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话刚说完,郭图不愿意了,心说你个乡巴老儿这不是跟我找别扭吗?干嘛,显摆你见多识广啊,那些我也知道,只是主公不知道,我要是实说了那不是下他的面子嘛!他笑道:“田大人此话过了吧,图不认为马超有什么兵,有什么将,至于地广人足更是不知从何说起了?如今他只有一个骠骑将军的虚名而已,并州战乱不休,马超的并州牧名不正言不顺,并州大部在董卓手中,只有云中三郡在马超掌握之中,真说起来其不过三郡之地,怎比我主一州之广!且他三郡北有鲜卑南有匈奴,百战之地,民不聊生,这地广人足之说,图不敢苟同!”
郭图这话说完了袁绍不住的点头,深表赞同,田丰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郭图留,冷哼一声说道:“无知!鲜卑早已与马孟起狼狈为奸,并州匈奴哪个敢惹马超,董卓西迁洛阳数百万之民,尽被马超虏去,凉州之地乃马超嘴中之食,如果这还不算地广人足怎样才算地广人足?”郭图脸上挂不住了,脸红脖子粗的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马超交接异类,早晚必自实恶果……”
两人这一闹腾,当时袁绍脸上就八点二十了,打断了两个人,清咳了一声说道:“那以元皓之意呢?”田丰看都不看袁绍的脸色,说道:“依丰之见,马孟起此举,意在让主公知道,他来我邺城了!”袁绍冷笑了一声说道:“元皓此言差矣!马儿来邺城自然要来拜会本将军,何必要多此一举呢?”说着一脸的不痛快,像这样田丰你别找别扭不就完了吗,但是他不,他非要跟袁绍辩辩这个理。
田丰说道:“恐怕主公又猜错了,以丰所料,马孟起是不会主动来见主公的,恐怕他会让主公亲自去见他!”这下袁绍更气了,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于是袁绍哈哈狂笑,说道:“这里是邺城不是羌胡野蛮之地,好!那么我到要看看,这个马孟起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本将军去见他!”说着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要走,田丰一看急忙拦住他了,说道:“主公且慢,臣还有话没有说完!”
袁绍嘴角挑了挑,头都没回,说道:“元皓还有何高见啊?”田丰说道:“以丰之见,主公还是去见见马孟起的为好,此人诡计多端,行事不拘泥于常理,如果时间长了,恐怕他会在邺城搅起风雨来。”听了这话袁绍更生气了,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到要看看他能在我邺城翻起多大的浪来,本将军就不相信了,他马超就不怕死!”说着一甩袖子走了。
这边儿田丰还要拦,旁边儿的沮授一见急忙把他拉住了,说道:“元……皓!”田丰看了看沮授,沮授拉着他就走,等到了外边放开田丰说道:“元皓,你今日所言已触怒了主公了,还是少言为好!”田丰笑着说道:“主公岂是这等无量之辈,就算他此时不悦,日后也会知丰所言不差,乃是为他的基业着想。”沮授叹了口气,说道:“你啊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沮授拿田丰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他指着田丰的鼻子说道:“这满堂的文武,难道大家都不如你田元皓不成?难道就为独你看出此中机关,众人全都眼盲耳聋不成!”田丰正色道:“丰亦知满堂文武窥知其意者不在少数,也知众人之意,但是独善其身非大丈夫所为,主公有误,我等臣子自当抗言力谏!”
长叹了一口气,沮授语重心长地说道:“元皓兄!你要明白!主公新胜公孙瓒,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哪里听的进逆耳忠言去,你这样做画虎不成,反类其犬!事情反而不好办了!当着众人的面,就算是主公错了他也不会承认的,恐怕事情就坏在你的手里了!”田丰一听说道:“此事断不会发生,我这就去求见主公,再次言明利害!”
沮授一听急忙把田丰拦住了,此时袁绍正在气头儿上呢,你这会儿去不是找倒霉嘛!沮授拦着,田丰非要去,两个人正拉扯不清的时候,荀谌过来了,沮授把情况一说,荀谌也帮着劝田丰,此时时机不对,咱们先去见见这个马超,看他到底要干什么,等弄明白了再去找主公不迟啊!田丰一想也有道理,于是就汇同沮授和荀谌去见马超,先去趟趟道,看看这个马超是真的吃饱了没事儿干游学天下玩儿还是别有所图。
在邺城里要想知道马超的下落,以他们老三位的身份来说不是难事,有人就告诉他们了,马超住在了城中最气派的八方居,这个八方居是个大酒楼,后台大老板就是马超,这还是一年前马超倒腾海鲜的时候马毛在邺城开的饭庄子呢,暗里头收集冀州的情报,留意袁绍的一举一动,杀人之心不可有,防贼之心不可无,住在这里比较安全,所以在马毛的要求下就住在这里了。
八方居就在城中最繁华的棋盘大街路西,沮授三人坐着马车到了门前一看,就见这座酒楼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里面喧哗之声不断,前面这座三层的是酒楼,后面跟着的就是客栈,可以说是吃喝玩乐的一条龙服务,这就相当于那个年代的五星级酒店,这老三位没事儿也来开过洋荤,像他们这种人物,早就在酒店的黑名单上了,他们的马车一到门口儿伙计一眼就认出来了,跑出来迎接。
车夫跟伙计说了,今天不吃饭,来访客的,听说当朝的骠骑将军住你们店里了,你带我们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