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辰国,也派出大兵在盈地的边境,用以阻止盈地的叛军作乱,却是没有插足到盈地之中。
辰凤瑶同时在书信中也表示,已经派了大队人马,运送粮草军需,多达上千车,送往盈地交与贺瑞安和殷红晨等人,用以援助玄国平息盈地之乱。
这是辰国能拿出的财力支持,出兵却是不合适的,辰凤瑶也没有想过要出兵协助玄国。
如今辰凤瑶在辰国的皇位,还不是十分的稳妥,因此更多的兵力,是用来保证宁远和他的安全,监视各位皇子,以及心怀不轨的某些人。
辰国出兵也是极其不合适的,因为盈地已经是玄国的版图,属于内乱。辰国此时出兵,颇有趁机渔利的嫌疑,而辰凤瑶也不能坐视不理,因此筹备大量的粮草军需、骏马棉衣等所需物资,源源不断送往盈地玄国大军之中,以求从财力上,协助玄国。
上千辆车的军需物资,只是一部分,正源源不断地送往盈地和玄国,而其后辰凤瑶也表示,会尽力再筹备军需,不惜倾尽辰国的财力。
辰凤瑶的态度,让司徒紫玉颇为满意,他只是一封书信送到,几句问话,辰凤瑶便毫无隐瞒地坦诚了所有的事情。在此之前,辰凤瑶已经几次派人给玄国送来军需,这一次更是几番筹措下,送了上千车的物质和几千匹骏马,几乎就要把辰国的国库,全部给玄国送了过来。
司徒紫玉也明白,刚刚即位不久的辰凤瑶,能拿出如此多的财力和物资,已经是十分艰难。
辰凤瑶的诚意,也从中可见一斑。
庄绮蝶的手在抖动,弟弟到了辰国,仍然是无法逃过皇上的手心。
看着手中的信,那只小狐狸精恭敬感激的态度,诚挚亲密的语气,请罪的诚意,以及不惜倾尽辰国的财力国库,相助玄国的举措,都证明了一件事。
辰凤瑶,在司徒紫玉的面前,仍然以臣子自居,并未因为登上了辰国皇帝的宝座,就忘记过去的恩义。
她相信,如果司徒紫玉要辰凤瑶把庄逸辰送回玄国,恐怕那只小狐狸精,会毫不犹豫地就把庄逸辰给送回来。
“原来,无处可逃吗?”
她不能去责怪辰凤瑶,处于辰凤瑶的地位,不能罔顾司徒紫玉六年多的恩德,而此刻辰凤瑶能坐上辰国皇帝的宝座,也是司徒紫玉的恩赐。
司徒紫玉已经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写了书信去辰国,辰凤瑶又如何再能隐瞒下去。
无助而绝望,纵然费尽了心力,让庄逸辰成功地出逃到了辰国,但是同样逃不出皇上的手心。除非,庄逸辰可以远去海外,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才能逃过司徒紫玉的手心。
“皇上要如何做?”
庄绮蝶抬眼,茫然无措的目光犹疑不定,不知道司徒紫玉会如何做。她明白,辰凤瑶不会为了一个庄逸辰,就敢得罪司徒紫玉,司徒紫玉对他恩深义重,若她是辰凤瑶,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和司徒紫玉交恶。
“你说朕该如何做?”
庄绮蝶久久没有回答,手不停地颤抖,是的,她怕,一直在司徒紫玉的面,她对他就有深深的敬畏。
纵然他是令她国破家亡的仇敌,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敌人和仇人。
“半年多的折磨和羞辱,以奴婢的身份侍候在皇上的身边,如此若是还不能令皇上的心中恨意减少。那么,盈国已经被灭,我的父皇也被皇上亲手所杀,所有的皇子,如今也唯有两位余存在世间。其他的几位公主,也都被皇上所杀,如此,还是不能令皇上满意吗?”
一步步逼近,盯着司徒紫玉俊朗的脸庞,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他智珠在握,成竹在胸。
哪怕是庄逸辰逃到了辰国,同样握在司徒紫玉的手心中,只需要一句话,千辛万苦逃到辰国的庄逸辰,就会被送回来,重新落入司徒紫玉的魔爪中。
看着她走近,娇弱的身躯那般的纤细,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到空中。
昔日明亮璀璨的眸子,多了深切的忧伤和痛,没有了原来的清澈。就在刚才看到书信的一瞬间,她的眸子中满是绝望和无助,茫然无措的模样,那样柔弱,令他的心蓦然被揪紧。
她弱的仿佛没有重量,轻盈的似一只蝴蝶,承载不了如此多的忧伤和痛苦。
“皇上,您要如何才能满意?”
司徒紫玉抬起头,下巴扬起,看上去高不可攀。
“让奴婢有了皇上的孩子,再用各种手段拿掉奴婢的孩子,那个孩子,同样是皇上您的骨肉,难道皇上心中,便没有一丝的怜惜吗?”
痛,心是痛的,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孩子的失去令他心痛,但是最令他心痛难耐的,是她受到的伤害。
留她在身边,一次次的折磨羞辱,是为了复仇,为了报复,但是无论何时,他也不能允许别人去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