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筠推窗望去,见一群人围着洪仁争执不休。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漠王妃自己的性命都在我们洪天帮手里,哪来那么大胆子?”
“就是,我分明瞧见你方才往解药里掺了些什么。”
被众人这般诬陷,洪仁哪还忍耐得住,拔出腰间的长刀就要喊打喊杀,奈何双手不敌四爪,很快被打得头破血流,绑了起来。
难道那洪帮主真的死了?唐妙筠皱了皱眉。
她研制的是解药,自然不会毒害那人,但如果被人动了手脚,的确很难撇清干系。不过,这洪文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嫁祸于洪仁,而不是栽赃于她。
也对,洪帮主一死,原本应由洪仁这个二当家顶替,若洪仁背负杀害帮主的罪名,那洪文这个三把手,便可顺理成章成为新任帮主。
不过……唐妙筠总觉得以这人的野心,定不会满足于区区一个洪天帮的帮主。
洪文听着外头的动静,脸上渐渐有了几分自得,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颇有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意味。
“你演这一出戏,就只是为了夺权?”唐妙筠问。
洪文笑得玩味:“你以为那‘长生不老丹’是出自何人之手?我本要毒死那姓洪的,怎想他命大,居然苟活至今。”
“原来是你,你为何要将太子抓来?”唐妙筠有些不解。
“是他命该如此,京城如此之大,却非要来太州狩猎。”洪文嗤笑道,见唐妙筠面色平静如常,又隐约觉得扫兴,“你就不想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为何要知道?”唐妙筠嗤笑一声,心中渐渐明白了。
如果这洪文只是为了夺得帮主之位,自然不必牵扯如此之广。既然太子被掳只是一个意外,那她千里迢迢来给这洪帮主治病,想必也不在洪文预料之中。
“难道你不关心你二妹的生死?我可是听说你本可置她于死地,却忽然改变了主意。看来你们二人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势不两立,而是血浓于水、深情厚谊。”洪文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唐诗若皱了皱鼻子,这两个词真是用得令人恶心。她那时之所以改口,是因为此举不仅不能除去唐诗若,还极易牵连无辜。
毕竟唐诗若也是人质,洪天帮不敢轻易动她,唯有在找不到药引的情形下,才会对她下手。
而找不到药引的情形,十有八九根本不会出现。洪一天山附近,住着一些黎民百姓,其中必定不乏身怀有孕的妇人,一旦洪天帮真相信世间有这味药引,遭殃的定是那些无辜妇人,而不是贵为太子妃的唐诗若。
再者,唐诗若纵有千错万错,腹中的孩子却是无辜,哪能真被做成药引?
“我关不关心她的生死,与你何干?”她撇嘴道。
“既然如此,我就将这人送给你如何?今后她的性命掌握在你手里,你要是高兴大可让她生不如死。”洪文玩味地说。
“为什么?”唐妙筠这次是真有些诧异了。
“你真以为我是个愚蠢如猪的山贼,看不清你唐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洪文盯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唐一空扶持漠王,想要谋权篡位,如今已是箭在弦上。”
“所以你就想笼络我,以此攀附漠王和唐家?”
“不是笼络,也不是攀附,而是要同你做一笔交易,”洪文从怀中拿出一个细小的竹筒,“这是前几日截获的一封飞鸽传书,本要寄往边境,虽不知是何人所寄,但里头的消息同漠王有莫大的干系。确切地说,只要这信寄了出去,漠王就会按着信中所写的步骤,遭三次算计,恐怕还没挨到最后一次,就已性命不保。”
“这就是你的筹码?”唐妙筠皱眉。
“当然,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漠王被暗箭所伤,身中剧毒?这一次可不止暗箭这么简单,你该不会任由漠王囫囵吧?”洪文把玩着竹筒道。
唐妙筠的眉目一直淡漠,眸子深处的那抹担忧却怎么也隐不去,她当然担心林苍漠的安危,可洪文的话,难道就可尽信?
见她不言不语,洪文又道:“那信鸽还活着,这信寄不寄走,全由漠王妃你说了算。”
若寄了,边境的奸细收到消息,定会再次暗算林苍漠;若不寄,洪文便是救了林苍漠一命,也不知将会索要何种报酬……
“将那鸽子拿来烤了吃吧。”唐妙筠终还是下了决心,挑眉道。
“好!”洪文脸上露出笑意,这只是他要走的第一步而已……
若非狗皇帝罢黜了他的祖父,他又怎会沦落到如此下场?一想到祖父被贬为庶民之后受尽苦楚,一家百来口死的死散的散,他的拳头就忍不住要捏出血来!
待洪文走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洪天帮在太州的势力无人可比,而太州是通往边境的必经之地,若这人率山贼作乱,漠王即便胜了匈奴,也不一定能顺利回京。”
“这倒给了他讨价还价的资本。”唐妙筠撇嘴。
“凰主,要不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