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傲上前几步,拥住如华,有些担忧的问道:“可是不舒服?”
如华摇了摇头,靠在绝傲的胸膛上,声音有些闷闷道:“我只是感觉,生命太脆弱了而已。”
“傻丫头,她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她陷害你,怎么会自食其果;别多想了,天色也不早了,朕送你回宫休息。”
“蒽”点了点头,便任由绝傲牵着自己向前走去。
已是深夜亥时,本就森严的皇城内一片漆黑,显得更加的清冷阴森,而其中一所院子却隐隐约约可见泛着一丝烛光。
殿内,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斜靠在踏上,那披散的乌发垂直散落在地,其中还夹杂着几丝银丝;
“咚咚咚”在这空旷的宫殿内,敲门声显得越发的刺耳,踏上的人耳朵动了动,缓缓翻转身子,露出那遮掩在暗中的面庞,赫然便是当今太后;
“进来”带着一丝慵懒而又疲乏的声音响起;门吱呀一声也随之打开来;
“主子”秋姑姑神色迷茫,迟疑的唤道。
“可是出了何事?”这段日子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她便已经明白了,沉寂了三年,这后宫也该沸腾起来了,而且那三年之期也到了,就不知道这后位话落谁家了。
秋姑姑不经意抬头扫了一眼太后,随即便垂下了头,把自己所打听到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都说了出来。
空气有着一瞬间的静滞,秋姑姑站在原地,心下也越发忐忑不安,这些日子先是雅嫔德妃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位份最高的容贵妃又被拉下了马,这事情越发的不简单,后宫的水也越来越深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在操纵这一切,这背后的人太可怕了。
“呵呵”一声轻笑打破这寂静的气氛,太后笑的有些讽刺又有些无奈,当她再次抬头,面容好似又苍老了些许:“哀家真的老了,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懂了。”
这一切事情虽然自己不能确定皇上就是主谋,却也是和他有关,三年前他说的立后之约,自己就该想到了,那时皇上并不是妥协,而是当时并不是立后的好时机,而此时,淑妃的资历身份都够了,而这一段时间接二连三高份位的妃子都出事了,看来皇上已经决定好了。
可是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神色淡淡瞥了一眼秋素:“明日,你去唤皇上,哀家有事找他,约他来明安宫一叙。”
“诺”秋素眨了眨眼,随即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你下去吧!”挥了挥手,便面靠里面躺下来了,她需要一个人待着,好好的想一想。
闻言,秋素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烛火不停的摇曳,摇摇晃晃晕出一抹光度,一阵风吹来,瞬间湮灭,漆黑如旧。
翌日清晨,皇上便去了太后宫里,待了足足三个时辰,谁都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只得到皇上出来的时候,神色非常难看。
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升位的旨意;封淑妃为贵妃,赐封号“皇”皇贵妃;封宁妃为宁贤妃,封秦嫔为纯慧妃;封雪妃为德妃;宫中事务全权交给皇贵妃,宁贤妃与纯慧妃两人协助。
旨意一发,激起了千层浪;整个后宫都沸腾了起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皇”这个封号了,宫中除了皇后便是贵淑德贤四正妃,四妃又以贵妃为尊,而这个封号,足可以见得皇上对皇贵妃的荣宠了。
而有心人也琢磨了这此封妃的四人,三人都是双封号,却独独只有雪云柔是德妃,若是以前晋升为四妃之一算的是荣宠了,但是却在这的比较当中显得有些明显。
而这风波还未过去,便又传出一则震惊的消息,那便是南方旱灾情越来越严重,皇上即将御驾亲征了。
玉轩宫内,门窗都被关住,外面亮如白昼,而屋内却是漆黑如夜;那百鸟朝风的画屏上犹如即将展翅高飞;
一抹悠影从屏风后走出来,长发未经修饰,只用发带轻轻束起,原本妖艳的面容瞬间变得清丽无比。
莲步轻移,绕着那站在屏风后上的黑衣男子不停转圜,目光却从未停留在那人身上,她好似在透着远方看什么,又好似十分茫然;
“你还要继续下去么?”声音带着黯哑低沉,男子始终垂着头,语气很是压抑,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女子也就是宁妃停住了脚步,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眸中划过一丝迷茫,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常,妖娆一笑,语气漫不经心:“我从来没有要你帮我,若是不愿你可以离开。”说罢便准备转身,却不防被人攥住了手腕。
身子略微僵硬,面上的表情也呆滞了一瞬,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想要干什么?
“就算是死,我也决不会离开你”决绝凌然,男子紧紧从背后拥住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这样做真的值不值?”
值不值,她怎么知道?她之所以接近他,就是为了进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可是时间越长她心中就越发迟疑,所以现在她不想再犹豫下去了,既然确定了一切那么计划也就该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