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中数剑，圣剑从我手中……掉落。”奥斯塔里昂用手肘支撑着头骨，“恍惚之中，面前有法师，有斯洛姆王国的骑士，还有矮人。”

“陛下，恐怕一时难以寻到此人。”主祭叹了口气，手抚摸着光亮的头皮。

“但是有个法师肯定知道，我倒地时，听到了他的名字。”他提醒欧贝里斯，“我首先要把圣剑带回白堡，然后找到那个人，逼问他真相，再找到杀害我的人，我要取下他的头骨，将他抽筋剥皮，拿来铺地，永世踩在脚下！”

“那简直太好了，陛下，那人叫什么？七天之内，无论他身在何处，我一定能帮您找到。”主祭极其兴奋，“我会将此人献祭于您，待陛下重新征服北大陆，我的教徒将遍布整个大陆……”

“当然，这是你应得的。我也永远都是死神的忠仆。”奥斯塔里昂迟疑了，他以严肃的语气说，“欧贝里斯，我信任你，但我首先要占有圣剑，再寻找那位法师。”

“陛下，我深感抱歉，是我过于急躁，我以死神之名起誓，我绝对没有一丁点的谋逆之心。”

“哈，欧贝里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怀疑过你。”他站起来安抚这位得力主祭，“亡者勿惧，死亦是生。”

几天后的下午，奥斯塔里昂在花园练习剑术，因为骨骼长时间没有活动，已然僵硬。另外，他厌倦了周遭一成不变，了无生机的景象。荒野、秃山、无浪的港口，只有这片花园还有点色彩，有黑色的蔷薇，血红的玫瑰，蓝色的岗哨植物。

伴着骨头与皮甲的摩擦声，操控大剑的手越来越灵活，招式也越来越娴熟。

奥斯塔里昂想象着眼前就有一个对手，横剑格挡，竖剑攻击，双手齐用，奋力劈斩，这记重击，即使是头戴钢盔的骑士，也会被他劈开头骨。剑卡在敌人的下颌，他抬起脚，踹开败亡者。

剑尖指向狂徒山脉的主峰，唯独那里，还有白雪，与白堡呼应。他记得那是‘象牙孵巢’的废墟，孵巢是女巫的栖息地，为前几任大铭王培养法师。当他打败末代大铭王合法统治象牙城时，才得知学院早已荒废。如果里面还有女巫，他倒是愿意翻山去拜会。

经历懊悔之战的失败，他清醒地认识到，传统的骑士不再是战场的主宰，法师才是，魔法战胜了他，也是魔法复活了他。

收剑入鞘，本打算回寝宫吸食冥魂之力，奥斯塔里昂却在门口的花丛中发现了侏儒的身影，侏儒缩在闪着蓝色微光的披风之下。

“你是谁？”他提剑上前，掌心冥魂火球，“竟敢闯进我的白堡！”

侏儒溜得很快，一眨眼就消失在门外，冥魂火球扑了个空。

“你究竟是谁？如此畏缩！”然而，当他跑出花园，完全看不到侏儒的踪影，倒是看到笑盈盈的欧贝里斯。

“你刚看到侏儒了吗？”

“没啊，陛下。”

“他披一件泛蓝光的透明披风，手里拿着匕首，企图谋害我！”

“陛下，我从台阶上来，走来有一会了，视线从未离开御花园。属下真没见到其他人，更何况矮小丑陋的侏儒。”主祭答道。

“或许是我的幻觉吧。”他相信欧贝里斯不会撒谎，“我担心那些贵族派刺客袭击我。”

“您多虑了，布隆骑士一直有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一如既往地喝酒嫖妓，暂时还没发现异样。”主祭说，“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明日，我们即可启程前往哈扎达尔城，各大城主会在哈扎达尔城朝见陛下，我通知他们只能带随身的护卫。这样很明了，缺席的公爵则为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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