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个道理,唇角紧紧地抿起,勾勒出倔强的弧度。
看着面前本来应该是俏丽的脸,被晦暗的药物所覆盖,司徒紫玉便压抑不住内心的愠怒。似乎很少会对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少女生出如此怒意。
后宫的女人,从没有人有如此荣幸,能得到他亲手处罚,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
温泉中的一幕,在脑海中闪过,那时他几乎把她溺毙在温泉之中,却也因此令得她脸上的药物被浸泡掉落,现出原本如玉娇颜。
只是,未曾来得及仔细去看她素日晦暗丑陋的脸后,那张真正的脸,便被她重新遮掩了起来。
“不愿意服侍朕,在龙榻侍寝吗?”
语调冰寒,天下的女子,谁看到他不是想成为他的女人,即便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如他这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在没有做皇帝之前,便惹了无数女子的相思和倾心。
不能容忍,一个小小的奴婢,敢有此不敬之心,敢不想侍候他,为他侍寝。被皇上看上的奴婢,能在龙榻侍寝,她该匍匐在他的脚下,从心底拜谢感激。
“奴婢不敢,能服侍皇上乃是奴婢莫大的荣幸,只是奴婢愚钝,不曾被教过,不知道该如何服侍皇上。”
这是实话,后宫的女子,入宫后,都会受到专门的训练,包括宫中的礼仪,繁琐的各项事务。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如何侍候皇上。
后宫的女子,只有一个最大的职责,便是用心,用各种手段和技巧侍候好皇上。
她们会被专门培训房/中术,用来在皇上宠幸她们时,可以更好地在床榻上侍候皇上,让皇上愉悦。
但是,庄绮蝶乃是公主,自然不曾被教授过如此羞人的技巧,十四岁的她,在后宫见到的男人,大多是太监,还有她的皇兄和御弟们。而磐石帝,她的父皇,经常一年都见不到一次。
司徒紫玉目光一寒,果然如此,真的是如此。
“据朕所知,盈国的后宫,被选入后宫的女子,也是要教授各项礼仪,还有如何侍候皇上,取悦皇上的技巧。难道,你便会例外?”
“启禀皇上,是如此。”
脸色*,深深地低下头,提到某种只是为了侍候皇上,在床地之间取悦皇上的技巧,她的脸羞红欲滴。
“被选入后宫的嫔妃和宫女,都是要学习各种礼仪,如何侍候皇上的。只是,奴婢并非被选人后宫,而是被卖入此地。入宫后,便一直做杂役,因此也没有人来教奴婢这些。平日里,奴婢也很少能见到主子们的面,都是杂役居住做事的地方。如奴婢之陋颜,大概是后宫的女官,以为奴婢不可能有机会去侍候皇上和皇子,因此没有人来理睬奴婢。”
谎言从口中吐出,这是她筹谋已久的谎言,便在刚才皇上让她侍寝之时,便已经想好了这些话,此时说出,心却仍然在颤抖,唯恐躲不过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忽然之间,辰凤瑶所言的话,便在脑海中掠过,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她的一切,她的谎言和遮掩,真的可以瞒过皇上吗?
即便是瞒过了,以后便要在无尽的谎言和欺瞒中度过,战战兢兢,唯恐会犯下欺君之罪。
只是,她更不能说实话,暴露自己盈国仙蝶公主的身份,那样会死的更惨。不,是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羽瑶和清平,她们会被如何处置?”
蓦然间便想起了二人,她二人是会被处死,还是被送入军营,做最为悲惨耻辱的军妓?
心中一寒,若是处死,对二人也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了,就担心她们连求死都不能,日夜被折磨羞辱。
那样,真是生不如死。
她身体不由得深深地颤栗,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到地面:“奴婢愚钝,奴婢知罪,没有侍候好皇上,求皇上饶恕。皇上,请皇上开恩,允许奴婢去找几个能侍候好皇上美人过来侍候。”
心中期待,皇上看在她还是一个未曾及笄发育成熟的少女,一个青涩小宫女的份儿上,肯放过她,另外选美人过来侍寝。
盈国的冷宫中,还有不少昔日磐石帝的嫔妃和宫女,她相信那些女人,都十分愿意尽心尽力地来爬上皇上的龙榻,用尽手段侍寝,邀得皇上的恩宠。
脖颈蓦然一紧,被修长的大手捏在手中,窒息的感觉,就如同在温泉中一般。那般恐怖无助的滋味,却是她不想再品尝的。
死亡的阴影,仍然余留在心底,目光慌乱惶恐,面对暴君,她用什么可以自保?
“求皇上息怒,奴婢只是怕侍候不好皇上,令得皇上不能尽兴……”
此言一出,庄绮蝶目光呆滞,如此的话,她也能说出口吗?
司徒紫玉也是一怔,用手感受修长脖颈,那里赫然有几道青紫的印记,正是他给她留下。
一抹邪魅笑意在司徒紫玉唇边展现,如同一条蛰伏在龙榻上不羁的龙。
“不会侍寝吗?担心不知道如何取悦朕,该如何在龙榻上侍候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