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书生这等举动,李爷不禁噗嗤一笑:“小兄弟,你真有趣,刚才你把我摔了你不记得了吗?”他的意思是,刚才你摔了,我把你救,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不知道因为口误,还是方言重的问题,生生让对方听成了:刚才你把我睡了。
“你把我睡了?我呸,谁要和你睡觉!”
“呵呵呵!”李爷又笑了,他的笑很天真,除了阳光之外,更多的是纯洁。
那人赏了他一耳光,并且大声怒骂:“臭流氓,你还好意思笑,你毁了我的清白,我要杀了你!”不管身子羸弱,反手又是一拳。
他干什么了,招谁惹谁?
眼见拳势打来,白挨的一耳光也算自己倒霉,不想跟这人起任何的争执,平白无故多结仇家总归不好,当即步子一移,闪了开去。不料那人被醉怀的寒气所冻,血脉未畅,这般大动干戈无疑雪上加霜,见他身子一斜踢到了一块山石,痛得呼爹喊娘往前就摔。
而前面正是寒潭的方向——醉怀。李爷为了救人就地取柴生火,并没有走多远,这时看见对方又有掉落寒潭的可能,不暇细想,步法绕回伸手去拉那人。
就听得嗤的一声,李爷力气过猛,把书生的脸拉回后,厚唇竟和对方的小嘴印上了。二人皆是呼吸一紧,书生双眼瞪大,脸灼热的已如熟透的柿子,气鼓到极点,也怒到了极点,鞋尖狠起,照李爷下面就是一脚……
他“啊”的一声惊天慌般后闪,在山地里乱蹦乱跳,手足无措,身下只疼得七晕八素,比杀了他还要命。
“你这人,你这人,怎地如何狠……狠毒?要知道我……我那里……那个地方……你想让我绝后啊……”
书生狠狠上前补去一脚,有如旋风扫落叶,听得咚的一声响亮,李爷被喘到了潭里,又啐了一口唾沫在地:“活该,淹死算了!”伸手使劲地抹擦嘴巴,想要把李爷的口水给抹灭掉。
别人怎么对自己,李爷都可以无所谓,但是有一点不行,那就是不能拿他兄弟出气,登时不禁胸膛火烧,恨烈烈。幸得潭水不深,没有将他摔坏,浅游起来要去找书生算账。刚把身子游上水面爬在潭边,来不及换气,就见书生的帽子恰时脱落,洒下一头乌秀,露出女子的发式。
李爷暗吃一惊,眼珠子瞪得贼大,又强吞了一口口水,两脚传来的疼痛使他筋酸骨麻,只觉天旋地转,有很多的星星在跳舞:“小兄弟你……不不,你不是小兄弟,你怎么是个女人呀?”书生本要离去,听得他的话震撼席卷:“你说什……”转身时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帽子,瞬间省悟。
她的帽子何时掉落地上的呢?许是刚才和这厮亲……恶心死了,甩头不去想这些,怒抓起帽子复行戴上,恨骂一声要离开。走了两步路却又停下来,觉得就这么走了心中很是不甘,既然女子身份被揭穿了还戴劳什子帽啊,忿怒扔去一旁,气狠狠回欺问他:“我怎么就不能是个女人了?啊,你倒是说呀?”
李爷刚好从水里爬上岸来,身子才稍稍稳直,迎面就是姑娘的步步进逼。知道眼前的书生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之后,一时慌了手脚,平时就寡言少语的他,这时遭到逼问,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只能见她逼近一步,自己就后退一步。现在终于明白这人为什么老骂自己下流了,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面上也不禁一烫,真是丢死人了。
现在回想还一身的恶寒呢,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可恶的小贼,你不仅胆大入室行窃,而且下流龌龊,今天本姑娘一定要押你回衙门受审!”纵上前去,就要逮捕他。
李爷已经不能再退了,再退就要重新掉落寒潭里面,当下身子一移,转去一边空旷的地带。等等,他只不过在浸寒潭的时候,无意被这女子闯上山看见,却什么也没做,到底是偷她什么啦,竟被人骂作是贼。
贼人转动的身法好生利落,女书生也只是愣了一瞬,闪回身子继续捕捉。
又见女子咋呼回来,招式平平,李爷光着膀子不愿还手,只想把误会赶紧的解释清楚后就走人。孰知这时又闻岭下有人呼语,惊是师父归来,不觉慌了手脚,要是师父得知自己被个女子痴缠,一定逐出师门,移步闪过要害,就去捡衣服穿上。
怎知地上空空如也,才令他想起刚才救落水书生之事,他的衣服已经顺水卷走了,徒剩一条褥裤遮羞罢了。又听拳风呼喝迎面,是那女子一招打他不中,怒气又来。
他修道多年,这时已得玄真子真传,功力自是非凡。但要他跟个女子动武,却是不屑为之,传扬出去对名声也不怎么好听,况且他功夫虽高,却从不恃强凌弱,当下舍了女子,改道遁去。
那女子见状,只气的咬牙切齿,叱声咒骂他祖宗:“小贼,哪里逃,留下命来!”又行追赶。
李玉有一套轻功步法,取名“醉怀迷踪”,可谓集轻功大成之最,李爷早年领会,这时施展开来,想要甩掉那女子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步法诡异,很快将女子甩掉,此刻正身潜丛林当中,觉这事有些蹊跷,不免把步子停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