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去脖子上，坚定地打紧绳结:“这个面具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送我的，自然对我也是十分重要。你若是想要，我可以指给你这个面具摊子，你再去买一个便是。”

女子一言不发许久，终于露出一个苦笑来：“是了，师父几时答应过凌煞么。”

她眼睛里的那股光亮消失了。

所有情绪都消失了，连风暴里的最后一颗尘埃落定了。

直到那女子走出很远，流火才慢慢踱到他身边来，问他在想些什么。

苏锦六将目光收回来，如释重负一般笑一笑，抬手去替流火将她一丝凌乱的发拨到耳后去，动作因为生疏而有些过于地轻，也可以算得上温柔。

“觉得这人奇怪。”他道。

持灯翻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

苏锦六继续道：“神情与精神可能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虽说她看上去有些狼狈，可她的发带、衣衫其实都穿得整齐，只唯独没有鞋袜……”

他面上红了红。

持灯饶有深意地笑：“你观察得可够仔细的。”

这女子这样蹊跷。哪怕她并无敌意，可她靠近时，苏锦六心中却压迫万分，不住盘算她命门在何处。

“答案很简单啊。”流火曲起食指，用关节轻轻去抚扣在苏锦六后颈上的面具，“因为死人的脚，是穿不住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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