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云湖的新衣裳送来,炎冷月等不得,便急急的要他试穿。
原来云湖从来穿衣服都是给啥穿啥,参赛以后事多,越发没空新做。
虽然穿的也还凑合,只是这个年纪长得快,衣服袍子不知不觉便短了一截。
换了新衣裳推门出来,炎冷月不觉犯起了花痴,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哪里还是她熟悉的那个憨乎乎的云湖!眼前分明是个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
只见云湖身上一件宝蓝底小寿字闪银缎袍,素雅华丽兼而有之。
云湖从前在鸿蒙学院习武,晒得一身煤炭黑,潜心学厨以来倒是在屋子里捂白了不少。
那宝蓝色最是衬皮肤,越发显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
近来吃得又好,越发个头长得快,不经意间竟高了一头。
因此好衣服一上身,效果全出。
“云湖,你这么一穿,我都快要不敢认了!”
炎冷月吃惊不小,赞叹着围着云湖转了好几圈。
“怎么了?明明很合身嘛!”云湖自己上上下下好一番端详。
“没怎么,我可是说好了,出去不许招蜂引蝶!”
炎冷月嫣然一笑,将云湖拉到自己屋里对着穿衣镜。
镜子里,炎冷月轻盈娇美,云湖俊秀挺拨。
尤其是云湖面上一股轻松潇洒的神情,眉目间含着笑意,看在炎冷月眼中越发觉得如意。
哪里还是那对在鸿蒙学院胡闹的作死小能手,分明是一对璧人。
“咦?我这样看着好象也不比顾白蔻差。”云湖顾影自盼。
“那是当然,我看呀,他和你一比还有点局促放不开!”
炎冷月由衷地说着,回头又看看云湖的脸,略略显得有些遗憾。
“就是你这五官还是不如人家,只看长长会不会好些!”
“算了吧,儿子随爹!我长这样儿已经属于是发挥得好!”
云湖得意地上下看着镜里的自己,颇为自恋。
“倒也是!”炎冷月顿时记起云湖那肥头大耳的爹来,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常在一起,就会长得象,我看呀,是炎冷月把你的样子正了过来。”
李婶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有道理呀,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没长定型,我看得趁没认回我爹,朝着你的方向再长长!”
云湖打量着镜中自己的侧脸,认认真真地说。
“嗯,加把油,千万别长成你爹那个样!”
李婶却是等不得,将云湖一拉,笑道:“走,给你李叔也看看去!”
及至到了卤肉李跟前,卤肉李也是明显地眼睛一亮。
“哟!佛靠金装啊!这一收拾我看不比顾家那小子差嘛!”
一高兴,柜台底下摸出金币来。
“穿成这样,总得有点戴的,这玩艺我们不懂,你们上街自己逛去!”
“哎呀,我懂!”云湖麻利地一把搂过钱,得意地一昂头。
“走,李婶,炎冷月,咱们一人添置点!”
街上转了一圈,各人身上果然各自添了些点缀之物,越发显得有气派。
就连禹定天,见了一对碧绿的镯子亮晶晶地十分可爱,便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问道:“这是什么?”
云湖随便瞧了一眼,答道:“玉髓。”
禹定天一听,玉已经是值钱宝贝,玉髓顾名思义,岂不是玉的精髓?
也是偷偷拉了老板过去交了钱,又暗搓搓地揣起来。
老板到底是做生意的人精,早看出来了几个人中云湖最懂行,这黑大个却是傻乎乎不识货。
再加上这偷偷摸摸的举动,料定禹定天不会拿出来给他们几个鉴赏,因此白送上门来的竹杠便大敲了一笔。
禹定天还当真是什么值钱宝贝,其实不过是最便宜的水沫子,只不过玉髓两字听起来唬人。
到得马市,云湖又买了匹枣红马儿骑着,越发显得威武。
所到之处,粉丝们认出来,欢呼的欢呼,掷鲜花的掷鲜花,好不热闹。
炎冷月坐在车里,撩开了窗帘与云湖说话。
一双杏子眼里的笑意,含都含不住地流了一脸,本来就长得美,如今越发光彩照人。
兴头上,几人也没留意别人,谁知道顾白蔻恰好在也入乘着一辆车路过。
正无事凭窗闲眺,不料却看到云湖一行人。
云湖本来就比别人生得健壮,如今兴头上,更是精神百倍。
顾白蔻从没把他放在眼里,谁知道今日被炎冷月拾掇了一番,竟然平添几分人才。
活脱脱就是天作地设的一双俊男美女,看得顾白蔻颇有几分自惭起来。
顾白蔻向来最重仪容,虽然身为男子,车中也常备着镜子整理衣冠。
这时不由自主地一回头,正看到自己映在其中。
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