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从这个位置,能看到风景是这错,只可惜这楼楼层并不高,要看海,其实就需要透那那密密麻麻的红树林,而添加一些想象的成份了。这栋我妻子尹秀珍的前夫李xx拍板赠予的房子,我们有房子住,也没有卖,也没有装,而我的前妻萧梦岩又深得妻子尹秀珍赏识,她便又将这房子,赠给了萧梦岩。萧梦岩花了十多万元,请世纪风装饰公司简单地装修了一阵子,然后就搬进去住了。
按深圳的规矩,萧梦岩住进新居,又是新房,应当摆酒,同事朋友,乐呵一下。但因为这栋房子,有些特别,尹秀珍不想让李xx知道,这房子已经转赠给人家了。而她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赠给了萧梦岩一套房子,免得跟随她下面几年的物业公司经理,服装店经理这些人有攀比的想法。因此,萧梦岩装修完的时候,就请我们吃了餐饭,然后悄无声息地住进去,一个人也未有通知。
本来按我和尹秀珍的意思,我们的目地,是想让她将她的爸妈,不要在她表哥的工厂里,帮着看守大门了,一个月三千多块钱,不赚了,从广州来深圳,与她住在一起,贻养天年,同时一家人也互相有个照应。哪怕她不找男人,不找男伴,也好将孩子接回去,任她带着,这样的话,也免得她太过于孤单寂寞。哪知道,萧梦岩并没有让他们来,尹秀珍问过她,她说是她的父母不愿意来,或者,她怕她的父母过来,每天叨唠着她的婚事而心烦。不得不说,我前丈母娘,也爱在她女儿萧梦岩面前叨唠这,叨唠那,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以前和萧梦岩保持着婚姻关系的时候,就嫌烦。
我在这雨夜里,开着车,朝着前海的方向跑。因为大雨瓢泼,雨刮器使劲地刮动,眼前还是朦朦一片。而且因为车速过慢,月亮湾大道滞阻着全是车。没有办法,我只得放慢速度,紧一脚刹车,松半脚刹车地,经过约摸近四十分钟艰难前行,才赶到萧梦岩的小区。她的那房子,本来就是我与尹秀珍的房子,自是轻车熟路。找到门口,将她的门铃按了按,又将门敲了敲,没有应答,我再拔她的手机,却隐隐听到她的手机响。透过猫眼,却依稀能看到里边有灯光映出来。为了确认,我将耳朵贴在那塑钢门上,再细听,还是听到屋内的手机响。屋内既有灯,又有手机响,就是没有人应答,这……她不会出事了吧?或者煤气中毒了?——没有办法,我只得下楼,到物管处叫来物业,将门给弄开来。
不过这过程,并不是想弄就弄开的,人家物业公司,也不是任谁就开门,要那样的话,也是不可能的。而是这元海地产公司,我以前就在这里工作,好歹也是个挂了名的副总经理。而现在这里负责物业管理的老总叫老管,是河北石家庄人,他也是我平素见了面就呵呵笑着互擂几拳的同事。我到物业说要开603室的门时,那物业值班的经理自然不答应,我便让他给老管打电话,老管一听说是我,一听说里边住的是我前妻萧梦岩,他当即让物业经理,将603的门给打开来。虽然现在各为其主,在市场也是竞争对手,但怎么说,也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何况,就算他不给面子,他也是知道,我会想办法找李xx去说,甚至是报警求助的。
待物业打开门,我急匆匆地推开而入,见萧梦岩的手机,就放在进门沙发之上,划开手机屏一看,14通未接电话。而整个屋内,则亮着淡淡的灯。我在房间转了转,首先自然就是冲进厨房和洗手间,厨房是怕那天然气泄露,怕高压锅爆炸之类,虽然机率很小,但这事情总是发生过。而洗手间,自然就是怕触电,怕用电吹风吹头不慎引发灾难。两处都看了,都没有人,我便推开她的卧室门。
萧梦岩的卧室很简洁,装修是延续着客厅的风格。橙黄中嵌着翠花的被子里,与白净清雅的装修,有着格外协调和融合的色彩,清新简洁,朴素大方。张眼一看,被子里边,拱起来一大包,我估计,肯定是萧梦岩在睡着了。揭开来,只见她缩成一团,连衬衣和短裙都未有脱下,头发披散,就那样缩着,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我将她摇了摇,喊她梦岩你怎么了?怎么了?萧梦岩这才睁开迷朦的眼,努力地将身子撑起来,朝我望了望,又朝四周望了望,才说,你怎么来了呀?我说我打电话也不接,敲你的门也不应,你怎么啦?
我怎么啦?萧梦岩有力无力地撑起身子,她的脸色通红,唇角泛白,那嘴皮上,都起了细细的白白的像盐渍一样的裸皮。我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滚.烫。我说,你发烧了,你知道吗?怎么不去看医生?萧梦岩自个也将额头摸摸,说,怎么会发烫呢?我说,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萧梦岩说,算了吧,我睡一觉,出一身汗,就好了。见她如此固执,我将她的手拉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她绵软的身子坐在床沿,我伏腰,将她小皮鞋给她穿上。因为出差在外,她连高跟鞋都未穿,这也是深圳这座城市,不将女人当女人的见证。待她的鞋子穿好后,我才将她的胳膊扶住,然后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