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大军的军营可是不小,幸得皇帝、皇后及几位重臣的营帐都集中在一块儿。
不过呢,皇后属内眷。她的营帐就在后方,相对来说离皇帝营帐较远。这般安排,表面看来是风怀轩对易川夏的疏远。毕竟需行一刻钟才能到,路程也不近。但懂得行军布阵的人来说。就知道这是对皇后娘娘的一种保护。
军队扎营,实际上自有阵法。
而易川夏的营帐就在这阵法中最牢固的地方。
说皇帝与皇后名存实亡也就那几个没事儿的火头兵道听图说地闲扯。朝中大将们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都是个个精通兵法的大将军,这点情况还看不出来。皇上可是把皇后看得很重。夫妻恩爱和谐得很呢。
可能是昨夜昏得太久,走了一刻钟的路竟有些喘了,易川夏顺了顺手。又往前踱了十几丈。前面的一个大营帐就是风怀轩的呢。
没想到今天亲自把门的竟是东方爻,他手握钢刀,立于帐前。目光如炬。的确是盖世英雄。
但见易川夏过来。他赶紧行礼拜下,“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易川夏抬袖示意。“皇上可好?”
“皇上刚才醒来,说是有些乏累。又睡去了。”东方爻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哦,这样。”听到他醒来的消息,易川夏的心头陡然一松。“如此也好,本宫就不打扰了。”
本来转身就这么走掉了,孰料东方爻竟将她拦下,“皇后娘娘还是去看看皇上吧。”
“噢?”易川夏有些诧异。
“皇上昨夜一直唤着娘娘的名字,想是醒来很想见到娘娘。”东方爻埋着头,依然是不卑不亢地表情。
易川夏犹豫了一下,心终是软下了,“也好,本宫进去看看。”
“娘娘——”不待她掀帘进去,东方爻又叫住了她,“皇后娘娘的确有过人之才,微臣很是佩服。”
“哦?本宫做了什么叫东方将军佩服的?”易川夏一双漂亮的眸子闪啊闪,好像眼睛都是笑着的。
“若不是娘娘阻止微臣彻查谣言之事,大概奸细没这么快现形。”东方爻手握钢刀,低腰一拜。
“其实奸细是谁,你,还有皇上应该是心里有数的。”易川夏并不独揽功劳,“本宫叫你暂时停止彻查,不过是叫他掉以轻心,嚣张自满,然后传书南昭,很快南昭就会做出相应措施,我军不用围困于此。”
眼见着端阳已过,天气燥热。
五万大军再困下去也不是办法,敌不动我不动,敌未欲我先动,南昭自恃得到东月大军的消息,定会自满,提前暴露。
截下常云“谏攻”信物,叫南昭急上一急,到时一定原形毕露,使什么鬼花招子都逃不过法眼的。
“微臣当日将此事秉告给皇上,皇上竟如同娘娘所说亦叫微臣停止彻查,没想到才过两日,常云暴露,如今他已招供,说已将我军人数,布阵全数告之南昭方面。”东方爻一点不避讳易川夏是女流之辈,将军中消息告诉了她。
想来这也是得到风怀轩允许的,若不然以他的性格打死扒皮也不会说的。
借常云之手透露消息给南昭,其实风怀轩这等人物哪里是好唬弄的,这营阵隔三差五的换一道,就算南昭军队攻来,先前所知阵法也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如此也好,南昭知我军情况定会做出反应,再待上两日,战况即起。”
“皇后娘娘果然是女中豪杰,微臣着实敬佩。”东方爻的欢喜模样真是跟打了胜仗似的。
“不用拍马屁了,本宫可不好这口。”易川夏盈盈一笑,忽然眼一眯,“不过了,本宫却也高兴,待此仗胜了,本宫赐你一桩婚事,以了你多年孤苦生活。”
“啊?”东方爻大惊。
“不用啊了。”易川夏开得怀笑,一掀帐帘子进了营帐,“待打了胜仗才可以的!”
倩影飘走,留下一条木讷讷的身影,娶媳妇?!估摸这个只知打仗的硬汉子压根儿都没想过。
易川夏正在得意把那木愣子给耍了一回,笑声未断就直入了营帐,不想那边床头,风怀轩早已端端坐起,一双冷灼灼的眼睛扫射过来。
“皇后什么时候学起做媒了?”这个声音着实吓了易川夏一回,猛得一怔,抬眸看去,他应是刚醒,着了一袭中衣,长发披散下来衬着那张脸愈是瘦削,瘦是瘦了许多,不过丝毫没有影响他绝世倾城的容貌。
“臣妾给皇上请安。”醒神过来,她很快平静,低身拜下,这个风怀轩就爱放冷炮吗?
“起了吧。”风怀轩淡淡几字,声音似是好弱。
易川夏起身又往前踱了几步,看他精神不是太差,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手上脖子上都有血痕,昨夜荆棘里滚“雪团”肯定不好受,若不是有他护着她,想必今天醒来,也跟他一样了,整个人被刺猬扎了一遍过。
“皇上身体可好?”看似关心地问,其实她是关心地,不过态度上并不是那么紧张罢了。
“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