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气的跺脚,却又无从反驳:“你……”要是喜欢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小姐的性命去救另外一个女子吧。
香雅微闭着的眼睛忽然挤紧了,她的手抓紧了身下的凉席:“不要把我跟他放在一起。我也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不相识的人的消息,哪怕是一丁点。”
云霄天冷笑道:“说不关心,说忘了,说不相识,又何必这么激动。”
紫衣怒道:“你能不能少说一点,你没看到小姐已经很难过了吗?你干嘛非要在伤口上撒一把盐呢?”
云霄天喝道:“停车。”
他不再看她们,跃下马车:“我要骑马。”
黑妹白兄骑来的两匹马就在马车后面拴着,白兄解下来一匹,将缰绳递给云霄天:“主子,女人是要慢慢哄的。您这是在跟狼轩怄气。您越是这样……”
云霄天慑人的目光扫过来,他闭了嘴。
“驾。”云霄天一抖马缰绳,纵马远去了。
“哥,你跟着主子,我来驾马车。”黑妹思虑周全。
白兄点点头,骑上另外一匹马。
马车内,两颗泪珠从香雅眼角流下来。他说过的寥寥无几的情话都是骗人的,他们从不是有情人,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
“小姐,你别伤心了,我觉得……”她不敢再提狼轩的名字,怕再次勾起香雅的伤心事儿。
“这是最后两滴眼泪了。”香雅缓缓的睁开眼睛,清澈,坚强,善良……
紫衣下意识的想伸出手去搂她,她忘了手上有伤,疼的叫了起来。
“啊……”
喊声嘹亮,震的香雅的耳膜都快碎了。
“怎么了?”
“小姐,疼。”紫衣可怜兮兮的凑过脸去,皱紧了眉头。
“你呀。”香雅嗔了一声,拉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腿上,“看你以后还冲不冲动。”
紫衣又露出欢喜的笑容。
马车缓慢的往前驶去,太阳已经沉向了西边,她必须要在下一个镇子住宿。不能赶路,不能露宿,因为香雅的身体受不了。
云霄天和白兄已经驶过了那个小镇子。云霄天像是全然忘了香雅她们,一路奔走,让他心里的怒火降下去了不少。
白兄沉默的跟在他后面。
太阳已经彻底的坠入地平线,云霄天放缓了马速,看了看白兄。
白兄也看了看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两个人用遛马的速度往前走。
云霄天再次看着白兄,心内暗骂:“这个迟钝的人,要是黑妹的话,早就知道他是放不下自尊心,早就开口劝他往回走了。”
生性没有心机,迟钝的白兄看了看天色:“主子,马车还没跟上来,咱们是不是停下来等等她们?”
云霄天气到吐血,笨呢真是笨。马车的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他们奔驰的路程够她们用一天的时间了。
他进一步提示:“马车太慢,恐怕赶不上来。”
白兄终于恍然大悟,主子这是要一个台阶,他赶紧道:“主子,咱们回去吧。男人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不是。”
云霄天迟疑了一下:“好吧,回去。”
马儿欢快的蹄子嗒嗒响起来。
黑妹带着她们在云来客栈住下。紫衣拉着黑妹悄声问道:“你们那什么国主不管我们家小姐了?”
黑妹诧异道:“你们不是早就想离开吗?这不正好。”
紫衣撇撇嘴:“小姐伤的那么重,我还指望着他把小姐的伤给治好呢。”
黑妹笑笑:“放心,他们就会回来。”
直到半夜时分,两匹马才踏进云来客栈。坐在屋脊上守候的黑妹纵身跃下来:“主子。”
云霄天冷冷道:“人呢?”
黑妹朝着屋子的方向一指:“在屋里。”
云霄天丢下他们兄妹,径直上楼,站在房间的门口,敲门。
黑妹拉着白兄:“怎么这么晚才到?”
白兄自嘲似的笑笑,主子拉不开面子,他又反应慢呗。
紫衣用两只胳膊开门,见是他,先是欣喜,又轻咳一声板了脸:“小姐睡了。”
云霄天不理她,进了屋,走到床前。灯光下,香雅苍白的脸颊添了些许红晕,呼吸很淡,几乎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像是很痛苦。
他立刻发现了一件紫衣没有发现的事情:“她在发热。”
他的声音太大,暴露了他心里的恐惧。
连香雅都被惊醒了:“没有,我很好。”她歪了下脖子。云霄天去试她额头的手落了空,他没空去恼。
这一路走来,他最担心的便是这样的事情,伤口发炎造成的发热。也许伤口不足以致命,但这样的发热却足以立刻夺了她的性命。
云霄天立刻吩咐下去:“马车的冰块呢?快拿过来。”
冰块都融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冰渣子。
他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