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却嘿嘿笑起来说:“弱郎居然跑到我家了。”
元寿一听这话,大叫一声:“不好”,提着枪就往下跑,野人跟在后面“哎,哎”的叫着,我心里也咯噔一下,可还没等我动身李如海已经蹿了下去,一行人赶往山洞。
月光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在一蹦一蹦的撞着山洞的门,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相貌,不过看衣服应该是个女人,幸好山洞的门低,她跳起来的时候,头刚好碰在木门上方的石头上,而她的脚却正好踢在门上,每跳一下都会发出咚咚的敲门声,木门每次被踢开一个缝又迅速关上,估计元梅正在后面顶着。
我们趴在山洞上方的石头后面,元寿一脸焦急的问李如海:“爷,这,怎么办?”
李如海说:“这种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要不咱们这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旁边有人喊:“别踢坏了我的门!”
接着一道黑影直冲弱郎,弱郎听见人声,转身奔野人而来,我一看这情况,心中大叫“不好”,急忙举刀跟在后面,可终究起步晚了,眼看野人和弱郎已经面对面了,弱郎抬起双手,挂着风声直奔野人头顶,突然白光一闪,弱郎的手停在了空中,我此时已到近前,举刀直劈弱郎的脖子,通过上次华子的事,我知道这东西必须把头砍下来才行。
就在我手起刀落的瞬间,弱郎的头往后一仰,直接掉在了地上,我的刀却落空了,当场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情况?过去听说书的讲过剑气伤人,难道我情急之下竟然无师自通了?那这趟西藏可没白来,竟能学到如此绝技,要知道这么简单,早把枪换成刀了。
我收好刀,咧嘴嘿嘿直乐,野人看看我也嘿嘿的乐,两条狗围着地上的死尸一圈圈的打转,却不敢上前,看来连藏獒都惧他三分,元寿赶忙敲开木门,所幸元梅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李如海慢步走到野人面前说:“你终于出刀了。”说完转身回了山洞。
野人听完这话,脸上的笑僵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我也呆呆的站在他旁边,难道不是我的剑气,是野人出的刀?可我怎么没看见?仔细回想一下,仿佛是有道白光闪过,那是刀?不可能,一定是李如海看错了,天这么黑,他离的那么远,岁数又大,看错是很平常的。
野人站了一会,转身回屋,元梅和元寿两人站在门外,我想进去,元寿拦着我说:“等一会吧,爷要和那人好好聊聊。”
我点起一支烟问他:“你刚刚看见那野人出刀了吗?”
元梅听见野人两字,不由的噗嗤一笑,元寿一本正经的想了想,摇摇头说:“那头不是你砍下来的吗?”
我摇摇头,接着问:“这野人什么来路?也是你们李家的旗主?”
:“不是,这人我也不认识,也从未听我家爷提起过,可看起来他跟我家爷的关系又好像不一般,我也觉的奇怪。”
正说着听李如海在里面喊我的名字,我转身进去,他看看我说:“把上衣脱了他看看你的后背。”
我一脸诧异的慢慢把上衣脱掉,转过身,过了一分钟左右,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衣服穿好,回过头去看,只见野人坐在床上,沉着脸,死死盯着我,突然站起身,带着狗出去了。
我们在山洞打地铺,李如海躺到了床上,一直到我睡着,野人都没有再回来,看野人当时的反应,难道他与雷家也有交际?难不成被我猜中了,他真的是李如海的师兄弟?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身收拾妥当,准备吃早饭,看来野人一宿没回来,元梅正在烧水,他突然进来了,一进门直接对李如海说:“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须信守承诺,否则别怪我刀不认人。”
李如海气定神闲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野人径直走到床边,蹲下身在床底下摸着什么,不一会拉出一口箱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一只手打开箱子,里面居然是些衣服和日用之物,他翻找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把生锈的刮脸刀,找了块石头开始磨起来。
我看他一只手不方便,走过去打算帮他,可他根本不搭理我,旁若无人的拼命磨着,等磨好了,又放回到箱子里,关上盖子,一只手拎起来出去了,临出门之前转身冲元梅说了句:“你别出来啊!”
没等元梅反应过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们面面相觑的互相对视一眼,李如海坐在一旁却是一脸的微笑。
吃过早饭,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听野人在外面喊了声:“可以走了”,我们拿着东西出了山洞,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光头,四十岁左右的年级,脸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目光如炬,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气,内穿黑色盘扣短袄,下穿黑色灯笼裤,腰里扎着板带,外面披着一件羊皮里的大氅,一股寒意从他身上发散出来人不由的心生畏惧,若不是脚边的果日和赤利,和那只被风吹起的袖子,我着实没认出他就是野人。
李如海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翻身上马,元寿把马让给野人,自己牵着李如海的马,一行人准备出发,动身之前,李如海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回身对我们说:“一直忘了介绍,这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