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左等右等,见出来的仍是唐诗若,脸色顿时变了变:“太子呢?”
“贵妃娘娘久等了,殿下方才亲眼见那刺客翻墙而过,受了惊吓,故而耽搁了一会儿。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唐诗若道。
“这么说,刺客走了?”娴贵妃抚着胸口,轻舒一口气。
“没错。”唐诗若点点头,朝一旁的几个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那刺客。”
众侍卫闻言四散,娴贵妃蹙眉问道:“殿下现在如何了,本宫能否进去瞧一瞧?”
话音刚落,却见太子推门而出:“贵妃娘娘,让你受惊了,来人,还不快去前厅备茶。”
“贵妃娘娘与太子许久未见,想必定时有许多话要说,臣媳就不打扰了。”唐诗若柔柔笑着告了退,那端庄贤淑、落落大方的模样,与方才在门内的惊慌失措截然相反。
太子心中总觉有些怪异,他从未见过有谁能这般轻易就变换神色。
唐诗若刚一回房,福川就迎了上来,阿谀道:“恭喜主子如愿以偿,除去了那面首。”
“谁说本宫除去了他?”唐诗若冷冷问。
“这……”福川一怔,吓得连话都有些说不出了。
难道那面首没有死,这么说,他这马屁岂不是拍到了马蹄子上?
“本宫放了他一马。”唐诗若拿起桌上的荷包,看着荷包上未绣完的鸳鸯戏水,心中不知泛起了一股什么滋味。
福川从未见过她露出这种神色,心中愈发忐忑:“主子大人大量,那面首定会感恩戴德。”
“你不必说这些好听的,我之所以放他一马,不是因为不恨他,而是因为他要是死了,太子这一生都会怪我。”唐诗若捏起绣花针,小指轻挑,一一挑开那已绣好的针脚,不出片刻,鸳鸯戏水就成了一团乱麻。
“太子对那面首不过是一时,与主子才是一世。”福川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好听的来。
“是啊,但有一时的相交,比一世的相守要重上千倍万倍……”唐诗若将那荷包攥了攥,随后将其放在了桌上,“福川,把它扔了。”
“什么?”福川颇有些没回过神。
“我说,把这荷包扔了。”唐诗若的语气沉得像一潭死水。
“是。”福川不敢再说什么,拿了荷包就往外走,后背始终有些发凉……太子妃今日究竟吃错了什么药,为何好似变了个人……
“站住。”唐诗若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主……主子?”福川讪讪地回过头。
“我要你派人打听唐妙筠的生死,你打听到了吗?”唐诗若问。
“虽然没有唐妙筠的下落,但太州那边已传来消息,说是山脚下忽然爆发了瘟疫,皇上得知此事后,更是派了不少官兵前去围守,以防瘟疫扩散,想来那唐妙筠定是被困在太州了。”福川道。
“好,很好。”唐诗若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笑容依旧是柔柔的,细细一看,仿佛戴了一张触不到摸不着的面具。
瘟疫是吧?瘟疫中死几个人可不算什么难事,唐妙筠啊唐妙筠,本宫终于可以除去你这心头大患了……
“替本宫找些厉害的刺客,本宫就不信,买不到唐妙筠的命!”她攥紧双手道。
“对了主子,还有一件事。”福川犹犹豫豫地看着她。
唐诗若朱唇轻启:“说。”
“不知主子还记不记得殿下身边那个叫卉珍的丫鬟,她……似乎怀了殿下的孩子,是在殿下去往太州之前怀上的。”福川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唐诗若的脸色。
出乎他的意料,唐诗若神色依旧如常:“把她给本宫叫来。”
福川点头下去了,不多时,就将卉珍带了上来。
“奴婢见过太子妃。”卉珍怯怯地行了个礼,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唐诗若一眼,而后又将头低了下去。
“果然有几分姿色。”唐诗若上下打量她道,“本宫听说你怀了孩子?”
“是。”卉珍点了点头。
“你可知该当何罪?”唐诗若又问。
卉珍心头直打鼓,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不迭:“奴婢该死,请太子妃恕罪……”
唐诗若看着她盈盈含泪的模样,笑道:“你觉得,本宫为何要恕你的罪?”
卉珍瞠目半响,情急之下憋出了一句:“因为……因为奴婢可以帮您对付那坤简。”
此语一出,一旁的福川冷汗都冒了出来……这丫鬟是疯了吗,这无异于是在告诉太子妃,太子妃办不到的,她一个小小丫鬟却能办到。如此大不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太子妃砍的啊……
谁知唐诗若并未动怒:“是吗?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奴婢……奴婢……”卉珍思忖片刻,忽然灵机一动,“奴婢可以叫人勾引那坤简!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女人的,只要他对女人动心,太子殿下便会对他死心。”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