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三浅一深,而后变成九浅一深,何笙这样的放荡骨头,哪里挨得住浅,她巴不得次次都深,手不由握紧了床单,双腿敞开更大。
白玉雪莲似的身体,软得比云朵还绵,娇得比莲蓬还甜,他食髓知味,积蓄了这么多日的公粮,全都浇灌进入,撑得何笙直打嗝,才过午夜,眼皮儿一翻,晕睡过去。
朦朦胧胧的,天快亮时,鱼肚白晃过窗纱外,投洒到枕畔,她清醒了几分钟,身后沉睡的人也醒了,家伙探进腿间蹭了蹭,逐渐发硬,片刻功夫何笙莫名其妙的趴在了他身下,屁股翘得又圆又挺,被乔苍拍打啪啪作响。
广东的冬天,没有雪,没有寒霜,只是会下雨,泛一层雾气,露水多,常年四季如春,不过在靠近远郊的城区,一栋栋洋楼间距远,有起伏的小山,林木间穿堂而过的风,撞上湖潭散出的凉水,被山涧返回,还是会冷一些。
何笙那几天犯困也犯懒,天天猫在床上,蜷缩进被子里,她素来怕热,不畏寒,也转了性子,一丁点凉气儿都沾不得。
保姆在屋外来来回回,泼水擦地,她也睡不香,干脆爬起来,匆忙洗漱过,嘴里叼着发卡,往一楼去。
宽大明亮的落地窗外,婆娑的树影,残花,在风中飞扬起舞,打着旋儿簌簌落下,刮过石凳,藤椅和秋千,乔苍倚在贵妃榻上,膝盖处搭着一条咖啡色的薄毯,毯子一头坠落青瓷砖,染了泥土灰尘,另一头被他坐在身下,浑然无觉。
他掌心捧了一本书看,他猜不到何笙醒来,神情十分专注,也没有往屋里瞧。
摇晃的树叶,把阳光时而遮掩,时而放出,他也跟着忽明忽暗,温暖极了。
他穿白色的宽敞棉衫好看,比笔挺的衬衣柔和随意一些,她记得他还穿过一件花色上衣,在很多年前,像一只万花筒,要多纨绔有多纨绔,她一眼就瞧不上。
她哪里知道,他是故意那样打扮,非要让她记住不可,恋与厌,爱与恨,不都是情吗。
何笙轻手轻脚推开玻璃,走进庭院,站在榻子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手忽然探出,环绕盖住他眼眸,他身子本能一僵,下意识要握住这双手,来一个过肩摔擒拿,可动作才起,他蓦地想到是家里的小祖宗,唇角的笑意晕开。
“怎么不偷懒了。”
她不松,“知道你趁我不在,用了我的贵妃榻,出来算账。”
“那也不能委屈,天色还早,多睡一会。”
何笙笑眯眯说也好。
她手被他握住,从眼睛上扯下,右腕横在眉心间,“几点了,也好什么。”
十点了。
她愤愤不平,“那你说还早!”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乔太太无理取闹,刁蛮霸道,欺凌弱小,是吗?”
她一脚踩在石凳上,蹦着落地,扑入他怀中,手狠狠掐他的唇,“不是。我温柔贤淑,体贴可爱…”
她说不下去了,红着脸和他一同笑出来。
他继续看书,任由她在怀里折腾撒欢儿,她喝了一口他的茶水,苦得反胃,正要呕吐,那劲儿又过去了。
她不安分晃屁股,往他胸口靠,随手握住飘落下的一枚花,花有许多瓣,她一层层揪着,别别扭扭开口,“你和常锦舟,之前做过吗?”
乔苍没听清,他从书本内抬起头,“什么。”
她舔了舔嘴唇,将光秃秃的花骨朵遮住一只眼睛,活泼娇憨,“你和上一任乔太太。”
他嗯,“怎样。”
她哧溜一下滑下去,他眼疾手快抓住她,平稳轻柔放她蹲下。
“做没做过。”
乔苍合上书本,“我和上一任乔太太的闺房事,这一任乔太太可以猜猜看。”
何笙说肯定做了,否则她怎敢怀你孩子。
他手指在她唇上点了点,“再猜。”
她忽然烦躁,别开头不看他,“不猜了,没趣儿。”
他轻笑出声,终是什么也没告诉她。
何笙又开始犯困,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枕在他膝上,乔苍抚摸她玲珑白嫩的耳垂儿,“昨夜叫你起来喝水,都听不清。乔太太要不是故意的,就是耳朵里东西塞满了,该掏出来。”
她最喜欢缠着他掏耳朵,他极不情愿,嘴上说让别人知道像什么样子,可每次都不拒绝她。
她嗤一声笑出来,“你别报复我,故意掏狠了,把我变成聋子。”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穿梭过她长发,兰花香气在空中荡漾,“那有什么关系,你聋了,我做你的耳朵,你往后瞎了,我做你的眼睛。”
她抬起眼眸,看向远处摇曳的花,看向天际流动的云,她想了想,倘若瞎了,睁眼与闭眼都无分别,她不由打寒颤,抓紧他衣袂,“那我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世界里只有一片漆黑。”
他掌心托起她长发,为她温柔解开不小心打结的发梢,“乔太太还有我,我不会嫌弃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看不见的你。我会耐心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