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红米的作用,对方可以随意隐藏身形。要想打开阴眼看见鬼魂,就得用道具,比如柚子叶,再比如小花的叶子,以上两种我手里此刻都没有。
本来只是个招魂的小案子,没想到惹来一个如此麻烦的家伙。
“全中校,我们快点离......”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股大力击在我的腹部上,强烈的剧痛刺激得我跪倒在地,屎都要出来了的感觉。
全海棠刚想走过来扶我,脚下猛地一滑,好像被什么东西凭空给绊倒,但她人反应极快,一个侧身便稳住了身形,不过没等她直起身子,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后面袭来,将她撞倒。
“叱。”
我情急之下从包里摸出一张符拍上去,却没想拍了个空,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子,你连我在哪儿都不知道还想用定身符对付我?切。”
我急忙一个转身,定身符再次拍出,结果还是慢了半拍。
“噗......”
全海棠的军装突然破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内.衣来,她的身体被拖着往草丛里钻。
艹,这王八蛋想要霸王硬上弓。
我紧跟着追上去,杂草漫漫,瞬间失去了全海棠的人影,只有耳朵里不停传来的打斗声。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快来得黑,只这短短的工夫天空已经黑如泼墨。
晚风如刀,满天杂草随风飞舞,我一边收索全海棠一边大喊:“全中校,你在哪儿?”
空中只有风声响应我的呼喊。
我心里着了慌,如果这妮子真被猥琐男给上了的话,哥的罪过可就大了。越这样想就越是着急,一着急脚下便磕到一块石头,栽了个狗啃泥。
我爬起来一看,绊倒我的不是石头,正是全海棠。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脚呈怪异的姿势,嘴巴也歪到了一边。典型的身体关节错位状态,嘴巴的下颚脱臼。好在身上的衣服还在,猥琐男似乎没有得逞。
我扶起全海棠,先将她的下巴复位,一股鲜血立刻从她的嘴里涌出来,好像受了内伤。我正要给她的手也复位,她口齿不清地说:“别碰这只手,断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左臂凹进去一大块,应该是撞在什么坚硬的物体上弄断了骨头。她嘴里的血并不是内伤导致的,而是舌头破了。
“你的舌头?”我惊讶道。
“我自己咬伤的,那个混蛋想要......”全海棠说到这里便停了。
话不用多说,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她一定是为保贞洁不惜咬舌自尽,不过运气好只是咬伤了而已。人的舌头和中指部位的血是身体中阳气最重的部分,全海棠咬破舌头流出来的鲜血恰好成了对方的克星。
只不过光靠这一点血显然不够击退猥琐男,对方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冽冽晚风中,打斗声隐隐仍在继续,似乎猥琐男还在与人交战。
我一边给全海棠的手脚复位一边抛出了心中疑问。
“是南秀,他救了我。”全海棠缓缓说道。
谢天谢地,那个家伙终于出现了,我们的罪也算没有白受。
全海棠受的伤很重,不单左臂骨折,腰椎也有点问题,但她生性要强,愣是一丝眉头都没有皱。
我想去帮郑南秀的忙,可又不放心全海棠,正左右为难之际,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
附近的杂草缓缓压倒,不是风吹,而是有东西在靠近。
我手持符纸戒备,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心理准备。
“是南秀。”全海棠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困惑不解。她没有开阴眼,怎么可能看得见来者是谁?
“我能感觉到,是他来了。”
全海棠强撑着站起来,缓缓走向前方。
夜幕下,一个挺拔的轮廓出现在眼前,面目棱角分明,身上穿着整齐的军装,此人便是郑南秀。
“永顺,我来晚了。”郑南秀含情脉脉地望着全海棠。
他称呼全海棠为永顺?我不解,难道是小名么?
“南秀。”全海棠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冲上去拥抱对方,结果却从郑南秀的身体中间穿了过去。
鬼可碰人,而人却触不到鬼。
看来两人果然有奸.情。我在心中暗想。
“不要太靠近我,会对你的身体有害的。”郑南秀后退一步,与全海棠保持距离。
全海棠顿时泪流满面。
“是谁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