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备,到此为止吧。”此时一行人突然插入进来。
袁凌鳯表情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开口的人是谁。
“原来是秦王府管事,怎么秦王什么时候有这闲工夫了?”张喆语气不焉。
“袁将军,秦王有请。”管事没有理会张喆,对着袁凌鳯开口说道。
“既然是秦王相邀,晚辈定当如愿。不过……”袁凌鳯也不想和张喆僵持在这里,借坡下驴袁凌鳯不会真的与地方守军对峙。
“刁喜做的事情,我想刁氏会给北崖袁氏一个交代。”管事语气平静的说道,虽然大明藩王没有话语权,但是针对一个暴发户还是可以做到的。
“凌武带着人回去吧。”袁凌鳯有些郁闷的说道。
袁凌武踹了一脚刁喜,嘴里骂道:“算你走运。”
刁喜听到秦王两个字,知道自己这次是不能善了了。
“袁将军。”管事语气有些恭敬。
袁凌鳯打了个眼色,三十一和一众亲兵跟了上去。
沙楼,不出名,只是一座坐落于长安府的酒楼,只是此时外面站满了王府亲卫。
袁凌鳯随着管事进了酒楼,亲兵留在楼下。
“袁将军,威风不减啊。”袁凌鳯还没看清里面的人,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豪迈的声音。
“不敢。”袁凌鳯嘴里称着不敢,此时却是看清了里面的人。
一少,少年坐于主位。少年却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
中年人站了起来,走到袁凌鳯面前,拍了拍袁凌鳯的肩膀,对着袁凌鳯说道:“袁将军,不会怪本王横叉一脚吧,刁喜还有些用处,算是本王呈你的人情了。”
“秦王客气。不过拿了我北崖的,一分一毫也要还回来。”袁凌鳯不傻,秦王这是要保住刁喜啊。不过,袁凌鳯并不打算妥协。
秦王朱存枢笑着说道:“当然。本王还有事情别让客人等太久。”说完竟然走出来房门。
袁凌鳯看着一直端坐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样的客人竟然让秦王如此礼待。
突然间,袁凌鳯看到了少年头上的金冠,再想一下刚才秦王的金冠,少年的金冠明显规格更高一点。在看一看少年的眉眼,袁凌鳯迅速想到了少年的身份,不过若是真如自己所想,这位不是该居于深宫之中,哪里会出现这里。
“袁将军,本王出现在这里是否很奇怪?请坐。”少年坐在椅子上自嘲道。
“见过皇太子殿下,臣确实是很奇怪。”袁凌鳯拱手一礼,接着端坐在凳子上。袁凌鳯终于知道了这位少年是谁了,除了太子朱慈烺还会有谁有资格使用高亲王一级的金冠秦王自退。
“父皇和母后让吾出宫,说是让我体会百姓疾苦,吾很早就从父皇和母后的口中听过你的名字,正好你赋闲在家,吾前来,不知道袁将军可否留吾过几天农家生活。”朱慈烺语气和善,不过却有些稚嫩,这也是没办法,自小长于深宫之中,熟读各类经卷,授课的也都是真正有学问的大儒,不过太子自懂事就没有出过宫,这一次出宫,也不知道崇祯和周后怎么考虑的。
“这是臣的荣幸。只是……”袁凌鳯欲言又止,这可是太子啊,真的去了北崖,那真是烫手山芋,安生不了了。
“你我同岁,嗯…你还比我大半岁,就叫我郎君吧。放心,吾只是一个客人。”朱慈烺知道袁凌鳯在担心什么,不过自己可是受到父皇指点的,这一次他是带着皇命的。
“只是殿下,北崖穷乡僻壤,怕是殿下生活不是太习惯。”袁凌鳯得给这个突然出现的太子打打预防针。
“无事,来之前,父皇说了,你做什么,吾跟着你。”朱慈烺显然没有藏住话。
袁凌鳯转念一想,想必是崇祯有什么大动作,避免有人用太子做挡箭牌,所以将太子支走,不过太子那些挂着太子师的朝堂大臣这次怕是要倒霉了。
“不知太子是留在长安城几日还是这就随臣回北崖?”袁凌鳯脑袋有些发胀,这可真是崇祯丢给自己一个烫手山芋啊,自己辞官回乡,想清闲几日,这就塞来个麻烦。
“袁将军,吾这次行踪不需外人知道,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安排我呢?”朱慈烺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
“我有好友朱临昭,宗室子弟,你们同宗,不如太子自称其弟,可否?”袁凌鳯试探的说道。
“吾知道他,是不是你帐下那位贪狼将。”朱慈烺兴奋的说道。
“贪狼已经了。”袁凌鳯听到贪狼的名字,心中一紧,整个人有些落寂。
“袁将军,贪狼了,可是还有镇武卫。”朱慈烺试图安慰袁凌鳯,可是袁凌鳯早已经不是镇武卫的人了,袁凌鳯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太子不妨给自己起个名字,这样臣也好,安排下去。”袁凌鳯说道。
朱慈烺站了起来,来回踱步,突然说道:“朱临风,吾就叫朱临风吧。”
袁凌鳯点点头,对着朱慈烺说到:“既然殿下要隐瞒身份,那么这金冠衣服都要换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