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天雪一剑杀了史康年,随后二人又去城内寻到马勇的尸身,将马勇的人头和尸身安葬在一起。
寒枫爱怜地看着横天雪,问道:“要不要去庆王府。”
横天雪摇摇头:“我既已答应了朱公子,就不会再去找他哥哥。”
寒枫道:“那狗官说郎彪会再来韦州,我们就在城外等着,若是郎彪来了,一定不能放过他。”
寒枫兄妹回客栈安顿好沙恨雨之后,便来到官道守候。
第三日黄昏,终于等到了郎彪。郎彪身边有三个道士,四人都骑着西域产的棕色高头大马,看到路边的寒枫兄妹,郎彪招呼众人停住,下马。
郎彪眯眼盯着寒枫,冷冷问道:“昨夜得到消息,史总兵遇害,应该是你二人所为吧。”
寒枫回道:“投敌卖国,人人皆可诛之,但不知韦州城内,还有多少像他一样的走狗,恨不能全数杀了。”
“好大的口气。”郎彪旁边一道士说道。
横天雪看了看此人,大叫:“张元奇,你这个骗子,恶棍,在中原混不下去了,又去找瓦剌人当爹。”
寒枫听妹妹说过她在扶云山的遭遇,知道此人是张懋行的儿子,作恶多端。另两个道士横天雪也认识,一个是魏江川,一个是胡东升,这二人听了寒枫、横天雪刚才说的话,低头不语,好似面有愧色。
张元奇道:“我母亲本就是草原上的人,我只是带她回到家乡而已,大明的天下是朱家从大元手中夺走,人家再夺回去又有何不可。倒是你这个丫头,逼得我们自毁扶云山,现在又害死了史将军,今日绝不能饶你。”说罢,便上前要对横天雪动手。
寒枫拦住张元奇,也不多话,一招“穿云入海”剑点张元奇面门,张元奇也不用兵器,空手以“风雷掌”接招。
这大半年,张元奇一直在父亲张懋行的指导下,苦练“风雷掌”,所以他迫切想检验自己有没有长进。
几招后,张元奇渐感不支,但他已练到只需十余招就可从“风”式转到“风雷式”,因而勉强又撑了几招后,他终于使出“风雷式”第一招“平地风雷”,寒枫立时觉得胸前压力大了好几倍,堪堪躲过后,张元奇第二招“风卷雷鸣”又紧接袭来,寒枫顿觉耳边隆隆作响,同时,一股股劲力打着卷儿涌向他全身各处要穴。
寒枫早前听横天雪说起过“风雷掌”的厉害,但这毕竟是第一次真刀实枪的过招,还是心理上准备不足,慌乱间人虽避开,手中剑却被那劲力带走了。
张元奇自以为占了上风,不禁洋洋得意,更是一招接一招,越来越快。六七招过后,寒枫反而平静下来,他摸到些“风雷掌”的路数,也试出张元奇的内力不如自己。
寒枫的武功是田正晨所授,田正晨在终南山隐居多年,揣摩出了一套掌法,虽然田正晨自认此掌法不次于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但他毕竟自幼习练“风魔掌”多年,所以那掌法还是脱不了“风魔掌”的影子,使起来是亦正亦邪,别具一格。寒枫此刻运用此掌法,再加上他浑厚的内力,又渐渐将张元奇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郎彪见势不妙,对魏江川二人说道:“这寒枫十分厉害,张道长恐不是对手,你们可前去相助,我去会会那个丫头。”
魏江川不屑地瞥了眼郎彪,他虽不愿搭理这个人,但此时见师弟情势危急,也来不及多想,便招呼胡东升上前帮忙。
由于“风雷掌”太过霸道,魏江川三人也要分开些距离,以免误伤到自己人,所以两人同时进攻时,另一人就要闪在一边,这样,寒枫每一招都是以一敌二,魏江川和胡东升来攻时,寒枫可以打个平手,若是魏江川和张元奇来攻,或是胡东升和张元奇来攻,寒枫竟还能占些上风。
这三人打得难分难解之际,郎彪提刀来找横天雪,横天雪自知不是郎彪对手,便施展轻功四处游走,郎彪拎着长刀,总是追不上她,干瞪眼没办法。
寒枫与魏江川三人又斗了数百合,还是难分胜负,郎彪知道“风雷掌”的威力,不敢贸然上去相助,而横天雪的轻功比他好,他也拿她不住。
横天雪则在一边不停地骂这几人“无耻”、“奸细”、“卑鄙”,让魏江川心烦意乱,眼见天色将暗,魏江川突然大叫一声“停”,率先跳出战团,其他人一愣,也都住手闪在一边。
魏江川道:“张师弟、寒少侠,这天色已晚,再斗下去也是个平手,不如以后再找个机会来切磋。”
张元奇累得气喘吁吁,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同意。寒枫知其所言不虚,又担心横天雪,便也答应了下来。
寒枫和横天雪来到客栈,叫醒了沙恨雨,收拾好行李,便向南方而去。
横天雪的意思是去南昌看望舒影,沿路也打听下沙恨雨的居所,想了解郎彪在沙恨雨家究竟贪图些什么。令寒枫兄妹二人惊喜的是,沙恨雨竟能完完全全记得来时的路,他们跟着沙恨雨,一路南下,很快就到了南昌。
宁王府内,横天雪等不及和众人打招呼,直奔后宅,见着了大病初愈的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