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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方面,田承嗣遣孟希祐率领一支兵马,自战场东侧三十里外涉渡漳水,尝试截断官军的粮道。奈何李汲早有防备,在信都和漳水之间每隔五里便筑一垒,安排协军护守运路,遂使孟希祐无隙可乘。
魏州协军虽然战斗力有限,而且每垒不过一二百人,终究凭坚而守,仗恃强弓硬弩,还是能够扛得住天雄军几轮猛攻的。逢有危急,粮车往垒中一缩,孟希祐若不攻,则不能断其粮;若敢往攻——一天真未必打得下来,而等第二天,说不定见到狼烟报警,雷万春领骑兵就从漳水浮桥上杀过来了。
至于绕过信都,再往南行,危险系数太大,孟希祐不敢为此。
而且田承嗣秘密送给扈萼和秦睿的书信,也皆石沉大海。
李汲虽然留任了扈萼,但亦将其软禁在州署之中,不但于城防事插不进手去,就连煽动居民闹事都没机会。况且扈萼既得留任,还怎么会再听田承嗣的调遣呢?倘若来回跳反,这一辈子肯定彻底毁了啊!
至于秦睿,他与田承嗣本有心结,则只要李汲多许些财物,自然不会去搭理田承嗣——若真有诚意,你把沧、棣二州直接割给我啊?
田承嗣无奈之下,被迫倾尽全力,再攻官军。李汲这回却不出来了,只是凭垒而守,天雄军数次杀至垒前,都被有如飞蝗一般的箭矢射回,白白折损人马却毫无所得。
就连邢曹俊都不由得慨叹:“魏军之弩何其劲也,其矢何其多也!”李汲你真是来进攻的吗,怎么带了那么多弓弩箭矢出来?搞得倒好象我军才是越境征剿的一方似的……
战局就此迟滞下来,转眼间过了十日。已经得到密探禀报,说昭义军经过数日猛攻,克陷南宫县和唐阳县——唐阳在南宫北五十里,漳水北岸,本于战局毫无关碍,昭义军却偏偏分兵去打,仿佛这回过来就是为了抢地盘儿的,多得一县便多赚一分。
等到两县俱克,昭义军这才终于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据说主将是薛嵩之弟薛崿,所领步骑兵不下两万之众……
田承嗣无奈之下,开始谋求退步,乃与将吏商议道:“李汲固守不出,分明是牵绊我,以候昭义、河东两军前来合围。今我前不能破其坚垒,又不甘就此退归武强去……”真要是让人直打到老窝门口,那这仗就等于输一半啦,再想翻盘,只有寄望于对方粮尽退兵——田承嗣是真不喜欢主动权操在敌人手中的感觉。
“为今之计,只有降了……我当上表谢罪,堕毁四圣之祠,恳请朝廷宽宥……唯不知朝廷肯允否?将会如何处置我?”
王侑叹息道:“或许通过监军使,能够联络上王内侍(王驾鹤),请其在圣人驾前进言……”
许士则却说:“田帅上表谢罪,本是题中应有之意……”你既然不打算扯旗造反,那么不管是否真的有罪,既然朝命申讨,那都必须要谢罪啊,我等也早就奉劝过了,你却不听——“然而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唯恐等待朝命下达,吾等已无孑遗矣!还须在军争上,再定妙策,即便固守,是守衡水还是武强,或者弃武强而暂且退往瀛州,恳请田帅早下决断。”
田承嗣还在犹豫不决,谁成想突然间却传来了两个天大的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河东军来不了了。
且说辛云京接诏之后,便命节度副使崔?统率五千兵马,逾太行、经成德而取冀州。谁成想大军还未出井陉呢,便因崔?苛待士卒,且用法不一,引发了哗变……
第二个好消息,幽州方面派来了援军。
田承嗣跟幽州节度使李怀仙的关系还算不错,因而早便遣急使前往,申以唇亡齿寒之意,恳请救援。为此李怀仙幕下分成了两派,兵马使朱希彩和经略副使朱泚等主张坚决驳回,还要绑缚来使,押往长安去,另一位兵马使李抱忠却一力撺掇幽州兵南下往救。
其实以李怀仙的本意,他是打算拉田承嗣一把的,唯恐冀、瀛两州若落朝廷之手,将会威胁到自己在幽州的统治,但却拗不过那几个姓朱的……于是暗讽李抱忠,要救天雄军,你自去救,倘若打赢了,我自能为你脱罪,若是打输了,你别连累我就好。
于是李抱忠起莫州精骑三千,兼程南下来援。
田承嗣得报,不由得仰天大笑道:“此天不绝我也!”心说难道是安史四圣在天之灵庇佑,要给他们的老部下谋个好结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觉得那四个货自家造反都失败,会有本事保佑别人了……
于是通告诸将吏:“昭义兵易杀耳,薛嵩不过守户之犬,薛崿更等而下之,但河东兵不来,我无所惧。且幽州军既南下,示国家我天雄军并非孤立无援,则成德或亦不再首鼠两端,而将助我矣!”
就此传下号令,咱们好好歇几天,等莫州兵到了,并力奋战,把李汲赶回他老家去!
再说官军营中,尚未知晓幽州兵南下的讯息,但得报河东军哗变,抑且成德镇聚兵于安平附近……
李汲也曾经遣人去成德探问过,李宝臣敷衍说只是惯例的秋
日会操,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