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相信你?”千落不傻,她看得出拓跋瑾仪有意挑拨,自然也看到得出那些话里的坏心思。&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因为你没得选择。忠国侯府出事那晚,远在宣城里的墨北辞早已知晓,因为忠国侯府里有他安插的探子,可他却袖手旁观。出事这么久了,后凉皇除了表面功夫,实际上他又对你们一家子做了什么事?连区区一个真相都不敢交代,可想而知,后凉早已容不下你们了。你以为墨北辞能庇护你多久?天真。他对你也不过是利用罢了,若你没有利用价值,为何那么多人还要争着得到你?清醒点吧,只有苗疆才是你最安全的安身立命之地。”
千落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她知道拓跋瑾仪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扰乱她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受到了影响,且不说这番话的真假分量如何,但拓拔瑾仪说的话也确确实实是她的现状。
苗疆或许真的是她的安心落脚之处,毕竟那里有一个她牵挂了许久的人。
这夜,月华斑斓,月光映出院内的花影重重,喧哗也在夜中渐渐淡去,只剩下一夜的静谧和映在墙上的两道黑色人影。
昏暗的密室中,只点着几根蜡烛,烛光在墙上映出被五花大绑着的千落,嘴里还塞着布条,她正一脸幽怨得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拓拔瑾仪走后不久,失神的她便被掳走到这里来,这是个与外面完全隔绝的密室,有时候连空气都觉得稀薄。
高平侯理了理衣裳,身上仍有未散去的女子香气,他笑得一脸灿烂,“你就是端木瑶的女儿?”
千落冷眼看他,并不搭理,高平侯命人摘掉她口中的布条,再次循循善诱道:“你若说实话,本侯便不对你用刑,你这细皮嫩肉的,受鞭子可就糟蹋了。”
千落依旧冷冷的看着他,因被绑在高处,竟有些居高临下之势。
“我是二殿下的贴身美姬,你绑了我已是大罪,若是对我用刑,那便是自寻死路。”
高平侯倒是毫不畏惧地冷声哼道:“本侯手上有羽林卫调令牌,纵然他是墨北辞,在本侯的地盘上还动不了本侯。”
“是吗?”千落艰难的扯动唇角,笑了笑,嘲讽的说道,“难怪你只能偏守这一方贫瘠之地,原来是因为没有脑子。”
高平侯立即被气得火冒三丈,他走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歹毒,“那本侯倒是看看他要如何救走你。”
天一亮,墨北辞便让时雨为回程做准备,反正他来这里的目的已将达到,再逗留下去也没意思,反倒是渔阳还有件大事等着他呢。但就在即将启程之际,不速之客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
拓跋萱端庄地行了一礼,脸上带着羞涩,她娇滴滴的唤到:“阿辞。”
墨北辞却是头也不抬,冷漠地应道:“有事?”
虽然他的语气是冷冰冰的,对她也毫无好脸色,但墨北辞能开口搭理她已经让她很是开心了。只见她妩媚一笑,声音也变得柔媚起来:“阿辞,你我也有几年未见了,今日可否一聚再走?”
“我与皇太女素不相识,何来一聚之说?而且就算我们有过交集,也是交情甚浅,皇太女还是别唤本皇子的名字好,以免旁人误会。”墨北辞直截了当的做出了拒绝,拓跋萱妩媚姿态在他眼里也不过如空气一般。
拓跋萱脸上的笑容就此僵住,当即委屈的咬唇,她在后凉那几年可没少围着墨北辞身边转,他竟说他们之间素不相识!虽说她的姿色比不得四美,可怎么说也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他竟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阿辞,我们之间的事你都忘了吗?”她泪眼盈盈地看着他,她就不信他真的未曾动过心。当年在猎场上,她不幸受伤,还是墨北辞将自己抱回去的,照顾了一宿都没有合眼,就凭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对于墨北辞心里而言还是有些许分量的。
墨北辞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耐烦,显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拓跋萱的眼泪呼之欲出,楚楚可怜地模样能让天下男人都心生不忍,可是墨北辞却偏偏觉得非常碍眼。
“那年春猎,我的马不幸受了惊,我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是你把我抱回去的,也是你照顾了我一宿,而且不曾合眼入眠……”
“皇太女似乎记错了吧,那次救你的人是太子才对。”
拓跋萱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那日半昏迷的她,明明看到的是墨北辞的衣裳,醒来时见到的也是墨北辞,怎么会是太子墨南轩呢?
墨北辞不耐烦的想要走,拓跋萱却大胆的拦在他身前,自作多情地认为墨北辞不过只是在生气罢了。
墨北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很不悦的抬头看她。
“可是,阿辞,那时……”
“皇太女殿下,当时真的是太子救了您,当日陛下赏赐了同样的锦袍给太子和殿下,照顾您的人也的确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