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潜来不及口味她话中的恨意,只顾盯着她突然清明的眼眸,无限动容:“阿宁,你恢复记忆了,是不是?”
云其雨脑中闪过那些破碎的片断后,慢慢的又归于了平淡,她干净透亮的眼眸也渐渐的暗了下去,好像一块发着光的珍珠,却突然失去了光泽,空留透彻。&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杜文潜心头一滞,上扬的嘴角还未来得扬长,就此抿紧了。
“你只想起了一点点,一点点吗?”
看她刚刚盛放的那般的怒意,好像想起的正是她与他之间的那些不和谐,还有他们长子之死。
“杜文潜,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云其雨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赤果的右脚一脚踢在他的心窝处,将他踢下床榻。
“除你之外,我什么都不要,我……我只要你!”杜文潜的眼睛里从未有过的坚决。
这些日子他寻寻觅觅,他终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升官发财?那些都是过眼云烟,唯有心爱之人,那才是能够长长久久陪伴在身边的人。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云其雨心神一慌,连忙去推杜文潜:“起开!快起开!”
杜文潜一怔,便被她脱开身去,他刚站起来,就又顺着她这一推被推倒在地。
梁弈枫大踏步进来看到的便是云其雨披着披风,杜文潜半躺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她。
“你……杜文潜,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可是他的别庄,不是他们杜府。
杜文潜心头“咯噔咯噔”使劲跳,他能说什么?
说他半夜喝醉了酒,心里想见阿宁了就跑过来了?
别说是梁弈枫那个人精了,就连他自己都未必会相信这个借口吧?
“没想到你堂堂状元之才,四品官员竟然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半夜闯入我的别庄……”
“赶他走!”云其雨别过脸去,听不下去了,尤其是放下帐帘的床榻之上还残留着杜文潜睡过一夜的痕迹,甚至还有他们一夜疯狂的印记,她自觉有些没脸见人。
梁弈枫堪堪咽下心里万千的话,冷冷瞪了一眼杜文潜,不声不响来推着杜文潜离开。
杜文潜却依然有些不依不饶的看着云其雨,希望她能够开口留他。
“阿宁……”
“快走,我不想看到你!”云其雨侧过身子,只留给他半边脸。
早晨初升的太阳刚好透过镂空的窗棱静静的照射进来,银白的光芒落在她的脸颊上,将那抹淡化的疤痕照得明显了几分。
“阿宁……”杜文潜看得一阵阵心疼。
这些都是夏元公主加诸在她身上的吗?
“你还没有听到吗?雨儿她不想见你!”梁弈枫闻着他一声酒味,再看到他眼里的那抹忧伤,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杜文潜半晌才爬起来,眼神如同粘腻的棉花糖似的,紧紧的粘在云其雨身上,就连他人已经被梁弈枫亲自赶到了门口,眼神还依然粘在那上面未动分毫。
当着云其雨的面梁弈枫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而只是轻轻的拉扯了他一把,待到他一转身,脱离了云其雨的视线之后,他立刻双手双脚上,三两下扯住他的衣襟将他往旁边带去。
抓牢了他的衣领一把扯过,扔到院子里。
流光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掉落了一地的菊花花瓣。
“杜文潜,你可以呀,本皇子的地盘你也敢闯?”
梁弈枫气得咬住牙根,双手卷起衣袖,怒目瞪视着。
“殿下,你身份是高贵,可你不要忘记了,阿宁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她理应跟着我回去,你这算什么?将她不明不白的软禁在此,你能给他什么?”杜文潜身体里的酒劲并没有随着昨夜的那场疯狂逝去,反而更壮了。
他根本不将面前的梁弈枫放在眼里,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回阿宁,带走她。
她是他的!
说到回去的话,梁弈枫更有话说了,也不挥袖揍他了,只一个轻蔑的眼神过去,让他自己体会:“是吗,那你有没有问过雨儿,她是否愿意与你一道回去?回去哪里?公主府,还是你们的杜府?”
杜文潜咬紧牙根:“只要阿宁跟我走,我总会把她处置了!”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只要他有决心,他一定行。
梁弈枫很明显不相信:“哼,你还想处置皇室公主,杜文潜别到时候公主之事没有摆平,结果让雨儿惹得一身臊!”
夏元公主那是什么人?是跟着刘国公那群半似土匪一般的官军在边疆之地长大的,自小就无法无天,只要她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她。
关键,她这个人又聪明,行事懂计谋,不会如那些脑大无脑之人那般一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