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约两刻钟的时间,栗姑娘从香甜的睡梦中醒了,她从锦缎棉被中伸出细长的、雪白的胳膊,打着哈欠,睁开双眼,一张熟悉的、白里透红的脸首先映入她的眼帘,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似的,掀掉盖在身上的棉被,翻身下榻,跪在地上,惊惶不安地说:“小女正在熟睡,不知殿下驾到,疏于礼仪,死罪,死罪。”
太子伸出两只厚厚的手,把栗姑娘搀起,双眼含着温和的、体贴入微的目光,说:“本宫来了有两刻钟时间,看你正在熟睡,便坐在榻沿,没有打搅你。”
一席话说得栗姑娘激动不已,她嘴唇翕动,诚恳地说:“谢殿下一片深情厚谊,小女不知如何做,才能报答殿下于万一。”
太子眼睛含着笑意,催促她说:“别站着,快穿上鞋,陪本宫说会儿话,如何?”
“诺。”栗姑娘弯腰登上鞋,拢一拢披散的头发,慌乱地说:“殿下稍等片刻,容小女整理一下面容。”
太子点点头,栗姑娘走到洗脸盆前,掬几把清凉的水,细细地把脸上的尘垢洗净,然后用手帕擦干,坐在梳妆台前淡描娥眉,薄施粉黛,顿时一个流光溢彩的活脱脱地展现在太子的面前。
太子的眼睛为之一亮,脑子里“嗡,嗡,嗡”一片空白,噗噗乱跳的心几乎蹦出胸腔,他再也抑制不住奔放的激情,喃喃地对栗姑娘说:“愿意与本宫游龙戏凤吗?”
“既然以身相许,小女……”栗姑娘扬起两道弯弯的柳眉,脉脉含情看着太子,嘴中吐着丁香,两朵朝霞似的红晕爬上面颊,显示了一个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含蓄,两只纤细的、玉一般的小手不停地搓弄腰间的绦带。
太子搂住栗姑娘,把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栗姑娘闭上眼睛,两个舌尖如蛇信一样,缠绕搅拌在一起。顿时,太子的感情犹如埋在千尺地表以下的熔岩似的,一下子喷薄而出,他抱起她,不顾一切冲上床榻,顺手扒光她的外衣,忘情地狂吻她的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和红芡般的**,而她好像有一股巨大的电流传遍全身,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整个灵魂呼之欲出,任凭他坚挺的**导入湿漉漉的莲花洞口,发出和谐的“噗哧,噗哧”的肉体撞击声……
暴风骤雨过后,代之以和风细雨,太子终于感觉累了,颓然瘫倒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头下,品味着栗姑娘的风采,感叹不已:“没想到你像仙女一般,给本宫带来无穷乐趣,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宫的爱妃。本宫愿与你天天厮守,永不分开。”
太子称谓栗姑娘为爱妃,这等于让她在偌大的宫中有了一个名分,此时她星眼微饧(tang),云鬟斜亸o,把一张嫩脸贴在太子厚实的胸脯上,静静地倾听他心脏搏动时发出“咚,咚”的强壮有力的声音,风情万种地说:“殿下体魄雄健,阳刚有力,贱妾独领风骚,甘愿与殿下化作一对永久的鸳鸯,永相厮守,永不变心。”
两个人紧紧依偎,柔情连绵不绝,一直到暮霭四合的傍晚。月牙从厚厚的云翳里钻出来,悬挂在东方的山岭上,照着太子居住的宫殿,把一缕缕清辉洒向地面。而此时太子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了,感觉饿了,于是,他借着明亮的月光,穿上衣服,翻身下床,推开殿门,干咳一声,喊道:“春陀。”
“奴才在。”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春陀来至太子的身边,俯首哈腰说:“殿下有何吩咐?”
“本宫想用晚膳。”太子伸着懒腰,浑身仍然感到一阵酥软。
“诺。”春陀急速而去,原来在这间大殿服侍的宫娥随之而来,她擦着火镰,燃着烛灯,走至榻前,柔婉地说:“栗娘娘你起床。”
尽管栗姑娘的称谓暂时没有宣布,但栗姑娘听到栗娘娘三个字,心中感到很受用。宫娥服侍她穿好长裙,把散乱的秀发拢齐,然后她姗姗走到茶几前落座。片刻,尚食监端来几盘精致的菜肴和煲好的一盆汤,太子与她对面而坐,吃得很开心,用过晚膳后,太子吩咐宫娥,撤去残羹剩菜,然后吹灭烛灯,上榻睡觉。当值的春陀、尚食监、宫娥看太子安寝,也各自返回自己的寝室,安心休息。
太子另有新欢的消息很快传遍东宫,薄皇后是个安分守己、心平气和的女人,听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大惊小怪。自从她当了太子妃,便切身感受到太子冷漠的态度,加上一直不育的原因,她的心变得彻底冰凉。
文帝和窦皇后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太子的所作所为并未触犯宫中规矩,便让他把领到眼前,亲自看了一面,看到栗姑娘模样俊俏,楚楚动人,也没说什么。
太皇太后薄氏获悉后,尽管心里老大不情愿,觉得栗姑娘的到来,势必危及孙女太子妃的地位,但孙女不育是不争的事实,她不能瞪着眼说假话,拿着不是当理说,故而选择沉默。
就这样,栗姑娘顺利成为太子的嫔妃,从此改称栗妃。她从一个善于跳舞的普通女子,一跃成为许多女子艳羡的太子妃,这和她长相出众、舞技超群有着关系。太子对她很青睐,很宠爱,除了每天先贤的经典书籍,接受太傅讲授治国之要,便是与她沉浸在他们共同甜蜜的爱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