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将其带到许都,那更是痴人说梦。
“臣南阳太守东里衮,拜见殿下。”
东里衮很是识趣,从马上一跃而下,当即对刘禅大礼参拜。
宗子卿马上也反应过来了。
“臣南阳功曹宗子卿,拜见殿下。”
刘禅见地上跪伏着的两人,当即说道:
“你们起来罢。”
出于尊重,刘禅还是从马上下来了。
他将两人搀扶起来,说道:“昨日关将军的手书我看了,二位能献城而投,及时弃暗投明,如今在我手下任事,只要尽心,封侯拜相,不是问题。”
东里衮起身,感佩说道:“近日来,多次听闻殿下名声,这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了,如今见到殿下真人,果真如此!殿下有龙凤之资,当真有紫金之气,真龙气象。”
宗子卿看着东里衮,心中颇有些鄙夷。
你的骨气呢?
怎么一见到刘公嗣,直接就开始献媚了?
我们可是要献城魏王,为魏王立功的啊!
“殿下如面,当真有神武之资,宗子卿佩服。”
人家东里衮都如此夸赞着汉中王太子刘公嗣了,他若是不说些什么,岂不是突兀了。
宗子卿也只得夸赞刘禅一声。
“哈哈哈!”
刘禅大笑两声,对此二人的识趣,倒是颇为欣赏。
这人在高位上,听到的自然都是好听的话。
忠言逆耳,如今刘禅已经是越来越少听到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自我认知,刘禅还是知晓的。
紫金之气,真龙气象?
等我刘公嗣取得天下了,那自然就有了。
就是没有,也有人会说有。
但若他刘禅兵败如山倒,便真有紫金之气,真龙气象,又有谁会承认呢?
成王败寇,并不是从嘴上说来的,而是从刀剑上搏杀来的。
“我今日要巡视南阳,怕不能接待二位了。”
东里衮连忙在一边说道:“我为南阳太守,对南阳郡的个中情况,都有了解,如若殿下不嫌弃,还望属下能跟随左右。”
跟随左右?
若是将殿下引到宛城,或许...
宗子卿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还望殿下允许我等跟随左右。”
刘禅看向东里衮与宗子卿两人,微微颔首。
“也罢,我准你二人随军跟从。”
当然...
他们手上的五百人,肯定是没办法跟随的了。
让宗子卿失望的是,刘禅并没有前往宛城,而是向西北方向而去。
此行去的,便是穰县。
等刘禅等到到穰县之时,已是夕阳时分了。
穰县外,廖化与向宠所率大军,已经是将穰县团团围住了,之前矗立在穰县外的营寨,也是被提前拔除了。
若非是顾忌损失,以及后面冠军县城的魏军援军,这穰县早就打下来了。
刘禅一行人赶到,廖化与向宠在今早便受到消息了,此刻赶忙在营寨外相迎。
“末将廖化(向宠),拜见殿下。”
“无须多礼。”
刘禅脸上带笑,说道:“情况如何了?”
廖化面色沉静,说道:“昨日方才拔除敌军城外营寨,杀敌千余人,至于这穰县,殿下有命,不得强攻,我等便只能围城了。”
向宠眼中战意十足,让文聘逃脱,如今他还是耿耿于怀。
“这穰县连新野都不如,还请殿下许我去攻城,不出三日,必能下攻下穰县,将文聘的人头,提于殿下身前。”
刘禅却是微微摇头。
“有战意是好的,但只有战意,却是不行的,文聘之事,你何须耿耿于怀?如今连分寸都失了?”
刘禅看向向宠,言语神情之中,已有责怪之色。
“殿下,我...”
向宠张了张嘴,想想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所言所行,直接沉默下来了。
“文聘难道与你有仇怨?”
“我与文聘,自然是没有仇怨的。”
“不过是伏击未成而已,难道日后你行事,不得成效,心中不顺遂,便要每日记在心中,为得心中顺遂,便连大局也不顾,置麾下兵卒性命于不顾?可是?”
刘禅一番话,将向宠说的冷汗直流。
他连忙跪伏在刘禅面前。
“今日听殿下一番话,宠心中已知错,那文聘本与我无仇,如今末将一直记挂在心,被仇怨冲昏了头脑,是我癔症了。”
“知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