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阵鸡鸣了,霍去病那迫不及待的心情终于可以释放了,他一蹬身起床,叫醒了韩说和那死睡的项东,然后在东方之空还无一丝光亮的时候,强拉着他们上马,随他一起去办事情。
项东还想再睡,霍去病直接一脚把他踹回去,“让他”睡吧!
然后,项东居然良心发现,赶紧爬了起来,死赖着要跟他们去。因为如果他现在不去的话,一会儿说不定某人回来之后要社会毒打他。
因为项东的一顿磨磨蹭蹭,天色已经略略苏醒了。
三匹马出营了,在原野上狂奔着,从天边看,他们如三只蚂蚁一样互相追逐,无忧无虑,尽情的疯狂着。放早牛的农民们,人与牛都不由的目送着他们到视野的尽头。青春,就是生长与疯狂的岁月,它不仅是汗水,还应该有回忆,不是吗?
他们出入各个军营,挑选士兵,其中以虎贲营选用的人数最多,为6000骑。北军中选了2000骑,南军中选了2000骑,合记一万骑,其余军团并未入选。
兵选完毕,该选将了。为将者,兵之首也,士兵在战场像一枚枚棋子,将呢?就是用这些棋子的人。作为领头与大脑的代领地,将是很的。能打无谋者,堪为锋;有名能打者,可为将;有勇有谋者,大将也;只观全局、凝聚众星者,谓之帅。
此次出征,毫无疑问,主将当然是他,他只是想再选一个副手。
他粗微想了想,骑兵运动适合年轻人,观整个将门中,也就他还行。于是他领着韩、项两人便找了去。
李广的宅院并不大,甚至还不及一般商人,府中仆人也不见多。并不是所谓当上了将军就有大宅有万贯钱的。霍去病刚到宅门,就碰见李广父子拎弓携箭的。
见霍去病来了,李广显现得并不怎么感冒,他隐傲的施礼道:
“哟,冠军候啊!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了?恭喜啊!河西之战,你又可以在上天的庇护下扬名立万了。”
霍去病也没把李广那态度放在心上,只见他说:“我知道李将军你瞧不上我,但大言不惭,小子打匈奴靠得是实力,河西之战我便会证其名!但今日前来,我并不是与李将军来呈口舌之争的,我想……用君之子李敢为军司马。”
听到这,李广眉头一耸,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最后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想我李广出入沙场四十余年,自谓也算得上是位勇将了,匈奴人因此还送给我一个“飞将军”的名,可我就怎么就建立不了功勋,封不了候呢?孝文皇帝时冯唐能封候,我也能的,我不比魏公魏尚差的。河西之战,李广我也想去,可陛下却连连拒绝。”摇头黯然神伤了一会,又说:“罢了!既然将军看得上犬子,那就去吧!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你说是吧!敢儿?”李广侧着眼问李敢。
李敢走过去,握着他老爹的手,很是自信的回复:“相信我,爹,如果我去了,我以后一定能封个候。”
李广欣慰得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这才是我们老李家的孩子,你以后啊!一定要超越战国那个姓李的名将,好像叫李妹,对,超过李妹。”
“是李牧,不是李妹。”霍去病尴尬的纠正道。
“哦……对对对!是李牧,李牧,一样一样。”吹错了牛,李广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你妹?啊……哈哈哈哈……”项东似乎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话,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转头发现,众人都绕有兴趣的盯着他看,这才收回了嘴,还反问了一句:“不好笑吗?”
“就你好笑。”韩说推了他头一下。
玩笑看完了,但李广又叹了口气,卸下了弓,露着那孤独的老影,回屋去了。
李敢看着父亲这样,心里苦苦的,但还是做不出什么动作,只能随李广自己去了。
霍去病等人看得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也没多说什么。走过去,拍了拍李敢的肩膀,说着:“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李敢颔脸一笑,也接拍过去霍去病的肩膀,然后,四人便齐声欢笑了起来……
选军结束过后,就要开始治军了。
治军简而言之就是两个方面,一是军纪信仰,二就是练兵。
军纪方面,霍去病尽量简而实用之,太多反而赘致重;练兵嘛,则是霍去病的重中之中,除了日日勤练之外,他还增设了许多奖励制度,训练形式过时了也不断变新,以提高单兵积极性。
但有时,霍去病也会犯急功近利的错误,达到预想标准,不顾兵团的基本素质,强制要他们骑马一口气跑150里,中间不准停一秒,那一次,就累死了上百个士兵,以致于,耶娘妻子哭震天,主将也得重选编。
霍去病训练士兵的项目中,最令人眼目一新的是——每逢十,全军集体换一匹新马。
这一举动不仅引起了其它军团的不满,还把太仆搞得焦头烂额,皇帝也去质问霍去病,问他在搞什么名堂?
天子发问,霍去病只回了一句话——“好钢是用在刀刃上的,不是用来装饰剑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