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白远道在洲伊府内坐立不安,孙之牧急于逼他试探丁飞羽的进攻计划。可丁飞羽几番对军中之人多加试探,恐怕是知道了这军中出了奸细之事!而好在发反映机敏才免于上当而被揪出。
眼下,丁飞羽与几位军中副将于书房之中密谈。他这个校尉级别的人是进不去的!
而忽然,他隐身与草丛之中。因为远远的小元便端着几杯茶水远远而来。白远道眼眸一沉。这忽然出现的小元姑娘可是丁飞羽的贴身女官,可以随意进出书房,她也应当会了解这一次大攻的计划。
小元端着茶水。从那一堆草丛之中走过去,祥装看不见白远道躲在此,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估摸半个时辰有余。小元便从书房退了出来。白远道似乎是路过般的叫住了小元道:“小元姑娘。大人还没商讨出什么对策?”
“白大人,这可是机要,恕奴婢不便明说!”小元俯下头低声道。
“哦那是。那是要谨慎些好。我也是好奇。好奇罢!”白远道脸有愧色的说道。
“大人,奴婢还有事儿忙。先下去了!”小元秀眉一挑转身便走!目标锁定,就是他白远道!
白远道不服气的咬咬牙。他一定要探出点什么口风才好交差!孙之牧说了如若这一次探不到什么价值的消息,那可不在礼待他的家人!
两个时辰匆匆过去了,夜幕降临。白远道还在庭院之中漫无目的的散布着,忽然他被凉亭上的一对男女吸引住了!
他眯眼一看,哟,那不是景觖和小元姑娘么!于是他心中一喜便瞧瞧上前,立于凉亭之下。
“景觖哥哥,明天你可要小心啊!你才大伤出愈呢”小元低声嘱咐。
“小元妹子没事的明天我会按照今天饷午大人的部署,只是行兵至白洲关前为幌子*孙之牧迎战,为的是掩护另外一个兵团潜入白洲城,焚烧孙之牧的粮草兵营好让孙之牧来个措手不及,我们在攻城掠地!”景觖笑道。
“景觖哥哥,那你可要打得漂亮一点哦,这一战下去,我们的事也成了吧!”
“成了,成了!”景觖一把搂住了小元,小元咯咯娇笑的花枝乱颤,两人俨然是一对热恋之中的情侣!
凉台下,白远道的脸写满了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表情,他得赶快将这难得的信息散布出去给孙之牧!
白远道一走,丁飞羽便走上了凉亭,小元调皮的朝丁飞羽吐了吐舌头道:“姐姐,我演得如何!”
“嗯,勉强还算合格!”丁飞羽低沉一笑,看着那消失于黑夜之中的人道:“我真不敢相信,铁骨铮铮的白远道白大人,竟然会成了孙之牧的奸细,难道白洲被屠城的血海深仇白远道就不觉得痛心和惭愧?
“大人,不必为那宵小之辈心疼,他不配!景觖怒叱道。
“我倒希望他不是!”丁飞羽走上下了城楼,漫步于薄薄的雪花之上,她早已习惯在黑夜中游荡这后花园。眼看十二月便要到了,这一场仗已然快一年了!
“骐儿,阿娘你们可好……!”丁飞羽悲凉一笑,脚下一踩,那些雪花便咯吱咯吱的响,去年这个时候,骐儿在这雪地之上阿爹阿娘的学叫得欢。
“姐姐,等等我……!”小元至身后跑来,丁飞羽伸手擦去面颊上的泪珠。
小元是看到的,她想起了燕世洵说的,她在蓝洲自己承担这孤独与悲伤的袭击!小元脸上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她挽住丁飞羽的手道:“姐姐,你不开心!”
“对,这场战事让我频临崩溃!”丁飞羽毫不掩饰。
“因为孙之牧?”小元问道。
“其中之一!”丁飞羽凄然一笑。
“姐姐,你为何会选择孙之牧?”小元忽然问道,她为燕世洵鸣不平,虽然她极度嫉妒燕世洵为丁飞羽的处心积虑的着想,可是她也知道,她永远代替不了燕世洵心中的丁飞羽,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
“为何会选择孙之牧,这个问题我不止想过百次!我和孙之牧相识足足有十年之久,我伤害过他,也甚至想用爱谋划他,可到头来才发现他反而在利用我!”丁飞羽笑得苦闷,她于孙之牧谁都怪不了谁,因为他们在一起时,两人处了爱之外还有另一个私心!
“姐姐,若是我,断然不会选择爱一个赌徒!”小元轻轻的说道。
赌徒,这两个字烙进了丁飞羽的心窝,是啊孙之牧便是赌徒,拿着别人的天下来赌博,胜他便是天下霸主,败他不过让天下一片狼藉,赔上孙阀一门!而自己一样也是个赌徒,只不过是那友情与爱情来赌博!友情胜利便失去了爱情,爱情胜利了便双失,她的这一盘赌局,都会是输,永远的输!
“姐姐,如果从来一遍,你会从燕世洵,孙之牧,夏天烈这三个人之中选择谁!”小元忽然问道。
丁飞羽一愣,她不回答只是莞尔笑道:“小元,我保留这个问题的答案,现下我该干正事去了!”
“正事?”小元紧跟丁飞羽身后,想一探究竟。
丁飞羽直接的出了洲伊府,策马上了通往白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