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群众,陈所长铁青着脸,低声对老秦道:“看看,看看你办的好事。”
老秦这会儿也从顾舒云和小雪的话里听明白了,这余凡最多也就算无暂住证居住,补办一个就可以,其余的一概都不成立,脸上顿时尴尬了起来。
“咳咳,各位大叔大婶们,停一下,我是派出所所长,请听我说两句。”陈所长往前站了站,拱了拱手道:“这样,这件事呢确实是我们办事草率了点,不过大家伙别误会,我们并不是抓人,只是请余凡小同志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骗鬼呢?”张老头指着一旁那脸色冰冷的年轻女警道,“就是这个女同志,把手铐都拿出来了,还威胁要用强制措施呢。”
“什么?你怎么办事的?”陈所长闻言心里那个气啊,这事要是处理的好也就罢了,若是引起群众冲击警局,他这乌纱帽也就不用戴了,当下使劲瞪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漂亮女警,心说女人办事就是胸大无脑,这事完了看我怎么处分你,那女警低下了头去。
陈所长只好再度堆起笑脸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件事情是我们新来的同志不清楚情况,执法态度不好,我代表她给余凡小同志以及各位道歉了,人我们马上放,大家也不要聚集在派出所门口了,毕竟这样影响不好……”
陈所长真是费尽了口舌,赔尽了脸面,好不容易才把这群大妈大爷们给安抚下,没多久,余凡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听着老人家们七嘴八舌地喊着他的名字,看着那关切的神情,他一激动,眼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顾舒云冲过去看了又看,问:“余凡,你没事吧?”
说着还翻开余凡的衣服仔细检查,生怕他在里面被暗中虐待了一般,旁边细心的米雪拿出手绢帮余凡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紧紧搂着他的胳膊。
一群人拥着余凡走了,嘴巴说得口干舌燥的陈所长总算是长出一口气,心想这帮老祖宗终于散了,随后狠狠盯着老秦和那女警,怒道:“你看看你们,执法办事之前不知道先调查清楚情况,搞得现在惹了多大的麻烦……”
那漂亮女警年轻,还颇有些不服气,嗫嚅道:“那余凡,他明明就没有行医执照,怎么可以替人看病?再说了还没有暂住证,我们可以拘留的……”
“还拘留?你给我住嘴吧!”陈所长闻言肺都快气炸了,“欧阳菲,你搞清楚情况,现在你是一个普通民警,不是局长千金,不能任性行事!你爸再三给我交代过,让我多盯着你,做事三思后行,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是你隔壁邻居身体不舒服你帮着按摩一下,算不算无照行医?”
“再说了,就算那余凡没有暂住证,那也就是了解一下,补办一张的事,需要你拿出手铐么?我们是为人民服务,不是要作威作福!”
陈所长是她父亲的老部下,也算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此时怒其不争之余,说起话来也有些重了,漂亮女警顿时耷拉下了脑袋。
“您消消气吧,所长,这事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就应该提醒小菲的……”老秦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女警,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拉。
陈光云冷哼了一声,“这样,你们两人赶紧把那余凡的暂住证解决一下,明天带着证件主动上门给人家道歉,否则要真是捅到媒体那去了,你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余凡回到华电星苑后,老人家们纷纷各回各家,只有周伯跟着上了四零六。
“余凡啊!我看你还是去考个上执照吧,不然以后再有小人中伤,麻烦不断哟。”
顾舒云本想责怪余凡,可终究忍住了没开口。
这时米雪想了想道,“余凡,这事我也赞成周大爷的意见,虽说咱们华夏有不少走方郎中,其实也是无证行医,但这样也不是办法,毕竟小人难惹,暗箭难打,指不定谁一眼红你就去造谣了……”
其实米雪心中基本已经确定,这事十有八九是黄承志那纸老虎弄出来的幺蛾子。
“可余凡想考执照太难了。”顾舒云闻言却是摇头,她早就有过这个念头,也去找人问了个清楚,只是不想打击余凡治病的积极性才没说出来,况且余凡这身体,不给人治病就得自己受折磨,她又如何能忍心?
“一般想考行医执照,必须有医科大学的本科学历,而且还要在相关医疗机构试用满一年才可以,这些都是法律明文规定……”
周伯急了,“那些医院里的能跟咱余凡比么?我看连余凡的小拇指都比不上,我这风湿关节炎不知看过多少三甲大医院了,我儿子带我在英国都没看好,余凡这样的本事哪个鸟毛专家能比?”
“这我都知道。”顾舒云苦笑,“可是余凡没上过学,别说本科文凭了,连高中文凭都没有啊,考试都参加不了,怎么拿行医执照?”
一时间,房间里面沉默了,余凡从小在山上长大,的确连半天学都没上过,余凡自己更是满心苦涩,他万万没想到,学了十几年的医,到头来连替人治病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嘛,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米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