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窦太后这句话都惊住了,刘彻颇为不解的问道:“皇祖母,您不是已经宣布叶良禽无罪释放了吗?”
窦太后点了点头回道:“哀家的话岂能是儿戏?叶良禽自然是无罪释放了。”
“那为何不让叶大哥走?”南宫疑惑的问道。
窦太后笑道:“你们不要误会,这一次哀家冤枉了叶良禽,还让他平白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哀家于心不忍,干脆,哀家好人做到底,就让叶良禽到哀家的长乐宫中去养伤吧,等他的伤好了哀家再把他送还给你们。”
性格直率的奥琪布可不在乎什么太后不太后的,她一听窦太后要把刘不周从她的身边夺走,立刻反驳道:“不劳太后费心了,我们自会照顾好叶公子的。”
窦太后也不气恼,她回道:“哀家看叶良禽的伤势不轻,长乐宫中的御医可是天下第一的名医,你们也希望叶良禽能早日康复不是?”
刘彻说道:“皇祖母,叶公子伤势这么重,恐怕自己住在长乐宫多有不便吧?”
窦太后语气威严的对刘彻说道:“太子,哀家马上就要请天下最好的方士来为你的父皇卜算下葬的最佳日期,这是头等大事,你作为当朝太子,要好好准备,叶良禽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皇祖母,这”太子刘彻觉得窦太后这个决定好生的奇怪,他还是想出言婉拒。
可还没等刘彻说完,窦太后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说着她向着身边的宫廷侍卫说了句:“来呀!”
一众宫廷侍卫赶忙拱手施礼道:“在!”
“用哀家的辇车将叶良禽送回长乐宫好生调养,”窦太后不容反驳的吩咐道。
几十个宫廷侍卫纷纷上前将刘不周从奥琪布的手中接过去,也不容刘不周愿不愿意,就搀扶着他上了窦太后的辇车。
奥琪布刚要上前阻止,被太子刘彻暗中拦下,他悄悄的对奥琪布说道:“别冲动,太后主动要为叶公子治伤,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当场拒绝,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建章酒舍里,奥琪布心绪不宁的一个人坐在那发呆。
樛雨诗给奥琪布端上一杯清茶安慰道:“奥姐姐不要着急,叶大哥吉人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奥琪布一双明眸呆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回道:“雨诗妹妹,你的叶大哥什么时候吉人天相过呀,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磨难不断,不知这一回到底是福是祸了。”
百里卿满心疑惑的说道:“这窦太后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刚开始说什么都要置叶大哥于死地,现在却那么上心的将叶大哥带回长乐宫治伤,莫非恶鬼变成活菩萨了不成?”
不光是奥琪布等人心中生疑,就连刘不周自己的心里也搞不懂这窦太后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
刘不周被窦太后用辇车接回了长乐宫,就被安排在永昌殿里接受治疗。
窦太后果然没有食言,安排了几位御医为刘不周治伤,还特别调拨了几名近侍贴身精心侍候刘不周。
一连几天,刘不周的伤势逐渐有了些许的好转,也能下地走动走动了。
不过,刘不周很快就发现,他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在永昌殿里和门口的院子,若是想离开永昌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永昌殿的门口已经加派了重兵把守,只要刘不周想出去,侍卫们就会以窦太后懿旨为由,说什么叶公子伤势太重,须安心静养,伤愈前不能离开永昌殿等等的话委婉的阻拦住他。
刘不周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长乐宫里,淮南王刘霖萧愤恨的对窦太后说道:“母后把那叶良禽已经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死,不过这次又让他逃过一劫。”
窦太后沉沉的回道:“哀家要铲除叶良禽可并非仅仅因为他未央御审时坏了哀家的好事。”
“那母后是何思量?”刘霖萧不解的问道。
窦太后回道:“就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来看,这叶良禽可并非我们之前所认为的那般无足轻重,他绝对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刘霖萧没想到窦太后这么快就意识到刘不周不是等闲之辈,他犹豫了一下,没再坚持当初的论断,还是点点头回道:“母后所说不错。”
窦太后继续说道:“哀家看太子如此极力维护那叶良禽,想来他们二人交情非浅,若是太子顺理成章继位称帝,叶良禽必然成为太子的重要帮手,一旦等到他们羽翼丰满之时那就晚了,所以现在必须预先剪除了太子的臂膀,以绝后患。”
刘霖萧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母后为什么还要把那叶良禽带回长乐宫治伤呀?”
窦太后微微的笑了一下回道:“大行皇帝驾崩一案证明叶良禽无罪,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还让哀家去犯众怒坚持杀了他吗?但是,他如今在哀家的眼皮底下,他的小命就攥在哀家的手里了,哀家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吗!”
刘霖萧神秘的回道:“莫非母后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说着刘霖萧用