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在腰间的手紧了紧,黑衣男子略带一丝顿悟,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与黯然:“我懂了”话至此,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冲动,把自己心中所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可曾爱过我,即使一刻也好。”到了最后,甚至带了一丝祈求的语气。
宁妃背对着黑衣男子,闻言,迟疑了半晌,许久才溢出一声叹息,似彷徨又似茫然:“爱不爱有那么重要么?”
缓缓松开了手,黑衣男子抬起了头,面容精致如初,赫然就是遥亲王世子东方绝宏,他此时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失望她并没有给自己答案,高兴的是她并没有毁掉自己最后的期盼,好待还有一丝念想。
“放心吧!一切事情我都会安排好。”东方绝宏略带痴迷的望着那纤瘦的背影。神色略带迟疑许久他才狠下心移过目光,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他怕晚一刻会控制不住自己,质问她,伤害她。
“多加珍重。”
瞬间,房内便不见那人身影,好似一切都只是幻觉一般,宁妃脚步有些迟疑,换换转过身子,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大殿,神色越发的茫然无措,她究竟为何走到如今的一步,退都退不的,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深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过,自己本就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即使茫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再次睁眼她又是那个表面温婉,实则运筹帷幄的女人。
“把叶轻凡给本宫带来”对着空中轻喝一声,便听到回答,只是却四处看不到人,很明显那人是暗卫。
“诺”
合欢宫内,气氛很是压抑;如华难得孩子气的撇着嘴,坐在一旁不理会绝傲,好似小孩子生闷气。
绝傲无奈的摸了摸鼻梁,站在原地有些无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一次亲征虽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也是意料之中,唯一心愧的便是没有早一点告诉华儿这个想法,若不是这些日子事情发生太多了,自己忙得也忘了,也不会等到圣旨下了之后,华儿才得到消息。
“华儿,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得干巴巴的劝慰道。
“臣妾哪敢生气,皇上想去哪里是皇上的事情,臣妾不会那么不知好歹的,臣妾今日身子不方便,皇上还是请去别处吧!”忍着不去看他,她怕自己心软,她不是怪他不告诉自己,而是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前世也是这个时候,那么今世是不是同一个结局,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想先冷静冷静一下。
“华儿”绝傲心下有些不悦,更多的是如华这么不理解自己,但是还是想要解释,却如华打断了。
“臣妾身子着实不方便,皇上还是去别处吧!”
绝傲愣在原地,何时如华如此蛮不讲理,连解释都不给自己机会,难道她真的不信任自己,还是因为绝天回来?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可是心却忍不住这样去想;
“你可是因为东方绝天?”
如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绝傲,眼中的受伤让绝傲有些慌了,无措的想要开口解释,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说着无比冰冷的话语:“臣妾无话可说。”
这是默认还是不想解释,绝傲此时不愿去深想,也不敢去想,直接挥袖转身扬长而去,走到门槛顿了顿说道:“摆驾凤鸣宫。”
听到这话,如华脚步微微踉跄,但还是倔强的撇过脸,抿紧了双唇。
绝傲等了好久,却始终没有听到一声挽留,哪怕埋怨也好;提起脚步便离开了。
听到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如华身子有些轻颤瘫软在地,眼眶红红的,一滴泪滑落,她有些茫然无措,她该怎么做,才能改变一切。
在听到绝傲去了别处,她突然感到一丝后悔,是不是她真的错了,帝王家哪里有真情呢?她痴了一生,这一世又陷入了里面,还是同一个人。
前世也是这一次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便是天人永隔了,不过当初绝傲离开的那一夜依旧待在自己宫里,至死她也是椒房独宠,所以也因此惹来众怨,这一次是她赶走了他。
华服划出一抹弧度,披散在地,躺在地上仰望着房梁,眸光涣散,泪染湿脸颊;世上多少痴儿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夜黑如墨,繁星点点,点缀了整个夜空,一道身影搜得一下掠过,如蜻蜓点水一般欢快,便不见身影。
殿内一片黑暗,从空中撂下一个麻袋;之间里面蜷缩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若不是死人那么就一定是陷入了昏迷。
“蹬蹬蹬”一声紧接着一声,很有旋律甚是缓慢的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响起;“可是醒了”听到一声闷哼,直立的人才出声道。
叶轻凡睁开眼,很是茫然看着四周,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劫走了,抬头看向来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恢复如常,直起身子曲着腿行礼:“微臣拜见贤妃娘娘,娘娘吉祥。”
宁贤妃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美目掠过一丝深意,语气悠悠的问道:“你可知本宫唤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