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买了几件中国结和刺绣，放进精致的礼品盒里，到了小艾的公司直接给前台，里面留了张纸条，一句话和一个电话号码。

没多久拉斯打电话，约柳絮晚上到家里坐坐。

柳絮特意打扮了一下，低胸装换成了公主式的*装，显得清纯动人。

“Uncle，听小艾说您要回国了，我编了些中国结，还有这个刺绣，都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算比较有特色吧。”

“柳絮，你真是个有心的姑娘。”

柳絮表现得温柔可人，懂事得体，既细心得让人欢喜，又体贴得让人动心，拉斯故意让陈一凡送她回去，叮嘱他一定要送她到家门口。

为了给陈一凡挑选媳妇，拉斯煞费苦心。他这个传统的美国人，在陈一凡母亲的感染下，也*心起陈一凡的婚事来。

“Uncle真热情，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我送你吧，不然回去该挨骂了。”

柳絮坐在陈一凡的车子里，感觉离红地毯近了一步，前段时间失恋的悲哀被车窗外吹来的风打散了。

“小艾认识什么钻石单身汉吗？”

“哦，好像有吧，差点结婚，但是不是很清楚，只听她提过一次。”柳絮本来不想这么讲，但是每一次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谈的都是林小艾。

情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用不上的朋友。别怪我狠，是你太仁慈。

“你们不是住一起吗？怎么会这么大的事都不清楚？”

“她离婚之后就很少说感情上的事了，我们也懒得问，揭人伤疤总是不好的。”

陈一凡“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不知道小艾认识这么有钱的钻石单身汉，还借钱干吗，不过都是私事，她平时也很少奢侈的。”

如果是传闻，陈一凡就当笑话听了，可他亲眼看到胖钻石单身汉开着宝马接走了小艾。她有复杂的交际圈，而他有的只是落寞的背影。陈一凡驱车把柳絮送到家门口，忍不住往楼上看了一眼，可惜，十八层看不清楚哪个房间灯亮着。

“一凡，等一个人很辛苦，我愿意为你改变。如果有一天你愿意等我改变了，告诉我。”柳絮说完不等陈一凡回答，转身走进楼里。

是悲是喜，还是明天再出结果吧，不要死得太突然，也不能兴奋得太快了。

陈一凡在楼下站了一会儿，一缕灯光打在他身上，他后退一步，站在黑夜里，夜色更猛地扑过来。

小艾回来了，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和站在车边那个熟悉的背影。

“找我吗？公事、私事？”

陈一凡转过身来，说：“等人，不是你。”然后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我等你，一会儿下来。”

小艾站着，挪不动步子，是啊，他从不缺要等的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一刻她庆幸自己从未答应或许诺过他什么。

“你祸害的女人也能组成一个三宫六院了吧？不知道这次倒霉的是哪家姑娘。”

林小艾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就开始运用自己的打击幽默了，深呼吸，然后转身。

“多谢夸奖，比不了你，至少我还未婚。你好好的富太太不当，出来工作很辛苦的。”

“富太太？辛苦？恭喜你，你的智商很正常。”

“一凡。”柳絮下来了，短短的时间又换了套衣服。

陈一凡拉着柳絮的手，把车门打开，柳絮看着林小艾，眼神疑惑地进了陈一凡的车子。陈一凡什么话也没说，驱车走了。

林小艾咬了一下嘴唇，很疼，至少比心脏上的难过来得轻松多了。容易出口的爱都是幼儿园没毕业，小学没进修，连个阿拉伯数字“6”都搞不清楚就说英文“love”了。

小区为了迎接圣诞节，树上挂满了彩灯，闪闪的刺眼。

柳絮坐在陈一凡旁边，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温度，心里暖暖的，但她知道，这温度并不持久。

陈一凡回了家，柳絮跟在后面。两人尴尬地站在房间里。陈一凡想自己为了一个毛丫头赌气，是为了什么？是自己仍旧忘不了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就这样慢慢地淡出了自己的潜意识？自己真的如星座运程的解释一样，用另一个人代替了原来的人？

“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雷声大雨点小，又一次错报的天气预报。

“本来是小艾让我*你，我自己上钩了，而你上的却不是我这个钩，被她那个丫头的鱼饵钓走了。”

“啤酒还是饮料？”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喝饮料吗？早知道你应该到我们家，虽然小了点，起码还有两个姐妹，热闹。尤其小艾也回来了，难得。”

“我不喜欢热闹。”

陈一凡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一点给柳絮。

“小艾有自己喜欢的人，你没戏，不要再浪费心思了。每一个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