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觉得吧,这昔日叛臣的言辞越来越危险了,可还是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进策又如何?”
严庄将声音稍稍压低了些:“进便要争!太宗皇帝、玄宗皇帝的宝位,非退而可得也。”不等李适开言驳斥,便急忙解释:“自然,臣之意,并非要殿下行玄武门、唐隆之事,殿下本就是皇太子,但保储位,候圣人千秋万岁便可,何必行险?”
李适心说你不劝我搞政变就好啊……话说这事儿我也不是没琢磨过,问题就目前的局势,环境而言,毫无机会,我可不想在我唐谋篡而被废的太子名单上,再多添一行。
于是笑笑:“孤不好弄险,正要问先生持重之策。”
严庄乃正色道:“曩昔圣人、国本之下,最重者是宰相,而今则是藩镇,若殿下有强藩相助,郑王必不敢起异心!”口中只提郑王李邈,其实包括卢杞在内,谁都心知肚明,他其实是在说——那皇帝也不敢轻易更易储位啦。
李适闻言,不由得斜瞥一眼卢杞。
严庄见状,这才掀开底牌:“臣固知李魏博与殿下是至交,奈何所在太远。若李魏博西归,守泾原、邠宁,哪怕身在朔方,将强兵以御蕃,都足堪为殿下之援。臣亦知晓,李魏博深恨蕃贼,有肃清西陲之志,则殿下何不助其达成心愿哪?河北即便糜烂,不过一时;国本牢固,可致百年太平。”
言下之意,倘若这江山社稷将来落不到你手上,你还管河北诸镇是不是跋扈,甚至于是不是割据作乱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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