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马可看看那扇门,“我不记得那门打开过。”
“早来了,”胖子摊开手,“你俩没看见?”
马可摇摇头。
“正常,”胖子说,“这跟注意力有关。你不想看到,所以你就看不到。”
马可摇头表示没听懂,并投以询问的表情。
胖子清了清喉咙,解释道:“嗯——就是说……”
“你来干嘛?”K打断他,“你不能进来,快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跟我兄弟在一起。”胖子站到马可的身后,“你们干嘛锁着他?你们干嘛骗他?”
“我哪有?”
“你没有?你说你羡慕他,你羡慕个屁,你怎么不说加速的事儿?”胖子提高了嗓门。
“什么加速?”马可问,“你骗了我什么?”
“别听他的,”K解释道,“我正要跟你说……”
“你走开,”胖子挡在K的面前,“你上次回溯是三年前,上上次是有七年多,再前一次十六年。你在加速,下一次也许——也许——”胖子掰了掰手指头,“——呃,我算不清,反正会更快。”
K在一边急的直哆嗦:“你这是在帮倒忙。”
“加速?”马可在心里默数着时间,“三、七、十六。那我……”
突然他感到左脑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突然跟着抽搐起来。身边仪器嘀嘀嘀响了几声就突然没电了。老人赶紧查看那些仪器:“糟糕!全都失灵了。”
“阿呦!对不起,可能是我太激动了。”胖子伸手搔了搔头皮。
房门打开,俞一雯冲进来,一把抓住胖子:“你在这干嘛?”
“对不起,我只是来看看马可怎么样了。”
此刻马可的血液正在倒流向输液管中,那管子已经被血染的通红。
“快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
俞一雯把胖子推出门外。胖子刚一出去那些仪器便重新恢复了工作。K重新检查了一遍仪器的读数,这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样?”
“没事——”马可咬着牙,“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好像是关于时间的。”
K点点头:“好,你在这等会儿,我得让他走的更远些。”
“那个人好奇怪,刚才我的头好痛,他是谁?”
“他叫张友人,稍后我再跟你解释。”说完,K慌慌张张的出去了。
2
屋里只剩下马可一个人。
马可的头痛渐渐消散了。‘张友人——’他记起了这个名字还有那种感觉,就好像他跟这个胖子有着某种联系,那种联系既非感情亦非交情。
马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疼痛又减轻了一些。他又搓了搓自己的手腕,刚才被勒的有些酸了。
“咦?”
马可发现原本锁住自己手脚的手铐脚镣全都松开了。
‘一定是刚才仪器断电把它们搞失灵了。’马可这么想着,扶着椅子坐了起来。他感觉一阵眩晕,就像一只风筝在空中旋转下坠,天旋地转,分不清上下前后。他用力将双腿伸出去,往下一滑,想站起来。可他一秒钟都没能撑过去,整个身体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扭动着四肢努力想爬起来,却弄不明白该往哪里用力。
门外有两个守卫听到声音推门进来,他们发现马可躺在地上,赶紧把他扶起来。
“别把我放回去,”马可挣扎着,“我要出去。”
“您不能出去,先生。”
两人把他架回到椅子上,一个蹲下来扣脚镣,另一锁手铐。
“我不需要这个。”
两个人没答话,手上的活计。
马可看准时机突然发难,他抬起脚,借着椅背的着力点,一脚把蹲着的那人踹的飞了出去。
站在一边锁手的那位稍微一愣神儿,马可腰一使劲儿,扑上去抱住他,用尽全力朝对面的墙上撞过去。嘭的一声,那人撞在墙上晕过去了。马可站起来,稍稍找到了一些重心,他摇摇晃晃的走向另一个守卫。那个倒霉蛋儿刚坐起来,马可整个身体扑过压住他,然后顺手从身边抄起一条胶皮管子缠在那人的脖子上。马可没有太用力,他的目标是颈动脉。
两分钟,三分钟——守卫终于晕过去。
马可松开手,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板上,喘着粗气。马可歇了一会,然后他坐起身,感觉自己没有那么晕了。他摸了摸守卫的脉搏,然后抽出他腰里的手枪。他站起来拎着枪,摇摇晃的推开门。走廊里没有人。他选了个方向一直走下去。他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一个楼梯,墙上写着“-3”。
‘往上!’他在心里默念着,一级一级的台阶走上去。咬着牙上到地面一楼,那是一个大堂,好像有一些人。他顾不上这些,举起枪就走了出去。大堂里守着的是二十几名警卫,全都荷枪实弹,戴着头盔,穿着厚重的防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