听命行事,是德妃娘娘逼迫的,请娘娘饶命呀!”
若说粉桃的话让德妃气急难忍,那么秀儿的话便给了她致命一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脸色惨无人色,双唇都在打颤,偌大的宫殿此时竟然听不到一丝声响,最后还是皇上打破了这一室静默:“这两名宫女,毒害主子,虽不是主犯也难逃罪责,仗打三十大板贬入浣衣局。”随即话锋一转,语气越发的冷硬:“丞相之女童月婉,心狠手辣,残害宫嫔,朕甚感痛心,念在侍奉朕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褫夺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再出。”
“皇上”话落,一声惊呼响彻大殿,德妃不可置信的看向东方绝傲,心痛的无法自拔。
“来人,还不带下去,愣着干什么。”东方绝傲,好似恍若未闻气冷硬的喝道。
忽而,一声凄凉的笑声溢满殿内,德妃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猛然抬起头,眼眸无悲无喜望着东方绝傲,语气轻的恍如一阵风,边被人拉着边脱口问道:“皇上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臣妾,臣妾不怨亦不恨,只想问一句,若是今晚出事的是淑妃,皇上会怎么做?”
“朕在她在”一句话打破了德妃仅存的希望,只听到那渐行渐远的笑声,无尽悲凉。
在众人因这变故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皇上便站了起来,直接拥住淑妃,一句话也未说,便扬长而去。
跪在地上的湘云迟疑半晌扫了一眼痴愣的众人,径直起身跟了上去。
朕在她在?这句话深深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