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手却像是焊死在了她雪白的锁骨上，眼看着一场暴行就要在我们面前上演，始终默不吭声的女人忽然道：“你是齐眉？到这儿来干什么？”

齐眉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颤，差点把手里的枪丢在地上。

“小荃！怎么是你？！”他猛地推开翟冬雪，瞪大眼睛走向女人。

“我现在不叫小荃啦，很多年前，我就变成了‘张若曦’。小荃……好遥远的名字啊！”女人给面前的火堆添了几根干树枝，语气颇为惆怅地说着。

“为什么？我不明白！”齐眉不再掩饰自己的腿伤，快步走向女人时，左腿几乎拖在地上，没多久就有一大堆落叶积聚在他的脚背上。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但你既然能轻而易举地走进圣林，说明你应该找到了那样东西。”女人幽幽地说着。

火光将她的脸蛋照得很红，像是熟透的苹果，又像是待嫁的媳妇，很娇艳，很迷人。

齐眉好像跟她有过一段纠缠不清的过往，双眼痴痴地看着她，使劲挥舞着胳膊，拼命迈动着右腿，想要在厚厚的落叶中趟出一条道来。

可是，他的左脚已经深陷在落叶堆里，他抽不出来，脚步渐渐放缓，表情开始变得很尴尬。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他离火堆近了些，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红润了点，但也让胸前衣襟处的血渍格外明显。

就好像，曾有个人或者动物站在他对面，突然切断了大动脉，血像喷泉一样喷在他的身上。

“别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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