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虔的出现,令伍文杰惊恐不已,他颤声道:“你,你,刚才不是……”
唐虔嘿嘿笑道:“老伍,你以为唐门满天下的追杀我,真是为了什么狗屁门规么,真要如此,他们为什么没找过容师妹的麻烦呢。”
“怀璧其罪,应该是你拿了什么不该拿的宝物吧。”寒枫倚着牢门道,目前局势看来十分凶险,伍文杰那两下子,寒枫是清楚的,若非偷袭,伍文杰绝不是唐虔的对手。唐门的暗器和用毒,在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他得尽量拖延点时间,等横天雪、林影的到来。
“聪明,寒枫,我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了,不费劲。那你猜猜,我拿了唐门的什么宝贝。”唐虔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腕,对寒枫道。
“伍文杰的刀应该很锋利,却没有伤着你分毫,那我猜,你一定是拿了唐门的镇门之宝,‘女娲天衣’,恭喜。”
江湖相传,“女娲天衣”乃上古神物,是女娲补天时所穿,后来流于民间,三百年前,因缘巧合,被川中唐门所得,唐门引为至宝,三百年来,从未示人,以至于很多人认为,世间根本没有这件宝物。
寒枫本也不相信有“女娲天衣”,他这样说,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至于唐虔怎么能躲过伍文杰那几刀,他也不能确定,他想:可能是唐虔身上暗器太多,伍文杰刚好砍在了暗器上。
令人意外的是,唐虔竖起了姆指:“寒枫,厉害,什么也瞒不过你,我确是偷拿了本门至宝‘女娲天衣’,所以才会被人一路追杀。若不是这件宝物,现在我已经去见阎王爷了,不过,老伍那两下也够狠的,活活把我敲昏了。”
伍文杰暗自懊悔,心想:早知如此,就该在他脖子上补一刀。
寒枫所处的这个牢房,正在刚才他与沙恨雨呆的那个屋子下面,有个台阶上下互通,作为诏狱里最后一道机关,因为地方狭小,平日里,只有唐虔与伍文杰俩人把守。
当唐虔用迷香将寒枫和沙恨雨迷倒,正要取二人首级之时,伍文杰从唐虔后面给了他两刀,按理说,这两刀势大力沉,唐虔绝无活命之理,再加上光线较暗,伍文杰又慌着要送寒枫、沙恨雨进地下牢房,便没有上前去查验唐虔的生死。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伍文杰面色凝重,他知道唐门暗器的霸道,决定还是先下手为强。
伍文杰嘴上道:“唐老弟,我想你是误会了,听我给你解释。”
“释”字刚出口,伍文杰已然发动,手中刀划了个漂亮的弧,直取唐虔的长颈。@!
只是,这个弧才划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伍文杰看着胸前的十几根银针,苦笑道:“忙来忙去,终于还是死在了诏狱里。”
很快,伍文杰停止了呼吸,银针上有剧毒,见血封喉。
寒枫轻叹口气,道:“唐虔,你不怕门达怪罪你么。”
唐虔道:“过一会,你俩也死了,我再戳他几刀,还是麻烦你背个锅吧。”
寒枫还要说话时,唐虔抢先道:“时候不早了,得赶紧送你俩上路,要不,门大人来了,还真不好办。”*&)
唐虔取出面罩戴上,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香来,道:“这不是迷魂香,这是夺命香,吸上几口,魂飞魄散,不过,好处是没有痛苦,你们俩慢慢享受。容师妹,你在天之灵看着,师哥马上就要为你报仇了。”
唐虔吹着了火媒,刚把香凑上去,忽而一阵风来,将那火媒吹灭,唐虔再点着时,火光摇曳中,眼前突然冒出一名女子,吓得唐虔手一哆嗦,香掉在了地上。
寒枫叫道:“天雪,小心暗器。”
唐虔反应奇快,双手一抬,又是一把银针漫天撒出。
可惜,对面那女子反应更快,只听衣袂响动,人早已不见,唐虔暗道不好,正要回头时,身上却是一麻,直直朝前栽去,很不巧,他这一栽,正倒在伍文杰身上,而且更不巧的是,他整个脸趴在了伍文杰的胸口上。
结果可想而知,扎在伍文杰胸上的银针,又一股脑还给了唐虔本人,唐虔只吭了几声,便没了气息。
来者正是横天雪,她从伍文杰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牢房门。
沙恨雨看着横天雪,横天雪看着沙恨雨,俩人的表情一会悲一会喜,然后抱在了一起,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寒枫悄悄从二人身边走过,他径直来到唐虔尸体旁,小心翼翼地脱下唐虔的外衣,再取下了那个刀枪不入的宝物,“女娲天衣”。
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女娲天衣”呈暗绿色,有一种玉一般温润的光泽,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用手触摸,感觉十分柔和软绵,轻轻一握,竟能全数捏于拳中,手放开时,又能马上弹开,恢复原状。
真是一件宝物,寒枫知道,“女娲天衣”根本不可能是女娲娘娘补天时所穿,它肯定是用一种坚韧的材料织成,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赵寒,他决定,就把这“女娲天衣”送给女儿做礼物。
这时,沙恨雨和横天雪也哭得差不多了,寒枫道:“天雪,有什么话,等事情办妥,出了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