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莫名其妙的高层考察团,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秘书笑说实在抱歉,我们乔总家中出了点事,恐怕不能进行下去,如果你们愿意等待,这几日我们尽快安排后续,一切开销都由盛文来负担。
对方摇头摊手,说了一连串英文,态度极其失望遗憾,秘书不卑不亢,再次道歉后,将这些人送出盛文,为首的男子转过身,不知说了什么,客户部的美文翻译告诉秘书,“他想要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事,让乔总这样不尊重贵客。”
秘书点头,“我们乔总的夫人与女儿忽然失踪,乔总虽是商人,应该遵守商场规则,但更是疼爱妻女的丈夫,父亲。我想任何有担当的男人都不会弃家人不顾,而选择赚取冰冷的钞票。这样薄情寡义的合作者,贵公司势必也不敢托付。”
对方蹙眉和同伴交谈一番,脸色有所缓和,原本拉开的车门再度合拢,返回台阶上,“可以等一等。”
乔苍阔别一年零两个月,调动自己在特区的所有势力,几乎将每条街道,港口,荒野、厂房都翻了底朝天,没有放过任何角落搜查,曾经的华南虎,这一出手便震动四方,世人皆知乔太太丢了,更想不到乔苍金盆洗手这么久,他一声令下,依然有半个江湖的马仔甘愿为他卖命。
保镖最终在卖红薯的摊位前找到了对自己闯下弥天祸事还浑然无觉的何笙,乔慈偎在她怀中,滴溜溜圆葡萄珠似的眼睛盯着那只红薯,似乎很想要,小手在那上面晃来晃去,何笙单手捧着,一点也不给她,还百般躲着,自己吃得面红耳赤,不亦乐乎。
两辆车原本已经疾驰而过,紧挨窗口的黄毛忽然察觉到什么,他大声吩咐司机停下,往后退,再退,退,停!
透过玻璃,街道夜色阑珊,刚刚升起的半弦月挂在一枝树梢后,斜斜射下,恰好落在那眉眼秀美,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脸上。
宝蓝色长裙没入草坪,沾了露水,长发似遮未遮,她怀中一团粉雕玉琢的肉,正不断朝前蠕动着,发出焦急的咿咿的声响。
黄毛跳下车走到跟前,何笙全神贯注战斗着那只红薯,乔慈又白又胖的手指戳了一点,大约烫,哼唧了声,便往嘴里嘬舔着,一大一小并没有意识到,面前何时站了一个人。
黄毛蹲下,拿手电筒一晃,可不是祖宗吗。
他不敢大声,怕吓到,又实在压不住,“嫂子?怎么着,对苍哥有意见,要起义了?”
何笙仰起头,笑得眉眼弯弯,亮晶晶如天边的星辰堕入,凝成珍贵的钻石,“你来啦?帮我付下钱。钱包忘在了车上,跑得太急。”
黄毛丢给老伯一张钞票,对方找不开,黄毛挥手说不要,老伯无奈,塞了两个红薯给何笙,她笑得更欢喜,“谢谢呀。还有没有玉米?”
黄毛朝不远处等候结果的保镖喊了嗓子收工!立刻拿起电话向乔苍汇报,告诉他找到了,平安无事,就是嫂子脸上有些黑。
乔苍蹙眉,为什么黑,遭了劫匪吗。
他私心想着,何笙倘若少了一根头发,他定将那些人挫骨扬灰。
他归心似箭,硬是不到半个小时,从另一城区飞驰而来,何笙一手搂着红薯,一手捧着烤玉米,焦黑的炭沫沾在鼻尖和脸颊,她时不时抹一把,吸鼻子继续啃,乔慈坐在旁边,怕她不给,悄悄伸小指去偷,也往嘴里填。
乔苍透过车窗,看到这样一幕,哭笑不得,手指捏了捏眉心,强压心口的火气,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愈演愈烈,司机靠边停稳,知道他怒了,一声不吭,默默开门护他下车,黄毛隔着一段路,就瞧见乔苍一身冲天的煞气,快要把道旁的树点着。
这也就是何笙,换了第二个人,今晚甭想好过。
他心里发怵,赶紧捅了捅何笙,拍掉她手里的玉米,将乔慈塞入她怀里,推向迎面而来的乔苍。
后者站定不语,目光里翻滚着漩涡,深寒又磅礴。
黄毛赶紧撇清自己,“嫂子,那什么,苍哥都急疯了!”
何笙嘴里还剩下一口没咽,她含糊不清问,“谁疯了。”
乔苍淡淡睨了他一眼,他不敢瞎说,怕挨踢,只好回答我疯了。
她又问,“你为什么疯?”
“找不到您啊。”
何笙问为什么找不到。
黄毛暴躁大吼,“丢了呢!”
她笑着指了指自己,“我不是在这里吗,丢什么。”
始终一言不发的乔苍,那张俊脸越来越阴,已经濒临海啸。
黄毛被何笙彻底绕糊涂了,他琢磨了一会儿,摸着刚剃的光头,“有道理啊,苍哥。不能怪嫂子。”
乔苍皮笑肉不笑,将何笙的衣领扯住,捉小鸡似的一把拉到身前,和她近乎贴上,她这才意识到有多严重,他身子都是冷的。
“何笙,是不是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