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即刻下令关上大门,派人留守后门通道,不管是谁,没有命令不准出去。众宾客喊冤,这是招谁惹谁了,只不过来天波府吃一顿水酒而已,怎么竟成了嫌犯?
杨家的人也不是不讲道理,只是事关老太君生死,逼不得已才这么做,一切需等开封府取证排除了嫌疑,才好对众人放行。
包公通过对现场的了解,一番思索后,把嫌疑的光定在了李爷身上。因为,最后接触那杯茶并且亲自交到老太君手上的人是李爷,所以,目前他的嫌疑最大。李爷但觉莫名其妙,讽嘲他道:“我说包大人,您老一直盯着我看是几个意思?你该不会认为这毒是我下的吧?”
想不到这小子如此聪明,而且直言不讳。众人听说,都刷的把目光往他二人方向看去。
包公面上一烫,不否认有这层意思,用微笑掩饰尴尬:“只能说你有这个嫌疑!”
“为什么是我有嫌疑,在场的人都没有吗?”
“不!”包公又笑了,“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
李爷问道:“也包括你吗?包大人!”
“本府自然也在嫌疑之列!”
“好好好!”李爷也笑了,“包大人果然铁面无私呀!”
“哎呀,我说你俩,就不要研究什么嫌疑人的了,还是赶快想办法解救老太君吧?”
杨宗保的话将两人从对峙中拉了出来,全部的人都很紧张老太君的状况,问公孙策道太君现在怎么样了,这毒能解吗?
公孙策摇了摇头,有些丧气,他虽称妙手,但这种毒闻所未闻,他解不了,只能施以银针暂时抑制毒素的蔓延速度,再过半盏茶的时间,如果还找不到解药,太君便没救了。
杨家的人听说,泪洒了一地,激动的想把凶手海扁一顿,可是,凶手是谁,一点头绪也没有,今天好好的一个日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公孙策则交代,佘太君年纪大了,还是先将她抱回房间去吧,免得众人吵闹影响休息。他这话刚落,杨六郎就已经开始动手了,抱起母亲转身离开,在走的刹那,虽有几分落寞却是把背脊挺得笔直。这时,展昭和四壮士回来了。
“如何?”包公劈头便问。
展昭摇了摇脑袋,说:“死了!”
众人听说,都吓了一跳,什么东西又死了。
片刻后,众人移驾厨房,看见一个丫环模样的人倒在地面上,手和脸已经开始变黑,显然中毒身亡。公孙策上去检查一番,摇了摇头,确认已经死亡,不过还有体温,想必刚死,和老太君中的毒是一样的,急忙在死者身上翻找,结果,没有找到解药,只找到一个装毒药的空瓷瓶子,用银针一试,的确是毒药。
又见周旁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初步推断,死者属于自杀,并非他杀。
那么,问题来了,婢女为什么要自杀呢,难道她真的是下毒要害佘老太君的凶手吗?很显然,一切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了她。可是,一个婢女,为什么要杀她的主人呢?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非要下如此毒手不可。
断案如神的包大人此刻也想象不出来了,一切只有等调查过后才知道真相,现在的揣测离定案为时尚早。
接下来老太君会不会也和这具女尸一样,永远地躺在地面上呢?这个答案谁也回答不上来,也不敢往那里去想,但又不得不去想!
“有谁认识死者?”
听得是包府尹在问话,杨家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去认了一遍。还好,有人认出了死者,说是府上烧水的丫头,刚才奉茶去大厅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赴了黄泉呢?
包公三句话不离本行,问了在场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前来赴宴的宾客和天波府的人,案发的时候都在干什么,身旁可否有人证明你在干着这件事?
之前是认祖归宗典礼,杨家的主子们都在祠堂上香,期间也有些丫环在旁伺候,可相互做证,至于在外面忙活的和玩赏的宾客,也可相互为证,直到问最后一名丫环时,她说她是在厨房里帮忙的,当时和死者在一起,因为腹痛,如厕去了。
包公说:“请问你离开的时候,死者在干什么?”
婢女答:“她在制茶,要奉去大厅伺候。”
展昭插嘴问:“那你呢,从茅厕出来又在干什么?”
“这我……”婢女面上一羞,当时去茅房才知道是那个月事来了,在厕里清洁一番之后,便回房去吃药,只是这种事又怎好与人言呢?
怎知牛二出来回答:“她当时回了房间!”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包公向他询问。
牛二把当时的情景备述了,他听从老太君的吩咐安排厨房事宜,准备好酒菜招待客人,一时内急跑了趟茅房,却看见这个婢女偷懒回房间,于是跟去想要说道她一顿,哪知,这姑娘却在服药。
“哦?那你吃的是什么药,可否给我看看?”
公孙策百思也想不出解药救治太君,懊恼间听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