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亭正看得兴处,探头出来,听见四周一片惊恐叫声,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被人踢中腹部飞了出去,摔的七荤八素,耳边竟然都变成了喝彩声。他嘴里啊啊的喊着,用手揉着腹部,却发现后背也痛,头也痛,感觉浑身都痛,也不知用手揉哪里,眼睛一瞟看到一位姑娘脚刚放下,心里明了,定是这姑娘用脚踢了自己,强忍着痛起来理论:“不知我怎么得罪这位姑娘了,为何踢我。”那姑娘听罢给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丢下一句:“蠢货,差点死了不知道。”木亭看四周众人指着矮墙后的树上,视线跟了过去,才发现一个飞镖直直的插在上面,才反应过来缘由,不禁觉得刚刚的话突兀了,眼见那位姑娘转入了墙角,便追了上去,既道谢也道个歉。
上前喊了一声姑娘留步,那女子好似听不见似的,也不转头,也不停下,消失在墙角处。等到木亭走到墙角边,已看不到女子踪迹,不知去了哪里。悻悻然走回街上,摸着头正想往回走,正巧撞到荆洛,荆洛面无表情,握着腰上的刀冷冷道:“你怎么不老实待在梨花屋里,却出来乱走。”木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在屋里实在待得烦闷,想着也从来没来过登州,就随意出来转转,荆洛大人可是来找我。”荆洛一边走着一边说:“我有公事,正巧撞见了你。你别乱走动,到时候要寻你也寻不得,也罢,你先和我一起,一会还有事与你说。”
木亭本想一个人逛逛,这时被荆洛撞到要他一起,有些拘束,却也不好推辞,便跟着荆洛,向一边走去。
荆洛正巧是往拐角里边走,绕绕弯弯几圈,出了小巷,听见周围又开始热闹起来,抬眼望去,竟是一处青楼。门口龟公到处揽客,带着几个姑娘上前拉客,木亭被两个姑娘拉的面色通红,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荆洛见被拦住,满脸不悦,微微将刀拔出半寸,那露出的刀身犹如宝镜,将照下来的日光折射出去,刺在龟公妓女眼上,吓得他们赶紧松手退后。荆洛哼的一声,放进去了刀,往青楼后面走去,木亭得以脱身,连忙追了上去,脸色尴尬。荆洛看他的样子,感觉煞是好笑,问道:“没见过姑娘?”木亭咳嗽两声:“姑娘是见过,没被这么拉过。”说完憨憨的笑起来。荆洛不管他,抬脚进了一处院子,院中只有两间屋子,里面鸡飞狗叫,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像是普通百姓家。正打量着,只听一位女子说道:“哟,这不是那无礼小子,怎么,荆洛你认识他?”
木亭循声看去,正是刚刚在集市踢了自己一脚那位姑娘,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荆洛道:“怎么?你们认识?”那女子漫步走来,嘴里说道:“我好心救了这小子一命,他还以为我把他怎么了,问我罪来着,你这是找到了荆洛来帮你寻公道?”说完正走到木亭面前。
木亭刚刚只顾着身上疼痛,也未仔细看着姑娘长相,这时定睛一看,却是被惊艳到了。这女子看着桃李出头,卓越,红衣裹体也挡不住风情万种的妖娆,浑身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闻的人浮想翩翩。上看脸庞,明艳绝伦,娇媚无比,肤色晶莹,两片红唇似火,剔透似红玉。笑意盈盈的眼睛如碧玉秋水,看的人仿佛陷进了无底深潭,一下子难以脱身出来。木亭被她这么看着,觉得不太自在,眼睛却迟迟逃离不开,嘴巴张合,又说不出话来。
女子见木亭也不说话,只顾朝着自己看,轻笑了一声,那边荆洛说道:“你先去旁边待着。”木亭方才醒过神来,哦了一声走去一旁,见院中黄狗摇尾巴,便俯下身来与狗戏耍。荆洛见他走开,才与那女子交谈起来:“这小子是镖局的人,身上气脉不通,东大人便让他留下交给华福治病,也不知是有何打算。”女子听罢转头望过去,微笑道:“有些可爱。”
“好了,说正事,明日朝廷的二十虎威军就到登州,歇息一晚就要送陆小潺进京,有虎威军护送,到是不用想些其他法子,只管安心上路便是。”荆洛道。
“既然万事都安,你来找我何事。”那女子回过头来。
“东大人为人小心,毕竟入京路途遥远,觉得保险起见我来叫你一路随同,他还要留下有其他事情处理。”
女子面露不快:“这东几鱼真把自己当什么了,我又不是你们宣金卫的人,怎么就一口一个安排。”
荆洛听她如此说,也拉下脸来:“都是为瑞王做事,别管其他的了,你正好也要回京,顺便一起。”那女子呸呸了两声:“本来就是瑞王让我来帮你们,算了。”
荆洛见她答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叫了木亭起来,就要回去。木亭走过来,对着那女子行了礼道:“下午市集之事实在不好意思,当时我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姑娘大恩,多谢姑娘相救,我先回去了。”女子掩嘴笑道:“小子还是挺有礼貌的。”
回去路上,木亭问荆洛这女子是何人,荆洛微微撇了撇嘴,说道:“子桑暖,瑞王手下的人,我也只见过她不到五次。”木亭点头,荆洛却话多了起来:“这女子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武功极高,听说东大人也只刚刚能和她打个平手,我说着话都小心呢,就怕她一个不高兴,但我毕竟是东大人的人,也不能灭了大人的威风,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