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过头来说沈飞,话说他等了一天一夜,仍然不见邢静踪迹。第二日早上,只看城门大开,一队人策马朝北方奔去。沈飞仔细看着,骑马之人皆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不过那些马匹倒全是名品。沈飞想着,或许这群人里就有邢威,要是武林中的那些邪恶势力有所动作,邢威也该动身去京城参加武林大会了。
这一天又等到夜里,却依然不见邢静的身影,沈飞越等越担心,最后终于下了决定,去二七城里一探究竟。
等到日落之后,沈飞凭借轻功绕开众多守卫,好不容易摸到禁城之中。可这禁城如迷宫一般,守卫更是多如牛毛,他只得小心翼翼的步步探索。这才想起那日杨冲和云谣,用了整晚工夫把禁城探了个大概,也是实属不易了。
好不容易,他似乎找到了女眷住所,只得一个个捅破窗户纸去窥探。看来看去,却发现这里住的全是年轻女子,虽然过足眼瘾,却没有收获。直到后来,他看有一女子,身穿侍女衣服进了屋子,才察觉这是侍女住所。
找来找去,已到子时,他把邢威的各位女方亲属都看了个遍,却依然没有找到邢静。他仔细想了想,才觉得自己思路有误。邢静若是住在这样的地方,自然可以自己跑出城去找她。因此他又把目标转向了单独的院落,终于在禁城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个墙壁甚高、窗棱架铁的宅子。这宅子大门也是铁制,宅门之外,更是有好多士兵护卫。
沈飞心想,若是邢威不在城里,他肯定不怕再遇敌手。若邢威在城里,他则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他。不过总的说来有一个道理是一定对的,兵贵神速!
沈飞卯足了劲儿,纵身跳下一脚踹开宅门,正看到邢静身着薄纱,躺在床上。邢静看是沈飞来了,掀开被子立马跑了过来。沈飞看她只穿一抹胸,忙脱下身上大衣给她披上,抱起她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士兵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邢静拉过沈飞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对他大声说:“吼他们,快吼他们!”
沈飞咧嘴一笑,继而大吼一声,众人皆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他一脚踹飞地上的一把短刀,纵身一跃跳到上面,便向城外飞去。不一会儿,便飞出城去,落在了原来等她的地方。
沈飞落地,发现自己的手依然放在她胸前,赶忙抽手,不想邢静却死死按住,不让他动弹。
“淫僧你又非礼我,非礼啦,非礼啦!”邢静放声大叫,沈飞赶忙扭开她的手,把她松开放到了地上。
邢静喊了一声疼,发觉自己已被放了下来,又不开心起来。“哼!你非礼人家,还想抵赖!”
沈飞与她面对面站着,一脸无奈。沈飞刚要解释,不想她一把扑上来,搂住沈飞的脖子,放声痛哭。“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呜呜呜……”
沈飞听她如此说来,一颗心都要化了,只是他心中决定,不能再由她这样任性下去,于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对她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嘛,我和你父亲是敌人,况且我还是一个出家人,你怎么好天天跟着我呢?”
“有什么不可以,你知道邢威是怎么对我的吗?“邢静看着沈飞,目光中又是愤怒又是悲伤。她本是从来不在他人面前软弱的人,更不可能将柔软的一面表露的这样直接。然而这一次,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把自己十八载以来忍受的伤痛,都向沈飞倾诉。
“我妈死了以后,他好几次对我施暴,他不配做我父亲!”邢静把沈飞搂地更紧,冰凉的泪水,透过沈飞肩膀的衣衫,渗入他的脊背。“我以后就跟着你了,你想做和尚,我就陪你吃斋念经,你要不想做和尚,我就给你做媳妇。从今往后,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沈飞停下了拍打邢静的动作,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后背,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答不答应嘛!”邢静朝沈飞肩膀捶打一下,听他还是没有说话,踮起脚尖,在他肩膀上就咬了下去。
“啊!”沈飞疼得抬起放在她后背上的手,邢静也退后一步,不再抱他。她又嘟起嘴来,一拳一拳的打在沈飞胸口上,嘴上还一直问着“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沈飞捉住她一对小拳头,低头看她,只见她桃眼晶莹,粉嫩的脸庞上全是泪珠。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把邢静看作了一个女人,便将世上其他的女人都放在了另一类人里。他不再迟疑,心中的同情、怜惜、呵护,在这一刻全不算数,只剩下一种简单的情感,透过彼此的眼神互相传递。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答应。”话音刚落,邢静双臂一软,钻进了沈飞怀里,又哭了起来。
“不过你要陪我吃斋念经,可不能总和我有肌肤之亲。”沈飞笑着,摸了摸他眼下的这个小脑袋,然而听他这么一说,邢静却突然嘟囔着嘴,抬起头来。
“哼!”她气恼之下猛地挣脱开沈飞的身子,转身独自踱起步来。
“好啦,咱们赶紧赶路,我要回悦鸟楼一趟。”说罢赶过马匹。邢静瞥了一眼沈飞,独自生着闷气,跟在沈飞身后,也乖乖上了马。
都说夫妻之间,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