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饮食的热气已经淡了许多,可气氛一直像紧绷的弦般,没人敢先开口,也没有人敢先动筷子,时雨和方言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胆量先吃。&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他们可是连夜赶来的别说饭食,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好不容易赶到了,以为能吃顿热乎乎的,暖暖一夜风霜的寒冷,谁知还要陪着几位主闹不快,这可折磨坏他们的肚子了。
千落低着头,也垂着眼,一直盯着面前自己的饭碗,脸上除了淡漠的神色,也见不得其他别扭的表情,似乎罪归祸首并不是她,不过几刻钟她便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花无惜倒是一直盯着墨北辞看,那眼神幽怨得能喷出怒火。平日里他总是习惯性轻挑的眉头也紧紧皱起来,似乎有一股无形且有形的怒火在他头上烧得越来越旺,他没有说话,可他沉着的一张脸已经表现得再清楚不过了。
墨北辞却一脸云淡风轻,眉目皆染着喜色,颇有些春风得意,也十分自然地忽视了花无惜能吃人的眼光,他竟也毫无顾忌的盯着千落,看着看着竟嘴角轻扬,看的花无惜更加火大,不知的倒还真以为他与千落之间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千落被看的很不自然,她有意咳了咳,忙拿起一旁的杯喝了几口茶,垂下的眼睛中除了无奈还有些看不清的东西。
花无惜这才收起目光,气哼哼地拿起筷子,闷声道:“都坐着干什么都不饿?”
方言搓了搓手,有些小声的嘀咕了声:“早饿扁了。”
花无惜斜睨了他一眼,小孩子气的哼了一声,“方言,本候忽然很想吃兔肉,你去给我猎一只回来,现在去。”
方言瞪圆了眼睛,愣在那,他不过随便嘀咕了一声,竟就被当作发泄的对象!
花无惜不悦的盯着他,语气森然道:“不愿意?”
方言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桌上已经等他动筷很久了的饭食,十分不愿意的起身,恭敬道:“方言这就去。”
千落终于抬起头,她看着方言忙开口:“念儿也去。”
“不准。”“不行!”
墨北辞和花无惜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对视一眼,倒是花无惜噌地站起来,一把拽过千落就往外走,方言也想跟着出去,花无惜却头也不回的吼道:“你给我留在这。”
方言摸了摸鼻子,心里头却开心的不得了,转眼看向饭桌,两眼都能发光。
墨北辞十分淡定地端起茶来,抿了一口,还舔了舔嘴唇,“还不错。”
方言见了,很是不解,“殿下难道不担心吗?”
墨北辞不疼不痒的问道:担心什么?
“万一侯爷把念儿………”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有这个能耐最好。”
时雨恍然大悟,自家主子是谁,可是墨北辞啊,哪容人随意窥视自己的东西。
墨北辞吃的津津有味,忽然想起了什么,偏头对一直沉默的然慧说道:“如初听说我们在晋城遇刺,已经连夜从途中赶来,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你出去接应。”
然慧一愣,怔怔地点头出去,妄如初怎么会跑来!
凉风阵阵,地上的水坑微微惊起波澜,空气中也残留着雨后湿润的泥土味,枯叶湿淋淋的焉着,风一刮便沉闷地落了一地。
“念儿,你和阿辞……”花无惜犹豫着问道,脸色也渐渐肃然,他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让她跟墨北辞独处才对。
千落噗嗤一笑,眉目都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侯爷,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笑。”
说着,她就笑得更欢了,想起饭桌上他盯着墨北辞的眼神,像被抛弃了的小娘子般,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了。
花无惜看愣了,那一笑像是带着光芒而来的暖阳,忽然之间就把他生命中的黑暗都照亮了,那笑容就像带着某种魔力,将他的不开心都吸走了,这样开怀大笑的她很美,也很少见,连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花无惜有些别扭的看着她,被她的笑弄得莫名慌张。
千落点了点头,她长这么大,还只见过父亲吃醋的样子而已。
花无惜琥珀色的眸中映出她笑得不能自已的样子,心情也不禁好了许多,他也轻笑起来,他伸出手捏了她的脸一把,“丫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
千落拍开他的手,慢慢收起笑容,被他这么一说,她也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开心的笑过了。
“念儿,出了晋城再走十里,我便要与你分开回华夏了,你真的不愿意跟本侯一起走吗?”花无惜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千落点了点头,“侯爷保重,一路平安。”
“本候早该死心的。”花无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抿着唇一声轻叹,他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