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玄狐点头,便就受了何怜生所托,对姜维进行教习。
几番权衡之下,决定由梁不凡教内功脉经心法,肖骁教外家硬气功辟心拳,武器方面,则从梁不凡青一门的路数,用剑。
他跟着梁不凡学内功基础,跟着肖骁学外家硬气功,那时当着苏星何怜生的面给奉了茶,何怜生原是不准他行大礼,但他坚持,两相拉锯之下,最终草草行了半礼,也算是拜师一场。
之后便是日复一日地练功,打屁,上山打猎,去厨房偷吃梓沫做的饭菜,和太学里成天介的经济治世南辕北撤,就感觉新鲜得紧。
身后又有何怜生给兜底,更是心无旁骛,只是玩闹,故而这段日子以来,就真有些乐不思蜀。
一晃三月有余,内府没有一点消息。
夫子既没有再写信催他回城,也没有写信骂他不思进取。这便让他有些不安,这么久了,哪怕知道夫子当会在母妃面前替自己传话,总也不得见,免不了她会担心啊。
只是他不知道,比他更加不安的是何怜生。
三个月的调养,对于一个身中五雷决的人来说,绝不算多,然而亓长兴医术精湛堪称天下第一,在他的精心料理下,何怜生恢复得相当好,于内息方面,甚至比受伤之前更有精进。
相比之下,何怜生的心思却是愈发沉重,他几次传书,收到的答复都是太学内官吴雍代的笔,说是要他们安心准备祭祖,家中并无大事,如有闲,不如就在祖宅沉下心来温习功课。
安心?越是这样,越是不安。
到得重阳之前,何怜生终于按耐不住,发出最后一封信,于信中说:重阳登高节,或是让少爷回乡一聚,可解老爷挂心之苦。
然而几日后收到答复,依然是叫他们:家中琐事不必挂心,汝且安心,既有良师相伴,少爷需用心学习才是。
手中握着刚收到的回信,何怜生彻底确认,都内发生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梁不凡正在纠正姜维的马步,肖骁和司徒皓月便凑在一堆看热闹。
当师傅的伸手戳了一下他股外侧,正要试试他练得得不得法,却没料到他真正是个弱鸡。蹲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自己的了,被梁不凡一戳,竟然就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向一边倒了过去。
司徒皓月扔掉手上一把瓜子壳,揶揄道:“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弱鸡,不是装的。”
肖骁则递上一条汗巾,说道:“歇会儿吧,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梁不凡就只能叹息一声,教他把脉经记了他自己没事多揣摩。
扎马步不行,背书他是在行的,默记几遍便没心没肺地把脉经背了个滚瓜烂熟,正闲着歇气,一瞟眼看见一个小丫头从墙根转过去了。
转过去了!可那里明明是堵墙啊!
他揉揉眼,便指着小丫头消失的方向,语无伦次地喊:“那那那,那,那个!”
司徒皓月探头看了看,问他:“业障了?”
他舌头仍是打架:“一,一个,小丫头,转过去了!”
肖骁也探头看了一眼,说道:“哦,那是玉杵吧?”
他静默片刻,不无同情地望着肖骁,有些沉重地问道:“是师傅的熟人吗?这般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为何留恋此地不肯去投胎?可怜!师傅你请节哀。”
这一下蹦得太远,把肖骁说得一脸懵逼。
司徒皓月站在一旁听着,禁不住笑喷了他一脸葵花籽,一面笑一面说道:“哈哈哈,你以为是鬼?哈哈哈哈,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儿意思。”
山庄里,数司徒皓月和姜维年纪最是相近,也是他二人混的最多,百来天相处下来,相互间都已熟透了,便是笑话起来全不留情面。
姜维与他辩:“不是鬼怎的穿墙过去了!”
梁不凡咳嗽一下,训道:“好好练气!东张西望干什么!”
姜维不服气,便问他:“师傅你说那是什么?”
梁不凡只好告诉他,那是山庄里豢养的式神,平日里化作人形便可驱役使唤,做些粗使活计,可省却好些人力,直听得姜维啧啧称奇,问道:“我能不能也养一只?”
肖骁耐心给他解释:“式神这东西不难得,也不容易得。需看主人,若是得道之人,任凭寻常物件皆可成驱役式。”
原想听普通人要用驱使式神该如何,他却不往下说,急得姜维干脆直白问道:“那普通人要式神,需怎样?”
司徒皓月代替肖骁答道:“若是普通人,修为差些的也无妨,却要驱役式自身修为高,便可弥补主人的弱鸡。不过呢,你就别做梦了,驱役式若是强,便是让你得了也降不住啊。”
见司徒皓月都答到了点子上,肖骁微笑着点头道:“是这个理儿。”
他几个在这边闲扯了一阵,就见何怜生同苏星河一道往练功房过来,他先谢了梁不凡和肖骁,有劳他二人辛苦,又向姜维说自己这些天总是心绪不宁,想往都内走一趟,带着他和墨染多有不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