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身,看着那潇洒不羁的身影缓缓离去,眯了眯眼,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流光,旋即轻笑出声,唇角泛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十分渗人,只听那轻声嘀喃的声音响起:“本宫的目的从来不是她,不过本宫倒想看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没有悬疑的比试,往往没有胜出的快感。”
一阵风吹过,摇摆着衣裙,女子素手轻扬缓缓离去,影子被余光拉的倾斜而又长,显得越发的孤寂寂寥。
龙啸宫内;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一扇门阻挡了殿内所发生的一切,而今夜的事情也将成为一个谜。
“慢一些,小心”绝傲拥着如华从内室走了出来,扫了一眼躺在地上还未苏醒的人,神色平淡如波,好似地上的人与他无任何关系,可却不知,那人却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女人;
“皇上”容贵妃衣衫凌乱,乌发披散,涣散着目光望着从内室出来的二人,不禁出声嘀喃道。
她心中此时茫然无比,或者说是还未反应过来,suxiong半露,那模样看起来真是楚楚可人,可是却无人欣赏。
绝傲怀拥着如华坐在上首,冷眼扫向下首,神色清冷无波,泛不出一丝涟漪,许久才听到他那冷如寒冰的声音响起:“容氏你可知错?”
那声音如置身冰窖一般寒冷也惊醒了她的思绪,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开口解释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臣妾的。”
“哦”轻笑出声,似玩味的语气顺着话接道:“那你认为是谁陷害你的?”
容贵妃听到这话心中有了一丝期盼,皇上心里还是相信自己,只是陷入自己思绪之中的人却错过那一抹清冷无波的眸子闪烁着慑人的寒意。
“皇上,是淑妃,是她陷害臣妾,还有宁妃,一定是她们陷害臣妾的,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呀;”
闻言,绝傲放开环着如华腰间的手,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如俯瞰天下一般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犹如蛊惑一般带着隐隐压印着的怒气:“依贵妃所言,是淑妃陷害你,把你引到合欢宫,又是淑妃陷害你把你拖光送到床上,是淑妃陷害你让你做出与外男私通之事?”
“是的,一定是的”容贵妃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丝毫没有注意皇上画中的不妥。
“呵呵”讥讽的笑声溢满了大殿,绝傲蹲下身子,勾起容贵妃的下颚,看着那精致的面容被泪水浸湿的,看起来甚是可怜,只不过此时却引不起他一丝怜悯;而他所说出的话也让容贵妃震惊在当场。
“你有什么值得淑妃陷害的,论身份,只要华儿想要当皇后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论宠爱,朕这一生也只爱华儿一人,自己耐不住寂寞与人行苟且之事还要诬陷她人,你还真的是蛇蝎心肠,朕多看你一眼都嫌脏。”说罢犹如嫌恶的收回手,直起身子背对着容贵妃,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来人,赐鸩酒。”
那刺人的话语,嫌恶的表情回荡在脑海之中,让她感到头昏目眩,一时之间压根反应不过来。
“娘娘,请”直到有人端着托盘,递在自己的面前,她才感觉到真实,这一切都不是梦,那个男人下令处死自己,他嫌恶自己;
看着那犹如白玉的酒杯,荡漾着清脆的酒水,却是含着致命的毒药,过往的一幕幕都回荡在脑海之中,有无奈,有茫然,更多的却是悔不当初。
若是自己不要爱上这个男人该有多好,自己对叶大哥的感情也不会如此的不堪,只是一切当自己踏进这宫门之后却已经迟了。
她此时都有些不明白了,自己究竟爱的是谁?若是皇上,为何自己却感不到伤心,有的更多的只是不甘,而对叶大哥却是无尽的遗憾与怀恋。
“淑妃,本宫想问一个问题,你可否如实告知本宫。”
绝傲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倒像是默认。
容贵妃神色有些迷茫,见状,眼眸闪了闪,红唇轻启道:“在你的心中,能否同时容纳两男人?”
“爱是唯一,分开的爱是不完整的,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不知道容贵妃突然问自己这话是何意思,但是不妨碍自己如实回到。
“呵呵”低着头,仔细回味这句话,容贵妃突然笑出了声,有释然有解脱,她抬起头冲淑妃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便取过托盘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直到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才终于明悟,自己爱的究竟是谁,那年少的情丝她从未忘过,只是一切都隐藏在最深处而已;
从胸口取出那挂在脖颈的荷包,紧紧攥于手心,那里面装的是他的心,她的情,停留在脑海中最后一抹身影,便是那清秀的笑容,她笑了,笑的如孩童一般快乐。
有的时候,直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只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来人,拖下去”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容贵妃,绝傲冷喝道。
“皇上”如华抿了抿唇,看着那被人抬出去的担架,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压在胸口,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