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又是一闪而过,再不会有下文。
可是这次,我就听见他尖叫起来,又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开了腔:“什么人,有种给老子现身,玩什么阴招。”
“哎哟,哎哟。”公鸭嗓惨叫了起来,“老大,你去哪里了。”
我们这次听到的声音非常清晰,好像就在附近,不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录下后重现的。仔细分辨起来,比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要清晰多了。即使现在的高保真录音设备,仔细聆听后,还是能分别是真声还是录音。
随后,我就看见一股耀眼的强光,闪了起来,眼睛紧跟着刺痛无比。那是前面不远处的岔道里传来的。
鼠标双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他贴着我的耳朵,悄声说:“这是魄光焰。有的盗墓贼会带在身上,碰见古怪的东西后,可以发出强光,瞬间照亮四周,同时能闪瞎对方的眼睛。但是只要闭目一会儿再睁开,光线就变得柔和多了,可以让人看清情形。”
我们和魄光焰隔了个岔道,加上漫射,才消弱了许多。否则,猝不及防地碰见它,瞎的就是我们了。
鼠标把手拉开后,我睁开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见一片白茫茫。我不得不又闭上眼睛适应了会儿,才好了一些。但眼部还是很刺痛。这还是减弱了许多的结果。
可以确定的是,公鸭嗓和他的老大就在附近。魄光焰就是他们发出的。
鼠标说:“他们肯定碰上什么危险的东西了。要小心。”
顺着光源,我们快速来到了那条岔路口边。但是光芒也逐渐变弱,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公鸭嗓说:“老大,看到什么东西了没?”
老大没有答话。
公鸭嗓又说:“老大,我们还是顺着原路逃吧。”
接着,我就听到扑打的声音,伴随着的是类似猛兽的低沉嘶吼。有个已经变形的声音惨叫了几声,但绝对不是那个公鸭嗓发出的。可能是他老大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上了,所以连声音都变了。
惨叫声没持续几下,就听见类似肉身被撕裂的声音,一道又一道的,一个人再厉害,也受不得这样惨的打击。这不得不让我恶心地联想到,那位老大可能被撕咬成了好几半。
我轻声问鼠标:“未必是那头藏獒追了进来?”
虽然我们来的时候没发现有人跟踪,但犬类不是能凭借气味追踪吗?那头藏獒简直是犬中极品,追踪的本领也不会弱吧。
鼠标说:“不像是藏獒干的。一头藏獒再厉害,也不会瞬间就把个大活人撕碎了呢。而且还有魄光焰在前,任何长眼睛的都受不了的。”
我这时打起了退堂鼓,心想这下面简直就是个绞肉机。我也跟那个公鸭嗓想的一样,还是乖乖地哪儿来从哪儿回去吧。
我拉着鼠标,转身要走,凌乱的脚步声从那条甬道传了过来,还有不断抖动的电筒光。这是极度惊慌的公鸭嗓,正在从那里跑过来?
他倒不可怕,就怕他们惹来的怪物也会跟过来。
要想不让公鸭嗓跟上,我们也得跑才行。鼠标不但没往后走,反而快步走到岔路口前,并尽量让身子贴近墙面,以防被里面的人看见。这家伙的胆子也忒大了点。
他刚一站定,果真有人从岔路口里奔了出来。躲在侧面的鼠标伸腿一拐,那人跟着摔了个狗吃屎,电筒也摔到了一边。
我连忙抓起电筒,朝他照去。
那人捧着头,继续操着他的公鸭嗓,带着哭腔哀求道:“饶命啊饶命,小的无心打扰,无奈家有老母,下有妻儿要奉养,才走了这歪门邪道……”
鼠标喝道:“闭嘴。看着我。”
那人诧异地“啊”了声,哆哆嗦嗦地放下手,抬头一看,又惊叫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逢年过节一定给你焚香烧纸……”
我听得大怒,这不是咒我们吗,喝道:“打住。老子可是大活人,要你给我烧纸吗?”
他这才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朝我们望来。洞里黑暗,估计是刚才背光的情况下,他只看见我们的人影,吓得以为是鬼魂显兴了。所以,我把电筒又微微偏开。
他缓了口气,脸色稍微恢复了下正常,说:“哦,是同道朋友啊,误会误会。”
借着电筒的余光,鼠标又朝他来时的甬道里看了看,说:“没什么情况啊。”
公鸭嗓从地上爬起,正要站起来,就被鼠标又一脚踩趴下。
鼠标说:“别动,老实点。谁他妈的跟你们是同道。说,你们到底是谁?否则,我饶不了你。”
他说:“兄弟,我不瞒你。我叫江大健,跟我大哥是川大考古研究所的……”
鼠标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大学研究所,你们就是两个盗墓贼,跑来捞土水的。你们先前的话,我都听到了。”
说完,他反扭住江大健的胳膊。
江大健痛得哇哇大叫,连忙说:“大哥轻点,轻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